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虎子睜大了眼睛等后續(xù)。
“他唰地一下把我的心挖出來,放在手里,然后他。。。”
“誒誒誒,萬少爺?!被⒆优闹f如玉的胳膊打斷道。
“怎么?”
“萬少爺,你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p> “問這干嘛!”萬如玉不解虎子的關(guān)注點。
“我奶說了好人的心是紅的,壞人的心就是黑的,你的是什么顏色???”
“廢話,當(dāng)然是紅的啦!你看我不像好人?”萬如玉不滿的問道,語氣里透露出威脅的語氣。
“像!像極了!”機靈的虎子立馬察覺到了。
“那不就結(jié)了,說到他把我的心挖走了,然后他哈哈一笑,笑得很可怕,接著搖身一變,變成了琳達(dá)小姐?!?p> “等等!”
“又怎么啦?”萬如玉不耐煩道
“誰是琳達(dá)小姐?”
“琳達(dá)小姐就是我妻子!將來的?!比f如玉說話時眼睛里都發(fā)著光。
“哦!那你成親時記得叫上我!”虎子高興道。
“那是肯定!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搗亂。”萬如玉笑道。
“那肯定!”虎子心道:到那時我就敞開了肚子吃喝,還哪有功夫搗亂。
“行了行了。”萬如玉擺了擺手將自己的夢結(jié)了個尾:“話說那仙人變成琳達(dá)小姐后,轉(zhuǎn)而又一變,變成了一團(tuán)黑色的霧氣,霧里隱這個人但是我看不清,只能看見它那發(fā)紅光的眼睛,它嘿嘿一笑把我的心一口吞了下去。這時我只覺周圍開始不斷結(jié)冰,然后把我也凍成了冰棍,我就驚醒了。”萬如玉說完雙手一攤,以示完結(jié)。
虎子笑道:“那是你睡在地上被凍醒啦!萬少爺你這故事講得真好,和品翠樓的說書先生有得一頂!”
萬如玉聽了覺得自己老往品翠樓去,說話敘事確實學(xué)了一股說書味兒回來。轉(zhuǎn)而他又眉頭一皺:“盡管是夢,但我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我得給我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說著他站起身來又要往廳堂去。
“我也去報個平安!”虎子連忙也起身跟上。
萬如玉一推虎子腦袋:“你報個什么平安,我爹都不認(rèn)識你!”
“我報了他不就認(rèn)識我了!”虎子搖頭晃腦用自己的頭鉆著萬如玉的手心。
萬如玉連道:“去去去!”一推虎子的腦袋,自顧自地往書房去了。
他來到萬如山書房,搖了電話,這時虎子賊頭狗腦地鉆了進(jìn)來。
“你干什么呢!不是讓你自個兒玩嘛!”萬如玉呵斥虎子道,這時電話那頭通了音,于是他連忙聽上電話。只聽得電話那有傳來沉悶地一聲“喂”好似蒙在被子里發(fā)出的聲音。
萬如玉一聽兩滴眼淚便掛了下來:“爹,是我!玉兒呀!”
“玉兒回來啦!”那頭聲音突然清晰了。
“是!回來好些日子啦!爹你在上海過得好嗎,啥時候回來。”
“好好好?!蹦穷^的聲音突然又渾濁了起來,隨后伴有些咳嗽聲。
“爹?你沒事吧?”萬如玉擔(dān)心地問道。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是二少爺啊,老爺今天身體不舒服,就先這樣了,等改日舒服些了再給您回電!”
萬如玉聽出了那是隨行的胡瑤瑤的聲音,便道:“是胡姐吧?那麻煩您多照顧他老人家了,他晚上容易口干,您在他床跟頭放杯水?!?p> “好的,少爺您有心了,那這就掛了?!?p> “好,再見?!比f如玉擱下電話,眉頭卻并沒有舒展開,心道:也不知爹在上海怎么樣。
“萬少爺,你打完啦?讓我也聽個聲兒?!被⒆雍闷娴販惖揭贿吿忠迷挋C,被萬如玉一把按下:“去去去,別添亂?”
