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峋川實在是拗不過,也只能自己親自問了太醫(yī),這才放心。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昏沉了下來現(xiàn)在出去肯定是不明智的,好說歹說才讓萬南湘同意先修養(yǎng)一陣子再說。
郁峋川一直等到萬南湘睡熟了之后才出去,出去之后可就不是他們看見的那般溫柔的樣子了:“那個太醫(yī)呢?!?p> 暗一一直在一邊守著:“已經(jīng)嚴加看管起來了?!?p> “帶我過去。”
暗衛(wèi)心口也是一顫,那個小太醫(yī)算是完了。
東宮里自然有類似于暗牢的地方,不過就是平日里隱藏的好沒幾個人知道而已。
穿過陰暗的走廊,郁峋川精徑直走了下去,穿過最深處,小太醫(yī)整個人被綁了起來,身上雖然沒有一絲血痕,不過明顯精神上已經(jīng)不好了。
郁峋川慢條斯理擦拭了自己的雙手:“你是誰的人?!?p> 小太醫(yī)有些日若游絲:“求……求殿下明鑒,微臣,微臣是冤枉的?!?p> 郁峋川就喜歡這種咬死不認的,多么爽快。
手指無意識停在了一邊短刃上,都說干脆利落,直直的插進了小太醫(yī)掌心,尖叫聲穿透了整個暗牢。
郁峋川眼底滿是狠辣:“本宮不在乎你背后的人是誰,就算是你不說本宮也能查出來,不過,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宮的湘兒下手。”
手指猛的用力,一邊暗衛(wèi)都不忍心看了下去。
郁峋川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在湘兒面前他可以永遠冷靜,他已經(jīng)失去過湘兒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有另一次。
身上好像蒙上了一層陰霾,只是小小一刻鐘,小太醫(yī)身上幾乎沒有了一塊好肉,郁峋川袍子上沾滿了血腥,哪有平日里半分樣子。
富康早就準備好了帕子放到郁峋川手心。
“把人拖出去,喂狗?!?p> 殿下這是發(fā)了大火了,在場人沒有一個敢勸的。
郁峋川擦拭了一下自己手心,最討厭這種血腥氣了,可若是為了湘兒,就算是讓他渾身浴血也在所不惜。
“告訴下面的,本宮已經(jīng)沒有耐心等下去了,今天晚上,就把東西準備好,本宮要親自送過去?!?p> 萬南湘悠悠轉(zhuǎn)醒,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自己身邊躺著的人,當即就要伸腳。
郁峋川怎么忍心萬南湘自己出手呢,握住萬南湘腳心,小小的“一只正好能握?。骸疤渝缟掀饋砭瓦@么有活力?!?p> 萬南湘還沒消氣呢:“你怎么在這。”
“湘兒莫惱,就容我在這躺一下?!庇翎敬ㄐΦ娜玢宕猴L,那還有半分昨晚的樣子。
萬南湘說是生氣,可也氣不到哪里去,就是嘴上逞能,捏了一下郁峋川耳朵:“昨日太醫(yī)已經(jīng)說了,我走動也沒什么大礙,祖母大姐姐那邊我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且讓我回去看看吧?!?p> 只要湘兒這么一撒嬌,就算是郁峋川心腸再硬也軟了下來:“好,不過也要等著用完晚膳之后,我就讓人送你回去看看。”
萬南湘高興的都能跳起來,還是被郁峋川給拉住了,她如今可是不一樣,要是出了什么差錯可不是要后悔死了。
萬南湘也知道自己激動過頭了,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郁峋川嘆了一口氣:“讓你“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你也清楚,那些人為了對付我,會將注意力也放在你的身上,無論如何你身邊都要跟著暗衛(wèi)才行,要以太子妃儀仗回去?!?p> 萬南湘雖然不習慣那個什么太子妃儀仗,不過峋郎說的也對,她如今是要好好保護自己才行:“我知道了?!?p> 郁峋川也是松了一口氣,若是湘兒執(zhí)意不同意的話,郁峋川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先起來用膳,用膳之后富康親自將你送過去?!?p> 萬南湘老老實實站了起來,好在今日小東西特別乖巧,喝了一碗蝦球粥,用了一些小菜,外面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為了防止意外,郁峋川干脆讓太醫(yī)令跟著隨行。
為了能讓這人安心,萬南湘也不做什么抵抗了。
而一邊輔國公府聽見消息可是亂了一團,誰能想得出這太子妃娘娘親自過來了。
老夫人直接就要去門口接駕,還是被一邊香玟給摁住了,就是怕老夫人如此萬南湘才先讓香玟回來把人給摁住。
“娘娘說了,老夫人不必如此,這次回來就是因為放心不下,若是折騰了老夫人的身子可就不好了?!?p> 既然太子妃回來了,那就是都知道了,老夫人面色可算不上好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仔細說一點也不能隱瞞?!?p> 香玟將那天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老夫人越聽越心驚,看來她想的一點都沒錯,是有人要對上他們國公府了。
“太子妃娘娘駕到!”
萬南湘步子難免有些著急,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看著都心驚:“我的娘娘來,您可慢著點,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吶?!?p> 萬南湘如何能不著急?。骸白婺缚蛇€好?!?p> 嬤嬤趕緊把人給迎進去:“老夫人說了,只要娘娘好,家里就好,如今娘娘也都知道了,回來了,老奴也就放心了。”
萬南湘撩了簾子,光是進去都能聞到一股子藥味,心里更著急了。
“祖母,祖母!”
老夫人撐著坐了起來,萬南湘看見眼淚都要出來了:“祖母?!?p> 到底是自己身邊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忍心呢:“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個小孩子樣,讓人看了可不是要笑話你?!?p> 萬南湘擦了一把眼淚:“我可不怕別人笑話,都怪郁峋川那個家伙,都瞞著我,我竟都不知道?!?p> 看見孫女這么堂而皇之的提起太子殿下的名諱,身邊人都沒什么變化,就知道定然是在東宮過得極好的:“說話沒大沒小的,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心里沒數(shù)嗎,知道這些有什么用。”
“富貴有命,你父親沒這個福氣,我也都認了,況且太子殿下不是都捎信回來了,你父親總會沒事的?!?p> 萬南湘擦了兩下眼淚,靠在老夫人懷里:“祖母,您是家里唯一的儀仗了,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出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