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能讓南陽王吐的快一些?!?p> 很快郁誠就知道了郁峋川是什么意思。
里面的聲音聽著都膽寒,他向來最討厭自己身上的血腥氣,如今看來是為了皇后娘娘什么也顧不得了。
池敬也站在外面,可聽見里面的聲音只是覺得快意,要是長姐在這里,看見這一幕不知道多么爽快。
郁峋川渾身浴血走了出來,身上雖~然是玄衣,可明顯顏色深了不少,更別提那手上和臉上的血跡了:“去安王營帳。”
這就問出來了,郁誠不禁有些不屑:“也是做過陛下的人,骨頭這樣軟?!?p> 池敬面上今日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笑意:“他那身骨頭遠比王爺想象中松快。”
郁峋川一路上沒有任何停歇,就連身上血跡都沒有清理,一路上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
郁誠早就吩咐人將安王和靖郡王看管了起來,如今也只有任人拿捏的份了。
安王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就是看見郁峋川來了皺了皺眉頭:“皇兄怎么這樣狼狽,難道皇后娘娘不在,皇兄就如此不會少婦自己啊?!?p> 郁峋川幾乎是想都不想一腳踹了出去,眼底抖蒙上了一層血色:“湘兒在哪?!?p> 郁峋禪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他這位皇兄,對皇后執(zhí)拗的很,雖然很可笑,一代帝王竟然最終賒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郁峋禪起身彈了彈身上的塵土,嘴角血跡,慢悠悠走到了上首:“皇兄,看來你還是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如今,是你,求我,想要知道皇后的位置,可以啊,只要你今日立下退位的詔書,我可以將你的皇后還給你,這件事情我還是很有誠信的?!?p> 郁峋川心底愈發(fā)狠辣:“你自己覺得可能嗎?!?p> 郁峋禪嘆了一口氣:“可惜啊可惜,我還以為大禹幾百年要出了一個情種呢,原來,還是沒有陛下的皇位重要啊?!?p> “另外,我還要友情提示一下,皇后娘娘月份應該是近了吧,所以我專程準備了一些小驚喜,說不準您就可以提前見到您的小皇子了,哎呦,就是臣弟忘了,這個荒郊野外的可沒有什么……產(chǎn)婆。”
郁誠在身后聽這都覺得喪心病狂,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郁峋川身上馬上就要繃不住了。
卻又很快放松了下來:“朕如何相信你?!?p> 一句話一出,在場人都是一愣,郁峋禪更是沒有想到郁峋川會答應的這么果斷,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黎紹更是皺了眉頭,郁峋禪這個人怎么可能會放過陛下和皇后娘娘那不是放虎歸山,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陛下難不成是關心則亂。
郁峋川似乎瞬間冷靜了下來:“我答應了,你帶我去找湘兒?!?p> “哈哈,哈哈哈哈!”郁峋禪瘋魔了一般大笑出聲:“這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嘉靖帝,郁峋川,你也不過如此,為了一個女人,這江山都可以放棄,好啊,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退位于朕,你身為臣子,難道不該對著朕行禮嗎?!?p>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郁誠怎么忍得了,池敬卻死死的拉住:“別輕舉妄動,皇后娘娘還在他手上,我們都耽擱不起?!?p> 郁峋川神色淡淡的,似乎并沒有因為這一句話就暴怒,也對:“好?!?p> 郁峋川為人很是高傲,就算是當初先皇步步緊逼,也沒有讓他低了腰身。
郁誠眼睜睜看著郁峋川撩袍穩(wěn)穩(wěn)的跪在郁峋禪面前。
手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池敬和黎紹在后面拉著只怕是早就奔著郁峋禪而去了。
郁峋川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郁峋禪:“這樣可以了吧,陛下?!?p> 郁峋禪現(xiàn)在只覺得爽快,自己也有這么一天,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沒人在乎的,原來也有這么一天,還有這么一天,這下母妃總不會對自己失望了吧。
郁峋禪緩緩走了下來,一張臉上滿是囂張:“當然夠了,只是你還忘了,你的退位詔書還沒給我呢?!?p> 郁峋川冷笑:“我要見到湘兒。”
也是,郁峋禪自問還不是不講信用的人,可也不傻?。骸澳銓⑷司然貋砹?,我該怎么辦,那不是你案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了,我可沒這么傻,放心好了,秋狩時候各路官員都在,你現(xiàn)在昭告天下退位讓賢交出玉璽,我就告訴你,她在哪?!?p> 郁峋川眉眼愈發(fā)冷淡,渾身好像都散發(fā)著一群黑氣,更別說那身上一身的血跡了,分外可怖。
池敬見過這個樣子,還是南陽和大禹大戰(zhàn)的時候,眾軍之中,渾身浴血,便是如此。
郁峋川手中短刃悄無聲息落于手中,旁人根本就沒看清什么動作,刀尖直直的插入了郁峋禪的喉管。
鮮血噴灑了一地,場面說不出的血腥。
郁峋川渾身有些木然:“整個獵場同安王有關系的一一審問,若是有些忠心護主的直接殺了?!?p> 郁誠早就忍不住了,直接走了出去。
池敬黎紹對視一眼也走了出去。
郁峋川就只是這么坐在地上,絲毫沒有顧及到地上一地的血跡,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池敬出去直接要了匹馬,黎紹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攔?。骸澳阕约荷砩线€帶著傷,怎貿然出去找人。”
這點子小傷有什么可在意的,池敬勒緊了馬:“我回來雖然耽誤了一些功夫,可也不會太長,他們將皇后娘娘帶走,還要喂她吃下催產(chǎn)東西,那距離應該不會遠,順著那周圍搜理應會有收獲,而且我們現(xiàn)在也需要產(chǎn)婆,如果,如果皇后娘娘真的發(fā)動了,好歹不會手忙腳亂?!?p> 說的也有道理,獵場這邊亂作一團,黎紹不能走,只能看著池敬上馬:“注意安全。”
池敬一愣,這句話可是很多年沒有人對她說過了,情緒難免有些波動:“這些不算什么,不說廢話了,你也是?!?p> 黎紹嘴角一點點向上,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可還是高興。
接下來可就是一場硬仗。
郁峋川動靜鬧得極大,幾乎所有官員都接受了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