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聞聽此言,倒也沒人露出慌亂之色。
看來人人都明白,這些法士只敢用禁制困他們,就說明他們這里的高階法士的確不多。否則早就群涌而上了。
不過他們也不能被困太久。一旦慕蘭人的援軍趕到。那可就麻煩真大了!
于是老婦人幾人身上,五顏六色的光華紛紛閃動,不再掩飾的各自施展神通,開始沖擊四周的禁制。
沈凌也飄逸的隨手一彈,三道青芒脫手后,迎風狂漲,轉眼間化為三道青色驚虹,向不遠處的黃沙席卷而去。
一層水波蕩漾般的的波動,在眾人的攻擊下驀然出現(xiàn)。
接著黃光閃動,這禁制竟如同薄紙般的被眾人攻擊,輕易撕扯的粉碎。
見如此輕易得手,其他人有點一怔的的訝然起來,沈凌見此,卻臉色不變的化為一道驚虹,從缺口中一下激射而出。
一個匆匆布置下來的禁制,能有多大威力。被他們一擊就破,原本就是很正常之事,這沒什么可猶豫的
見沈凌干脆的舉動,其他老怪一愣之后,也馬上明白過來,同樣緊隨遁出。
一出去后,外面雖然同樣的漫天飛沙,但明顯沒有在禁制中的那種壓抑的感覺。這讓沈凌心中略松口氣,神識往四下一掃,想辨認下方向再行動。
可就在這時,沈凌神色一動,雙目墓然半瞇了起來,盯著某一處的黃沙。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此刻,他的瞳孔中隱隱有藍光閃動,顯得有點妖異,臉上則淡然平靜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心里正在想什么。
“沈小友,你在這里干什么?!边@時從后面追上來地南隴侯,看見沈凌凝望不動的舉動。驚疑的同樣用神識往此方向掃了一眼,但任何異樣沒有發(fā)現(xiàn)。不禁奇怪的說道。
“沒什么,我只是在琢磨哪個方向,才是我們該走的?!鄙蛄杌剡^頭來,神色如常的說道。
“怎樣才能走進天心族將偷天神訣的殘頁獲取。單靠自己現(xiàn)在這點修為,還沒到天心族就會被發(fā)現(xiàn)。這天心族可是有人仙的存在,就算落元也不能安全的回來。”沈凌在心中想到
“在這些鬼風沙內,神識都不好使。光靠肉眼如何能瞧出什么來?本侯這里有一件定星盤異寶,應付這種情形正合適?!蹦想]侯露出不以為然的說道,隨后單手往腰間一模。掏出件淡紅色玉盤出來,扁扁圓圓地。
南隴侯一手持寶,一手掐訣,晦澀咒語聲從口中傳出,掐訣的五指一張,從手心處射出一道金光出來,正打在了圓盤表面的某個流動符文上。
金紅兩色異光從盤上大放起來。沈凌心中一動,多瞅了此寶兩眼。
結果就見盤上金星點點,現(xiàn)出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意暗含星辰日月等天象。奇異異常。
沈凌看得出神,白衫老者人等也面帶好奇的圍攏了過來。
南隴侯對此不聞不問,只是專心的凝望圓盤圖案。片刻后就單手一翻,手中寶物消失不見,但口中則簡短的說道:
“跟本侯來!“
說完這話,南隴侯化為一團金光,斜著向飛遁而去。
老婦人、冷面修士等人二話不說,緊跟在后。顯然對這位渡劫中期修士的判斷,他們頗為相信地。
王古則身上黑光閃動,再次將王皓和燕如嫣一裹,也遁光跟去。
不過在路過落元時,這位鬼心門的長老。若有若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若無其事的從落元身邊擦身而過。
落元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回望過去。
隱隱看到黑光中的王皓低著頭,沒敢向這邊望上一眼,一副異常老實的樣子。反倒是燕如嫣這位大美女,眸波閃動,平靜的目光在落元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轉過秀首。
沈凌和落元眼看就要獨自落在了后面。卻不在意的笑了笑,身上青光一閃。就要飛離這里。
不過在飛走前,他下意識的又望了原先所瞅方向,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地神色后,忽然嘿嘿冷笑的破空而去。
轉眼間,落元和沈凌的身形在風沙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此處馬上變得安靜異常起來。
