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湘兒,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還是感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萬南湘一如當(dāng)初那樣,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重:“我明白了,不過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四皇子他,已經(jīng)歿了,我已經(jīng)告訴了父親,會為你辦一個葬禮,你帶著孩子,自此之后和輔國公府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好好活著?!?p> 萬南清還是木然點頭,目光并沒有在萬南湘身上停留。
萬南湘言盡于此,今日之后,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
云南王事情幾乎是一天之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
誰能想到這江蘇城的事情還沒完,這云南王又?jǐn)偵狭酥\害先皇勾結(jié)皇子意圖謀反的罪名,就連云南王府這些天都被抄家了不下數(shù)次。
就是可惜什么也沒有搜到。
進(jìn)來阻止搜家的首領(lǐng)臉色也是難堪的要命,分明就是有蹊蹺,可偏偏就是找不到。
云南王妃高坐在高臺上:“不管怎么說,我夫君也是王爵,只要陛下一日不削爵,就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冒犯的起的,憑著幾個偽造的證據(jù),就想要害了我們王爺,簡直癡心妄想!”
輔國公同這個女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云南王背后云南王妃的作用可是不容置疑。
“王妃言重了,下官也只是奉命調(diào)查而已?!?p> “奉命調(diào)查?!痹颇贤蹂退闶堑搅酥心辏€能看出幾分年輕時候的風(fēng)韻,謝家的嫡長女,可不是說說這么簡單,若不是遠(yuǎn)嫁,就算是進(jìn)宮做皇后也是可的。
“輔國公說的好聽,先皇死因本身就撲朔迷離,陛下這么著急處死了德妃還有四皇子,誰知道是不是心虛啊?!?p> 輔國公也皺了眉頭:“還請王妃慎言?!?p> “本王妃就是說說,國公爺這么緊張做什么,本王妃還能吃了你不成?!痹颇贤跽玖似饋恚砩纤坪鯖]什么力氣似的:“本王妃累了,你們想搜的話隨便好了,不過本王妃也忠告你們一句,這王府雖然不是云南地界的王府,東西也是價值不菲,壞了一點,本王妃就親自去乾坤殿門口討個明白?!?p> 底下的侍衛(wèi)都是面面相覷,云南王妃有句話沒說錯,如今王府爵位還沒有被剝奪,那就是名正言順的云南王妃,這誰敢得罪。
看這個架勢那就是準(zhǔn)備好了,還有什么可搜的。
輔國公吩咐了守住云南王府門口,自己搶先去了廣宇樓。
這皇宮也不是想去就去的,就算是自己女婿那也不成,不過好在自己還有一個女婿就是了。
郁誠過些天才能啟程去云南接管云南王軍營,正好這些天還能安排一番。
不過現(xiàn)在的廣宇樓可是安靜了不少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太子是抽了什么風(fēng),非要將這廣宇樓舞姬都撤了,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只能靠著這菜色賺點錢了。
未來岳父過來自然是天字一號房。
郁誠斟了杯茶水:“國公爺喝茶?!?p> 輔國公挑眉:“王爺無需多禮,下官今日來是討論公事。”
“小王今日也是,就是不知道國公爺今日搜的可還順利?!?p> 輔國公本身是單純的過來討論下一步如何走的,可不知道為啥看見郁誠這個狗腿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還行吧,什么都沒有而已。”
跟郁誠想的差不多,云南王妃可不是傻子,估計早在云南王被收監(jiān)的時候家里就已經(jīng)全都收拾干凈了。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云南王是必須要放的了?!陛o國公也不想看到這一天,可就是如此,別無辦法。
“不能放,若是真回去了,那可真叫放虎歸山,想要再抓可就抓不回來了。”
誰也知道這一點,可是目前僅憑他們手上的證據(jù)還不足以讓云南王出事,只有將謀害先皇這個罪名落實了,那才叫完美。
“我們知道沒搜出來東西,云南王又不知道?!?p> 輔國公挑眉,看著眼前正一肚子壞水的郁誠:“你的意思是說……”
“相信我們要是稍微騙了一下云南王陛下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p> 還真是各種開始算計了,輔國公都有些后悔將女兒許配給人家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了:“下官先走了不打擾王爺雅興。”
怎么就走了呢,他應(yīng)該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進(jìn)了馬車的輔國公腦子里全都是要不要把女兒許配給這種人,光是這一件事情就能看出來這是個精于算計的,要是哪天把自己貴女給賣了可怎么好,不行不行,還是要多看看,對多比較比較。
今日回來,萬南湘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盡管,鳳吟宮燒的面目全非,如今安排的瀟湘閣也是雅致異常,唯獨就是辛苦了內(nèi)務(wù)府的了。
“香玢,一會幫著本宮送些銀子去內(nèi)務(wù)府,就說是本后賞賜他們辛苦的,鳳吟宮修繕不打緊,最要緊的還是陛下的登基大典?!?p> 難得今日皇后娘娘心情不錯,他們這些做奴婢的也高興:“是,奴婢這就去?!?p> 萬南湘夾了一朵海棠放進(jìn)小碗里,這個時候做些花盞,也能安神定情。
“陛下駕到?!?p> 身邊宮人都退后了一步,紛紛跪下行禮,也只有萬南湘站在那里笑的就跟那天邊太陽一般。
郁峋川今日一天的苦悶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外面還有點涼,怎么也不披個披風(fēng)什么的,身邊人都是怎么伺候的?!?p> 說完就握住了萬南湘的手,小手還有些冰涼,郁峋川眉頭都是一皺:“還是進(jìn)屋好?!?p> 那就這么嬌貴了,萬南湘眉眼皺了起來:“太醫(yī)不是都說了,要我多出來走走,身體才會好,今日太陽極好,出來坐坐沒事的,不若,陛下跟著我一起坐坐吧,我剛做了些花盞,陛下聞聞,是不是很香?!?p> 郁峋川萬般無奈,也只能縱容做了下來,就是手一直握著,幫著取暖也是好的。
光是坐下來,就能聞到淡淡馨香,不得不說,萬南湘做花盞的手藝極好。
“看來朕可以向皇后討上一盞,放在龍案上也好,還能一直聞著湘兒的香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