虎子嘴巴一噘:“怎么,我就不能打個電話?”
萬如玉嗤笑道:“你打給誰?”
“我打給雨石!”虎子說著拿起話機擱在耳朵邊聽了好一會兒:“咦?怎么沒聲兒?”
“你還沒撥號呢!”
“哦!”虎子學(xué)著萬如玉的樣子在號碼上盤了幾圈:“還是沒有?!?p> “行啦行啦,你少給我添亂了,我已經(jīng)夠煩的了!”萬如玉將虎子手里的話機一把奪過放回原處。
虎子嘀咕道:“哼!小氣!”然后他見萬如玉往書房外面走去,忙叫住他:“萬少爺你去哪兒?”
“回房!”
“怎么?你今天不去品翠樓了?”虎子失望地問。
萬如玉搖了搖頭道:“不去了!今天雨石不在。”
“雨石怎么了?”
萬如玉壓低聲音道:“昨天出了那事,死了好幾個人,他家碼頭上亂得很,他爹喊他去幫忙呢!”
虎子也壓低聲音:“哦!那咱們倆自己去唄!”
“你?”萬如玉哼哼一笑:“可拉倒吧!我還是再回房睡個大覺,養(yǎng)足精神,晚上找琳達(dá)小姐吃飯!也不知她會不會因為我昨天沒去而生我氣呢!”
虎子討好的笑著,像極了搖著尾巴的小狗:“萬少爺萬少爺,那也帶我一個唄。”
萬如玉卻殘忍地拒絕道:“這怎么行!我們兩個人的約會你去是怎么著啊,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是我們倆的兒子呢!不成!”
“哼!啥都不帶我!以后看我?guī)悴粠В ?p> 萬如玉笑道:“你不帶我玩?那我可真謝天謝地啦!”
等待的時間總是如此的漫長,萬如玉在房里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只覺時間好似過了有一年之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天色暗下來,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娜f如玉便一溜煙的出了門,坐上汽車駛往大衛(wèi)爵士家。
萬如玉下了汽車后整了整西裝敲響了大衛(wèi)家的門,出來的是一個下人,萬如玉禮貌地說:“請讓琳達(dá)小姐出來一下。”
下人搖了搖頭道:“小姐不方便見客,你明天再來吧?!?p> 萬如玉看了看自己的表道:“不會吧!是我呀!我是萬如玉,一直約你家小姐那個人?!?p> “我知道,老爺小姐今天不方便,客人一概不見!少爺請回吧?!?p> “不可能,那讓我進(jìn)去看看?!闭f著萬如玉想要往里進(jìn)。
那家丁連忙用手一拒:“這是老爺?shù)姆愿?,少爺,你也別難為小的!”說著連忙關(guān)上了大門。
萬如玉心情失落地回到了家,整個人都沒了精神好似求偶失敗的公雞,見到院里的丫頭也懶得打招呼,徑直回了房間,只留下丫頭們議論紛紛。
琳達(dá)小姐難道是因為昨天被我爽了約而生我氣了?
不會吧!琳達(dá)小姐溫柔大方,性感知性不會這么小氣的。
可是我招呼都沒打就爽了約,白白等一晚上,換誰都會不高興??!如果琳達(dá)小姐就此跟我分手了我可怎么辦,沒有她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萬如玉胡思亂想著,想到這里竟心如刀絞,仿佛自己的猜想就是事實,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無法入睡,為了舒暢自己的胸懷,他覺得到院子里去逛一逛。當(dāng)他來到院子里時入夜已深,萬家的人全都已經(jīng)沉沉睡下,他感受到晚間的秋風(fēng)一絲絲地從自己臉龐上割過,又好似割在了他的心上。
就在萬如玉想要嘆氣時,突然他后腦勺一寒,因為他發(fā)現(xiàn)近處有一個白衣女人披著頭發(fā)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動不動,月光披撒在她身上與石凳相近一色,仿佛連結(jié)成了一座雕像一般。昨日剛遇鬼的萬如玉頗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看到這一幕心道:不好!又一只女鬼!
