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能和嘉靖帝用這個口氣說話的也只有萬南湘了,偏生他還舍不得說她一句,到頭來也只能受著了:“是我錯了,下回一定要敲下窗子?!闭f完看了一眼四周:“今日該不會你這房里還有人進(jìn)來了吧。”
萬南湘臉上都紅的不敢抬頭了:“你也不看著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大姐姐她們早就睡了,你也是,明日還要上朝這個時候過來干什么?!?p> 郁峋川也不想過來的,可是一日不見他們家湘兒這心里總是覺得少了些什么,所以今日才來碰碰運氣,誰知道他們家湘兒還沒睡呢:“方才想什么呢,我進(jìn)來都看著你在出神?!?p> 對了,別人不清楚不代表郁峋川不清楚,萬南湘趕緊把人給推開:“我給你說正事,今日我去云南王府,好似是出了什么變故,今日中途云南王妃出去了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你說是出了什么事?!?p> “沒什么事?!庇翎敬ǚ炊荒樤频L(fēng)輕,甚至還捋了一下湘兒的發(fā)絲:“今日湘兒就是要跟我說這個,一日不見湘兒難不成就不想我。”
跟他說正事呢,這人怎么就這般,萬南湘被弄得渾身發(fā)軟,好半天才冷靜下來:“難不成是你做的?!?p> “是?!边@也沒有必要否認(rèn),尤其是在他們家湘兒面前,郁峋川面色愈發(fā)溫柔:“你只要在這里等著做我的太子妃就好了?!?p> 可萬南湘還是覺得奇怪:“那池敬也是你派過去的?!?p> 也就是一霎,郁峋川整個人變了臉色,陰沉的萬南湘都有些害怕:“你今天見到池敬了?!?p> 萬南湘眼神有些閃爍,若是再被郁峋川知道了今日發(fā)生的事只怕是一直不能善了了,畢竟上一世他可以一直以為池敬心儀她呢:“嗯,你,你生氣了,我就是見了他一面什么也沒發(fā)生……”
微涼唇瓣印上萬南湘溫暖,輾轉(zhuǎn)溫柔,一點點印到了萬南湘心里,一直到外面打更聲響才慌張分開:“你來就是為了做這個的?!?p> 郁峋川還有些意猶未盡,拉住萬南湘腰身就是不愿意放開:“本來不是,可是見到你,便控制不住了,還有以后離池敬那個家伙遠(yuǎn)一點,越遠(yuǎn)越好,我現(xiàn)在抽不出手,不就一定要讓他嘗嘗厲害。”
這人還是如此,萬南湘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其實我覺得他對我可能沒有那份心思?!钡共皇侨f南湘自我感覺良好,就是今日那池敬說的話,怎么聽都不對。
郁峋川才不關(guān)心池敬是怎么想的,總之接近他的小姑娘就是不對,摸了一下湘兒的額頭:“好了別想了,總之離池敬遠(yuǎn)點,最好呢以后離所有男的都遠(yuǎn)些,這樣我才能省心?!?p> 萬南湘哼了一聲:“那你不是要把我給關(guān)起來,造個金屋子,效仿先賢金屋藏嬌啊?!?p> 郁峋川一點點靠近,呼吸的溫度都撒在了萬南湘脖頸上:“若是湘兒喜歡,這也不是不可那個時候湘兒每日只能看見我一個人?!?p> 萬南湘面上幾乎都要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你怎么一來就說這個,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p> 郁峋川心情反而有些低落:“我不能明日早上再走嗎?!?p>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萬南湘一步步把人往窗戶前推:“那就等著你,來娶我那天再說吧?!?p> 眉間柔情,嘴角笑意:“好。”
暗一在門口仰天長嘆,別人在外面各種為主子辦事到了他,也只能在外面守著防著主子被人發(fā)現(xiàn)夜探深閨,同樣都是暗衛(wèi),怎么這待遇如此不同,不過主子今日耽誤時間要比往常長一些。
好在他們主子很快也就出來了就是臉色不太好看,這要是以前從萬三姑娘房里出來該是很高興的啊,難不成吵架了。
郁峋川幾個飛身就出了輔國公府:“今日事情完成的如何了?!?p> “很順利,東西已經(jīng)到了靖王爺手里,想來靖王應(yīng)該要明白怎么做。”
郁峋川神色還是沒見好轉(zhuǎn):“池敬今天也出現(xiàn)了?!?p> 暗一狐疑:“今日并未見南陽世子?!?p> 那就是沒發(fā)現(xiàn)了,也對,池敬這個人功夫稀疏平常,可是這輕功練的確實如火純青想要抓住他也算不上容易:“既然如此,就讓云南王府知道知道,誰今日過去了?!?p> “屬下明白?!?p> 明日就是他那個好弟弟回來了,還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場腥風(fēng)血雨,要是他再給加個餐,說不定那場面會更好看一些:“之前我讓你打聽的那個宮女可是打聽好了?!?p> “都準(zhǔn)備好了,只是殿下,我們?nèi)羰且粴庵掳阉械幕I碼放了出去……”
郁峋川面上透著些許瘋狂,籌碼嗎,別的沒有,唯獨這個他可是攢了好久,一氣放出來才好玩,就是不清楚他的好父皇,要怎么解決呢。
李寧看了外面天色,底下奴才來叫了好幾回了,確實耽誤不得了:“陛下,寧王殿下已經(jīng)被押解在外面了?!?p> 云景帝好像一瞬間老了不少,他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太子那一段時間,想逃可又逃不出去:“走吧?!?p> 這大概是郁峋祗最崩潰的時候了,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郁峋川從他身邊路過眼中有些嘲諷:“你說父皇這次會不會保下你?!?p> 郁峋祗瞳孔都是一縮:“是你干的。”
郁峋川手指放在唇邊:“不要到這個時候還擔(dān)上了一個誹謗太子的罪名?!?p> 沒想到自己算計一生還會在這種陰溝里翻船的時刻:“是啊,太子哥哥,不過就像是你說的,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太子哥哥要不要想想,鹿死誰手。”
“對啊,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呢?!庇翎敬◤膩矶紱]有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次也是一樣:“那我們就一起看看吧。”
郁峋川一臉痛惜在別人看來這就是哥哥對弟弟的尊尊教導(dǎo),不斷有大臣路過郁峋祗周圍,明眼人都能看出,寧王殿下這一次算是徹底完了。
大殿之內(nèi),云景帝好一會才出來,諸臣跪拜:“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