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為官,這后宮里也不能含糊,左相雖然做官嚴正可也絕不迂腐,輔國公之所以如此受殿下重視,不過就是因為皇后娘娘的緣故,若是他府里也出上一個,那這路不是走的更加順暢了。
光是這么一想,左相回家看著家中女兒,更覺得有路可走。
要是真掄起來,這輔國公家的皇后不過就是個庶女,縱然生的對了陛下的胃口,可這男人哪有一個老實的,到了最后還不是乖乖的納妾選妃。
左相家的嫡長女,總能撈個妃位當當,只要女兒出息,生的一男半女,這位子才算是徹底坐穩(wěn)了。
“父親這是想什么呢,一回到家就是心事重重的,就連女兒也不管了。”潘家大姑娘笑的嬌俏,給左相碗里填了一勺湯羹才罷休。
左相夫人笑著揉了一下潘家大姑娘的發(fā)絲:“老爺,這都回來了,那些官場上的事情就先別想了,不若先用膳吧,你這個女兒今日在廚房忙了一天,誰也不讓進,就等著老爺你嘗嘗呢?!?p> 左相自然不會拂了老妻和女兒的面子:“欣兒的手藝自然不會錯的。”
潘家大姑娘眉頭一皺:“爹爹今日存心來氣我的,還沒用呢就說不錯了?!?p> 這個小祖宗誰敢惹啊,左相趕緊嘗了一口:“欣兒的手藝愈發(fā)精進了,不過剛菜父親可不是再想別的事情,而是我們欣兒的婚事?!?p> 潘大姑娘面上頓時紅了起來:“父親?!?p> 左相夫人也是好奇,先前老爺總是說欣兒還小想著再留上幾年,他們這種人家,女兒家晚些出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是老爺怎么突然說這個了:“可是老爺有了看中的,是那戶人家?!?p> 左相賣了個關子,這手里筷子也放下了。
潘家大姑娘終究是個為出閣的女娘,怎么忍心聽下去,趕緊行禮:“女兒去看看灶臺?!闭f完羞紅一張臉跑了出去。
看得兩位簡直就是忍俊不禁。
“這孩子,在我身邊都養(yǎng)的嬌了,這若是放在其他的人家,我還真的不放心,就是不知道老爺看中的是誰家?!?p> 左相指了指上面:“自然這京城最頂上的人家。”
最頂上?那不就是……
左相夫人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若是當今沒有皇后,它也愿意讓女兒進去試試,可如今陛下已經(jīng)有了皇后而且還是專房之寵。
從太子妃娘娘入宮以來,到現(xiàn)在的皇后,就算是如今懷有身孕,也是守身如玉,這種人,能對他們欣兒好嗎。
“老爺,欣兒這個形似能老老實實的做人家小嗎,你也不怕她把皇宮都掀出了一個洞來?!?p> 左相完全不擔心這個:“男人啊,哪個不是喜新厭舊的,何況我們欣兒如此優(yōu)秀,還愁陛下不理會欣兒,總比那個庶女強吧,這在皇宮中啊,身份是一個方面,寵愛又是另一回事,你且看先皇,鄭太妃得寵的時候,太后不還是要讓路,你且放心安排,讓欣兒在皇后那里多去看看,走動走動也好。”
既然老爺已經(jīng)定下了決心,別人再多說幾遍也不夠:“老爺今日可要在這里歇息?!?p> 左相整理了一下衣衫:“算了,你身體不好,還是好好養(yǎng)著身子,我明日再來陪你?!?p>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左相夫人趕緊起身將左相的大氅拿了過來:“如今天色已經(jīng)寒了,老爺還要多注意身子?!?p> 左相也只是交給了身邊小廝,略做安慰了幾句就走了。
左相夫人秦氏也是變了臉色:“行了,趕緊出來吧?!?p> 潘大姑娘從一邊小門里走了出來,眸子里面分明帶著喜悅:“母親?!?p> 看來這是想明白了:“這么想進宮?!?p> 潘大姑娘絲毫沒有方才的羞怯:“女兒不是早就和母親提過了,是母親不當回事,既然如今父親親自提起這件事情,那必然是有把握的。”只要一想起余生能在那個人身邊,心中的悸動就停不下來。
“你可要想好了,依照你父親的官位你進去頂多也就是個嬪位,想要往上爬,可要看你自己,這條路可不容易啊,更何況你不是沒見過陛下冊封皇后的圣旨,你進去了,就真的能保證得到陛下的心?”
“母親對女兒就這么沒有自信?!迸诵姥鄣鬃孕乓挥[無遺:“若是今日進去的是萬家那個大的,我說不定還真要考慮考慮,萬三我見過,就是個扭捏的性子,這種小白蓮男人也就是圖一時新鮮,若不是萬三有本事實現(xiàn)將孩子踹了進來,還想要坐上那個位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烏氏那個人秦氏也接觸過,絕不是個對庶女好的,那些個庶女能接受的東西都能想的出來:“好,既然你這么有把握,明日母親就遞了帖子,左右皇后冊封之后我們也沒進去拜見?!?p> 潘大姑娘趴在秦氏懷里撒嬌:“還是娘親對我最好了?!?p> 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的差不多了,就連云南王妃自己都想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明明什么都被銷毀了,為什么……
云南王府罪行當天輔國公就整理了公之于眾,其中涉案之事簡直不堪入耳一時間自是群情激奮。
郁峋川也是干脆利落的下旨,剝了云南王府所有爵位誥命,念在先前云南王府的貢獻只要愿做證人者只流放,免絞殺,念在福樂郡主已經(jīng)嫁入安王府,廢除郡主封號,貶為安王侍妾,收取所以贓款,沖歸國庫。
這件事情就算是塵埃落定了,郁峋川回想自己上輩子看見云南王耀武揚威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爽快,就連本來要去收取云南王府兵權的郁誠也破天荒不讓去了。
都這樣了,只要那些人腦子沒出問題,也不會惹出什么事,郁誠還是隨著自己做主上京為好。
就連萬南湘晚上都能感覺峋郎心情不錯,一直握著她手不放開。
真是飯都不用好好吃了。
“陛下一直握著是要喂妾身吃飯嗎?!?p> 郁峋川摸了一把萬南湘額頭,眼底喜悅根本就掩蓋不了:“湘兒,以后這個江山,朕算是能同你一起共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