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對方通過郵遞的方式,通過其平臺對“杰克與豌豆”下的單,要求他們在指定的時間在皇后港市完成一單制造混亂的簡單任務,達成目標的條件,就是能阻礙整條大橋的交通至少一小時……
“而我事后追查到犯罪中介那里,證實了之前一個身份神秘的富商向他們交付了巨額的押金,通過系統(tǒng)提交了相關(guān)的任務要求……而這名富商在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三次信譽良好的委托記錄,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VIP客戶。
而這名富商的匿名支票寄出地,雖然十分隱秘,但在郵政系統(tǒng)記錄,我一層一層追查下去,到最后,地址竟然回歸到當?shù)氐乃{水仙街的一間的音像店?!?p> “音像店?!那間音像店是不是關(guān)著門,在一個斜坡的街道上面?”
菲爾娜心里隱約猜到了什么。
那個地方她去過……那是高文的安全屋。
“對,也就是說,這條線索最終的指向目標,最終還是回歸到高文這里?!饼嫲屠昭a充道。
菲爾娜默然。
高文……果然又是他。
這條線索查到這里,可以說已經(jīng)斷了,高文已經(jīng)死了!
當事情回溯到他那里,可以說是死循環(huán)。
……
“第二條線索呢?……那個流浪漢,還有那個銀行門口的假乞丐……又作何解釋?”
菲爾娜皺眉又問道。
“這條線索追查起來更復雜一些?!?p> 龐巴勒回答道:
“……其實那名流浪漢與整個事并無太多關(guān)聯(lián),他經(jīng)常夜宿那條街的,前一天晚上喝了一點酒,不知怎的醉倒在路邊,被人搬過來附近作為布景板,起的是幌子的作用……而他身邊的人,才是這次行動的執(zhí)行人物。“
說著,龐巴勒輕輕的手一揮,旁邊的工作人員就調(diào)來了兩組幻燈片,幻燈片上有兩個人。
他指著其中一個特征極為明顯的人,道:
“這個臉上長著肉瘤的乞丐,是活動在當?shù)鼗疖囌靖浇囊幻麘T偷,在過往的日子里,他曾經(jīng)在馬戲團里當過魔術(shù)師,他往往憑籍自己的丑陋的面容,震撼對方情緒的同時,再趁機出手盜竊,身手十分之快,令人幾乎毫無感覺……
我們昨天就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到他,根據(jù)他的交待,當日正是他站在你們身邊,有人出了一千金元讓他在銀行門口暗中與高文進行鑰匙對換。”
說到這里,龐巴勒下意識的頓了一頓,而菲爾娜則陷入了沉思當中。
那乞丐將真正的鑰匙暗換給高文,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這根鑰匙在之前必定有人交給他,而交給他的這個人,就極有可能是整個事情的關(guān)鍵。
這個人或他的上家,極有可能就是使用過鑰匙的人。
正是這個人,他利用這根真鑰匙,在自己和高文到達之前的一小時內(nèi),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鉆石,只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那就能清楚真正鉆石的下落。
“是誰指使這個乞丐?”
菲爾娜忽然抬頭問,此刻越來越接真相,她的聲音竟然有些莫名的顫抖緊張。
龐巴勒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看著她,點了點頭,繼續(xù)道:
“你想得沒錯,那個暗中動手的乞丐,依然還不是此次行動的主角,他依然只是受邀而來演員……而這次行動的幕后主角,其實是他!”
他說著,手忽然移了一移,瞬間定格在旁邊的一張看起來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照片上。
這張相片里,照著一個古老威嚴的法庭大廳,一名長相平凡的中年男子,穿著律師袍,帶著白色卷羊毛假發(fā)套,修飾得很得體,形象很嚴肅專業(yè)的拿著一袋文件站在中央。
“這名男子,是皇后港市本地一家律師師務所的刑事辯護大律師,是審判庭的??停砻嫔巷L光無限,是典型的社會上流人物……”
“不過……
經(jīng)過我們“深入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正是他雇傭了那乞丐,瞞著你在當時的銀行門口與高文進行鑰匙對換。”
“但令我們奇怪的是,
這名男子,卻不是我們所認為的行內(nèi)人士,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律師……”
“哦?”菲爾娜疑惑的抬頭。
對于這個結(jié)果,她是心存疑惑的,因為要瞞住自己進行這一種神不知鬼不覺錯的偷換鑰匙行為,難度非常之高,除了要求行動人員對時間環(huán)境的把握無比精準外,還必須要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犯案動機,這往往就需要用到犯罪或間諜界的職業(yè)人士配合。
而這一個毫無黑道背景的律師,又是怎么與高文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的呢?
他的介入動機又是什么?
感受到菲爾娜的濃濃疑惑,龐巴勒卻肯定的望著她,從他堅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得出這個結(jié)論,并不是憑一時的直覺,而是整個組織動員背后力量,合力調(diào)查分析所得出總結(jié)。
這種結(jié)果,是毋庸置疑的。
……
“一般來說,普通人的心性不穩(wěn)定,忠誠度也不夠,作為職業(yè)人士的高文,斷不會先擇一個普通人來作他的幫手的,但凡事都有例外!”
龐巴勒說完,伸手遞過去了另一份資料。
“這個律師在一年前做過虧心事,他曾經(jīng)在一位辯護人的官司中私底下與對方律師進行秘密交易,直接導致了一場本應該打贏的官司莫名奇妙的打輸,辯護人也因此跳了樓。
在事后,不知怎的,被高文拿住了他的犯罪證據(jù),高文就以此為把柄,要挾于他……這還不算,在行動之前,高文更是委托了犯罪中介將他的家人秘密綁架,威脅他必須配合自己完成任務,才會在事后告知他綁架地點?!?p> “我們可以想象……這個律師很重視家庭,又有把柄被高文抓在手上,為了生存下去,自然會不遺余力去執(zhí)行他交待下來的任務。
而一位聲名顯赫的律師持著不記名鑰匙去銀行取物,自然不會引起銀行保險經(jīng)理的懷疑了?!?p> ……
“那取得了鉆石之后,接下的步驟,他又是如何操作的?”
菲爾娜連聲問道,她關(guān)心的正是這一個,最終的鉆石下落!”
龐巴勒答道:
“那律師取得鉆石后,他就將鑰匙交給那乞丐,吩咐他交給回給高文。
而他自己,則按照高文的交待,獨自駕車車到達XX路的3號的一間妓宿,借著探訪小姐姐的機會進入其中,將這包鉆石偷偷放進高文一早就在那里預訂好的包廂。
“啊……”
聽到這里,菲爾娜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在追蹤高文的行動中,她也有一段時間坐在信號接收車里。當時就觀察到高文離開的路線中,他曾經(jīng)出入過龐巴勒剛剛提及的妓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