匕首劃過身后的傷口之后,一陣鉆心的疼痛過來,但是燁洛還是沒動,只是淡淡的一笑,人聲音爽朗的笑著對著身后的孤十三說道:“嘿,干嘛呢,傷口上撒鹽了啊?!?p> 孤十三同樣是爽朗的一笑,手搭在了燁洛剛剛攏起衣服的傷口上:“撒鹽是為了讓你的傷口恢復(fù)的更好啊,怎么,怕疼啊,大老爺們兒家家的,怕疼也給爺忍著。”
“成吧。”燁洛整理好衣服,微微的晃一下腦袋,一雙鳳目直勾勾的看著剛剛他們跑出來的方向:“真沒想到啊,本將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p> “好啦,為了不改變曾經(jīng),為了我們家的小崽子不被天道弄死了,咱們啊,暫時的就先忍一下啊。忍忍,一會兒爺給你出氣啊?!?p> 孤十三人兩手抓著燁洛的肩膀,隨手欠欠的撥拉一把那兩個小杏子:“這倆還不能全天候得出來啊?!?p> “你知道他們?”燁洛何其精明,一下就抓住了一個重點,人轉(zhuǎn)過來,小狐貍一般的笑瞇瞇:“說說吧,孤爺?咱們究竟什么過結(jié),什么恩怨,什么前因?”
“孤十三伸手巴拉一下燁洛的腦袋:“現(xiàn)在還是有正事兒的啊,嗨,趕緊的看正事兒?!?p> “正事兒不急,急的是我,來,孤爺,說說吧,雖然我很好奇這里的事情,但是我更好奇我的事情,尤其是這里給我的感覺是靜止狀態(tài),那就是還需要時間,等待時間的到來,這段時間不是很無趣。來吧,講講咱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p> 燁洛其實很好奇,好奇為什么一看見孤十三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看見紅衣服,他會覺得誰都不如一個朦朧的影子好看,可是看見前面這個人的時候,卻不會有這種感覺,反而是認為這個紅色,就是他的顏色。哪怕是那個朦朧的影子,他都覺得不如眼前的人好看。人微微的活動著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的肩膀,許久沒有受傷,說實話他已經(jīng)不是很適應(yīng)受傷的感覺了,之前還是將軍的時候,受傷基本上就是一些常態(tài),皮肉傷常有。
孤十三看著燁洛那個好奇的眼神兒,人淡淡的一笑,微微的歪頭和燁洛對視,單薄的唇笑出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你自己猜,說出來,不好玩兒了?!闭f完人就轉(zhuǎn)了過來,倒背著手,折扇打開擋在后背之上,輕輕地煽動,人身形已經(jīng)快速地移動著上了房頂,近距離的看著從新升起來的一盞燈,可能是被打斷過吧,一盞燈居然在風(fēng)過后,又恢復(fù)成了原來天燈的模樣,一座青蓮,九九八十一花瓣,每一個花瓣之上,都有著一張畫,極為精致的一張畫,有的是凡人祈雨,有的是神龍降雨,還有一些盛大的儀式,每一張看起來都是意義非常的模樣,充滿了向往和崇拜,可是越往里面看去,往往是看不清的,孤十三轉(zhuǎn)過來,對著鳩戮一招手,小聲的囑咐了一句話,素白的手指在鳩戮的手上寫畫一道符篆之后,鳩戮人便消失在了這里,在場,只剩下孤十三也燁洛兩人。
“你叫我作甚?!?p> “別總是你你的。孤有名有號。”
“你說過嗎?”燁洛玩味的看著孤十三。
“孤為姓,名十三,表字棄離。”
“棄離兄?好名字,誰都把你給拋棄了啊?!?p> “那是,一個小混蛋,憋了死勁兒要把老子給封印了,從那天開始,老子的名字就改好了,老子字就叫棄離?!惫率曇舻?,帶著笑意,這樣的說著,人就已經(jīng)跳上了天燈,人身形已經(jīng)縮小到足以在各個縫隙中移動,看著上面的壁畫,很快身旁就多了一個小人兒,燁洛也跟著上來了:“你那個小兒子呢?!?p> “小兒子?他是小兒子,難道你是大兒子?”孤十三打量了一下燁洛:“這個爹,爺很樂意當(dāng)?!?p> “去你的吧。說真的呢,你那個小兒子哪兒去了,在這兒步步兇險的,離開了不好吧?!?p> “不好,比你強,在這兒,最安全的就是他,別忘了他手里的寶貝是什么?!惫率凉M不在意的說著?!澳闼懒怂妓啦涣恕!?p> “去你的啊,少咒我,小爺我惜命著呢?!睙盥迨种皋D(zhuǎn)著折扇,但是一個不利索,折扇差點兒掉地上,被孤十三膝蓋一頂,手中的折扇一打,扇子又到了燁洛的手里:“笨死你就得了,并不會玩兒還拿著折扇耍,掉地上見不是更丟人啊?!?p> 燁洛呸了一聲“我可沒有你個老妖怪一般的有時間見天兒的玩兒扇子?!?p> “這倒是,燁洛小子,記得以后見到孤要叫老祖兒?!?p> 倆人對視實驗,燁洛給孤十三一個白眼兒,孤十三哈哈一笑,率先的向著前面走著,一路上兩個人研究著這個八十一片花瓣。越是到里面,越是不對勁兒,真的靠近了,里面反而是滅有畫了,倆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點頭,倆人快速地退了出來,
倆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倆人干脆坐在房頂上,一人一個小酒壇喝了起來,看著天燈退下去,看著夜色過去,魚肚白的天空出來,燁洛伸手撥拉一下孤十三:“棄離兄,這究竟是一個什么玩意兒?!?p> 燁洛手中的折扇指著的方向就是那盞正在漸漸消失的燈,聲音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卻也還是透著一股的好奇與迷茫:“如此日落而失,日落而出的,這不是鬧著玩兒呢么。”
孤十三卻是淡淡的一笑,人把喝空的酒壇遞給燁洛:“來,求求孤,給孤打來一壇酒,孤就告訴你?!?p> “怎么不喝死呢啊。酒鬼一個?!睙盥逡е缹χ率αR一句,手腕一甩,一節(jié)絲線一般的東西快速地飛出去,帶著一個酒壇回來,塞給孤十三?!皝?,孤大爺,這回你可以說說了吧,還用不用鳳某人喂喂你啊。”擼胳膊網(wǎng)袖子的問著孤十三。
“唔,爺怕你謀財害命?!惫率焓纸舆^來酒壇子,抿了一口,喊了一聲美之后,人笑瞇瞇的躺在房檐上:“這里的人在做陣。”
“做陣?”
“就像釣魚,他們布好了餌,就等著魚兒上鉤了,只是他們要釣的,不是魚,而是一條龍。”
一條龍,燁洛很好奇,但是不論他這么問,伴隨著一聲喝醉了頭暈的呢喃,孤十三就是沒有理會他,微微發(fā)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