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南湘也不喜歡手上沾血的感覺,可偏偏有些人就是想讓她體驗一下,黎綰,只要之前的記憶愈發(fā)清晰,她就不會放過她:“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對付一個人?以后這種事情可能還會有,早日習慣就好了。”
宮里的事情尚且有把握,唯獨就是父親和大姐姐這邊,算算時日也應該是到了的,也不是為何這心里總是有些慌亂,但愿平安無事才好。
富康今日每個跟在郁峋川身邊就是在龍吟宮面前守著呢:“殿下,里面都備好了。”
郁峋川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這么多年了,也算是有個結局了。
整個寢宮里空無一人,云景帝手抬起又放下,自從他病了之后每天都是這種樣子,是的,他病了,能夠感受到自己每天一點點變得無力,話也說不出,過著只能讓人伺候的日子,還要每天聽皇后說著太子有多么能干,多么受君臣的敬仰,呸!
還不是個奪君弒父的東西,只要自己能好好活著,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沉重木門被推了起來,云景帝想要看清楚,可偏偏只能看清來人的錦衣華服,還有衣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
郁峋川在離著云景帝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身邊富康手里端了一碗湯藥,郁峋川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灌下去?!?p> 云景帝能夠感覺到來人的身份,怎么會喝這個藥,一旦喝了,不可以,不可以。
可能夠阻止嗎,云景帝根本就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來人將藥灌進了他的嘴里。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眼前反而能清楚一些了,就是身上還是沒有什么力氣:“你到底給朕喝了什么!”
突然聲音讓云景帝也有些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來人??!來人!”
郁峋川好似特別有耐心,等到云景帝喊累了,還親自倒了杯茶水放在云景帝面前,不過這個時候的云景帝怎么會放心喝下去。
郁峋川也不惱:“父皇何必這么折騰,這附近沒人能聽見父皇的話。”
云景帝剛才喊了這么一通,現如今說話也是氣喘吁吁的:“你這個逆子!你敢謀朝篡位,還弒父,天理不容!”
郁峋川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配上外面無邊夜色,看上去還真有些邪魅的味道:“父皇說錯了吧,您是被二皇弟氣病的,同我有什么關系,還是說這次一病,父皇就連腦子也不清醒了?!?p> “到底事實是怎么樣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這里只有我們裝模作樣給誰看!你們盤算這些很久了吧,也對,你母后就是個喜歡裝模作樣的,你如此也不奇怪。”
郁峋川眼睛危險瞇了起來:“你沒有權利提她,和她相比,你算什么,我母后若是清楚你的真面目,當初就不該讓整個王家扶持你上位,你以為你如今的位子是怎么來的,還有臉說些詆毀我母親的話,你的江山,是王家替你打下來的,就算是你死了,也要心懷感激。”
一番話說完,郁峋川自己都冷靜了不少:“你開始我確實是這么想的,直接殺了你,不過后來,我又覺得這種死法對你來說太容易,你這種人,不配記著我母親的名字?!?p> 云景帝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渾身都帶著顫抖:“我是你的父皇!你難道真的要擔上弒父的罪名嗎。”
“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有點無力,眼前也有些看不清了?!?p> 云景帝急忙捂住了脖頸,眼睛也是通紅:“你到底給我吃的什么?!?p> 郁峋川耐心撥弄茶盞:“回光返照,一時而已。”
方才還明亮的月色好像一瞬間就被遮蔽了,床邊云霧繚繞,眼前也是一片漆黑,郁峋川走出龍吟宮,腳下步子還算是穩(wěn)健,一切都結束了:“給母后送信,就說,解決了。”
萬南湘還在睡夢中,就被外面吵嚷給驚了起來。
香玢舉著蠟燭走了進來:“娘娘,出事了?!?p> 萬南湘撐著身子:“快說?!?p> “陛下只怕是要不好了,現如今各宮都在龍吟殿前面守著呢?!?p> 萬南湘眼前也是一震,想都不想就要拿身邊的衣服:“你跟著我過去,香玟,將東宮看牢了,誰也不準放出去。”
“奴婢領命?!?p> 萬南湘挑了件素色的衣服,就連頭發(fā)也是束了起來。
云景帝若是駕崩了是大事,萬南湘趕到的時候靖郡王安王甚至還有四皇子都跪在了龍吟殿門口。
富康看見萬南湘走過來,這心里直接就是一慌,誰把這個祖宗給叫起來了,太子爺專門吩咐過讓娘娘在宮里好生歇息的,這叫什么事。
“奴才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這個時候也不會計較這些俗禮了:“父皇如何了。”
富康看了一眼下首跪著的人,誰不想知道。
“太醫(yī)院都在里面伺候著呢,還請娘娘先在外休息片刻。”
不是富康不想讓太子妃進去,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皇家人都在外面看著呢,太子妃再怎么說也是個女眷,還是照著規(guī)矩做事的好。
萬南湘也沒有打算為難他,富康沒在里面就說明峋郎還能處理好:“太子爺安排就好?!?p> 還好這主子沒有為難,不然就算是太子爺在這估計也是要什么給什么的,這主子可是懷著身孕的自然不能在門口跪著啊,趕緊找人抬了椅子過來,總算是能坐著。
底下人還哪里顧忌這些,都想知道里面如今是什么行情。
畢竟這可是關系到這未來的朝堂之上,不過太子監(jiān)國了這么長時間,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已經做完了,他們的好父皇死不死的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只能看見里面太醫(yī)穿來穿去。
隨著陽光一點點撒在云層之上,宮殿內傳來了女子的驚呼聲:“陛下!”
萬南湘手下一緊,也顧不得坐在椅子上了。
郁峋川從宮內走了出來,月白的袍子上明顯沾上了血跡,面色也有些晦暗不清:“父皇,仙逝了。”
昕寶honu
今日看見奧運會第一天就三塊金牌,絕絕子,為奧運健兒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