但是僅過了一小會兒,沈凌原先所望之處刺目黃芒亮起,一個黑乎乎的大洞,絲毫征兆沒有的顯現(xiàn)了出來,并從中爬出了一只烏黑發(fā)亮的妖蟲出來。
此妖蟲龐大驚人,長約六丈,寬約四丈,身子呈扁圓形狀。
更可怖的是,妖蟲的三角頭部除了十幾只幽黃的復眼外,還生有數(shù)條細長的觸角和一對碩大的鋒利獠牙,上面寒光閃動,森然嚇人。在背部則由四只透明的輕薄翅翼,輕輕震動不已。
而在如此可怕地妖蟲背上,還站立著三名高矮不一的人影,一人渾身白光耀眼,讓人不敢直視,一人全身罩在碧綠怪霧之中,身形若有若無。最后一人,全身淡藍色電弧跳動不已,意仿若雷神隆世一般。
“大上師,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嗎?這不大好吧?“渾身白光的人影,望著沈凌等修士消失的方向開口說道,話里隱隱透漏一些擔心之色。
“哼!不放他們離去,僅憑一座幻陣,還能真困住人家不成?不要忘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渡劫期的老家伙,都是和我一個等級的存在。即使最弱的一人,雖然只有元嬰期修士,但我總覺得那人招惹不得。單憑我們一個飛沙部,留住對方癡心妄想!”綠霧中地人影冷哼之后,寒聲說道,心情不太好地樣子,
“但天風部的穆上師那里,如何交待?他可是親自送信來,讓我們想盡一切辦
法困住這一隊修士地。這一次的先鋒部落,可都是歸他暫時指揮的。而穆上師已經(jīng)去聯(lián)絡其他幾個部落的大上師去了。不如我們若是發(fā)動部落的鎮(zhèn)族圣器“封塵幡’,即使不可能重創(chuàng)這幾名渡劫修士,但是困住對方一時半刻,還是能做到的?!鞍坠庵械娜擞埃€是不放建議道。
“胡鬧!那二十四桿封塵幡豈是隨意可以動用的!我們飛沙部祖先歷代有訓不到滅族的時刻,那些圣幡決不能輕易動用的。況且以這些修士神通,就算真困住了他們一時半刻,但萬一遭到反噬,損壞了幾桿的話,我們要如何應對。沒有了鎮(zhèn)族圣器,我們的憑什么坐穩(wěn)聯(lián)軍十大部族的位子,甚至還可能被那些小部族窺視,就是發(fā)生滅族之危也不是不可能的。“綠霧中的人影勃然大怒,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弟子魯莽,多謝大上師提醒!”白光中的法士面帶冷汗的連忙謝罪。
“看在你剛成為上師不久,也就算了。但下不為例!反正我們也不是沒動手只是這些人神通太厲害了。根本困不住對方而已。那位穆大上師打得倒是好主意,讓我們飛沙部的人出物出力的幫他困敵。到時候兩敗俱傷后,他再來和其他人過來撿便宜。功勞和戰(zhàn)利品,他自然會占了大頭。否則天風部同樣也有鎮(zhèn)族寶物。他們?yōu)楹尾荒贸鰜碜钄场N铱此行┚有牟涣?,借機報復我們飛沙部!”綠霧中的“大上師”冷冰冰的說道,似乎對那穆上師印象極糟。
“這位穆上師恐怕打得真是這主意。畢竟我們兩個部落原本就不怎么和睦。但現(xiàn)在我們只是聯(lián)軍,又并非真正上下所屬,這種大損實力成全別人的事情,自然無須認真對對待。況且,以天風部的法寶“天御車”的恐怖速度,也未必不能追上這幾人。嘿嘿,到時候誰勝誰出,還真不好說了!不過,只要他們能將這些人拖到主力到了的時候,自然就成了大勝?!彪娀±p身的慕蘭法士,開口冷靜的分析道。
“那天御車雖然速度驚人,但若要聚集了足夠人手才出發(fā),恐怕是來不及了。“綠霧中的“大上師”,并不同意的說道。
“追不追的上,那些修士和我們都沒有太大關系了。我疑惑的是,最先破陣出來那名輕年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躲在須彌孔洞中的我們。這可有點古怪了!我這頭“須彌蟲“是上古出名的奇蟲之一。雖然戰(zhàn)力不強,但天生就有臨時撕開空間裂縫的神通,是最擅長原地藏形了。雖然因為還是頭幼蟲,撕開空間和時間都極受限制。但對方兩名渡劫中期修士,都沒有發(fā)現(xiàn)須彌孔的存在。一名渡劫初期修士,反感應到了。看來那青年也不是一般之人,不是修有什么特殊秘術,就是擁有極厲害的探查寶物!”這位“大上師”沉思了一會兒后,自語的說道,但臉上仍殘留一絲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