就在萬如玉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只聽得那女人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口中吟道:“落葉黃花直道我心惆悵?!?p> 那聲音不正是巧巧!見不是鬼,萬如玉原本被恐懼?jǐn)D兌走的悲傷又再次涌上心頭,他走下石階向巧巧走過去,口中吟道:“凄風(fēng)冷月更似催我情傷?!?p> 巧巧聽見聲音抬頭看,見萬如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面前,她起身行了一禮道:“萬公子?!?p> 萬如玉愁容滿面地點了點頭:“巧巧姑娘好?!闭f著自己也坐到另外一條石凳上。
兩人都是心愁口難開,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心中不斷回味說著傷痛,好不容易往好處想了,不一會兒就又回到了原點。接著,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巧巧一愣,見萬如玉愁眉不展便問:“萬公子臉上陰郁,有什么心事嗎?”
萬如玉看了看巧巧又嘆了口氣道:“哎!我心上人不見我,想來是生了我的氣。巧巧姑娘唉聲嘆氣,悲秋吟殤的又是為何呀?”
巧巧低頭道:“與公子同況,我與那人今日相約,那人卻遲遲不來,不知為何?!?p> “說不定是他有事呢?”萬如玉試探的問。
“什么事能如此重要,可毀與人之約?!鼻汕擅碱^緊蹙,輕咬紅唇,幾乎要落淚。
萬如玉連忙道:“姑娘別哭啊,興許那人有不得已之處。你看我,昨天就因為在碼頭的事被耽擱了一天,所以連與琳達(dá)小姐的約會都沒趕上,興許那人也有類似的事情,所以不得已沒來赴約。”
“會是真的嗎?”巧巧抹去眼淚問道。
萬如玉篤定道“真的!一定是這樣!”隨后他又試探性地問:“巧巧姑娘,如果那人是因為不得已而沒來赴約,那你會生他氣嗎?”
巧巧搖了搖頭道:“既事出有因,咱們當(dāng)然予以體諒,怎好強求呢?!?p> 萬如玉聽了突然歡欣鼓舞起來,笑道:“巧巧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那人可真是好福氣!”
巧巧聽夸微微羞澀:“公子謬贊?!?p> “只是,不知為何,我的心上人今日將我拒之門外?!?p> 巧巧說道:“正如公子所說,或許是她真的有什么事情吧,公子也莫要著急,更別胡思亂想,只要等見了面解釋清楚自然就沒事了?!?p> 萬如玉笑道:“多謝巧巧姑娘開導(dǎo)?!?p> 兩個傷心人相互一傾訴一開導(dǎo)都覺心中不再沉痛,相互道了晚安后各自回了房,又滿懷希望的入了睡。
然而第二天巧巧依然沒有等到相金城,萬如玉也同樣又吃了閉門羹。萬如玉搭攏著腦袋回到家,飯也不吃,與巧巧兩人同坐石凳上。
“這兩人怎么了無精打采的?!贝合銌柣⒆拥馈?p> “不知道,也許是晚飯菜不好!沒有肉!”虎子忿忿不平地說道
春香知道虎子是借此表達(dá)出了自己對于晚餐的不滿,笑道:“沒肉你不還是吃了個精光!”
“那是因為。。。嗝!”
萬如玉失落地看了一眼邊上的巧巧說:“巧巧姑娘,你也沒等到?”
兩人已有了默契,巧巧會心地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
就在兩人愁眉苦臉借景殤情時,廳堂里傳來一陣呼喊聲:“阿玉!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