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南隴侯二人的條件,王古等修士沒有什么異議。
畢竟無論二人的修為,還是發(fā)起人身份,多得些寶物也正常的很全都默然同意了。
為了怕夜長夢多,眾人當(dāng)即約定好,不等交易會結(jié)束,稍準(zhǔn)備兩日后,就立刻出發(fā)。
所有人發(fā)下了不得外泄此事的心魔誓后,才先后離開了此處。
不過,沈凌看南隴侯二人自信異常的模樣,似乎也不怕他人的小動作。
想來也是,地址和破禁方法都掌握在這二人手上,以他們的心機和神通,其他人的確很難起什么鬼心思而落元會答應(yīng)此行,有他自己的思量。
自從他到了元嬰期后,因為沒有合適丹藥可以服用,那偷天神訣進(jìn)展的可以用蝸牛爬來形容。
沈凌估計,若是在洞府內(nèi)光是靠自己苦修,估計沒有二三年光景,別想修煉至元嬰初期的頂峰。至于后面能否還進(jìn)入到元嬰中期,就要看機緣和造化如何了.資質(zhì)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因為能走到這一步的元嬰修士,哪一個不是天資過人之輩。
特別是自身的實力,到現(xiàn)在絲毫沒有寸進(jìn),自進(jìn)入金丹開始,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無論沈凌怎么修煉。都填不滿沈凌自身的金丹。
按照沈凌原先打算,等這交易會一結(jié)束,就閉關(guān)苦修秘術(shù)功法一年,等所有功法都小成后,就會離開洞府,到各處游歷尋找一些古修遺址和天材地寶。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尋到一絲契機,看能否提前進(jìn)入下一境界。
現(xiàn)在有機會得到大名鼎鼎的墜魔谷寶物。沈凌又怎會放棄,說不定,這就是他的一次機緣呢!
況且根據(jù)落元所說,里面還有關(guān)于偷天神訣東西,雖然在付家沒有找到。但墜魔谷里那件可不能保不去尋找了,自己修煉那么慢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而其他幾人心思,恐怕也他差不了多少。
這些渡劫老怪困在初期境界,不知多少年月了。更是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突破地機會。
而墜魔谷同歸于盡的魔修,可不是普通的古修士,據(jù)說在當(dāng)時的上古修士中也是頂尖存在。遺留地功法或者丹藥自然非同小可了。
光憑此一點。就由不得沈凌他們不動心。
不過那位鬼心門少主既然也會一同前往,路上若有機會滅掉對方。落元自然會不客氣出手的。
只要不被那位鬼心門的王古當(dāng)場抓住。對方還能真對他怎樣不成?要知道魔道和他現(xiàn)在地天道盟,原本就是敵對關(guān)系的。
落元一邊心生殺意地思量著,一邊跟著在一條青石大街上,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不過他不知道,在與他相隔數(shù)條街的一條小巷中,王古不急不慢的在前走著。王皓和燕如嫣則默不做聲緊跟其后。
“回去之后,將你和這人間的恩怨,再詳細(xì)說給我聽聽??茨侨说臉幼?。似乎對你恨意未去,以后你夫婦不要離開我左右太遠(yuǎn)。以防對方偷襲了?!巴豕怕朴频姆愿赖?
“是,二伯。沒想到當(dāng)年一念之差,小侄竟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敵。此人在這般短時間。竟一連突破大乘和渡劫瓶頸,實在太讓小侄意外了!”王皓恭敬的答道,但他一想到落元已經(jīng)是渡劫修士地事情,就覺得心里發(fā)堵,頗為沮喪的樣子。
其實就連沈凌都不清楚落元是怎么突破渡劫的,初見時還只是大乘修士。
“哼!你也不用過于氣餒。以血滅功的無上威力,你夫婦人聯(lián)手,也不見得就真懼怕這小子。而血滅功只要突破了第七層后,你和如嫣就可以雙雙渡劫成功了。到時誰找誰的麻煩,還真不好說!不過。此次去天落草原。你二人還要多小心些。即使我真有事不得不離開你們。你夫婦二人也別落單了。聯(lián)手之下,應(yīng)該可以自保地?!蓖豕爬湫Φ恼f道。
“多謝二伯指點!“王皓聽王古如此一說。心中安心了不少,急忙稱謝。
“嘿嘿!你們兄弟幾人,我最看好你了。否則這次也不會單獨就帶你來參加交易會了。不過,那人原本竟然是換天門修士,而令狐老鬼好像也親自來參加這次的交易會了。這小子不會和那老鬼還有什么瓜葛吧?”王天古聲音一低,喃喃的自語起來。似乎對那對換天門的令狐老祖,非常忌憚的樣子。
王皓和燕如嫣聽到此言,二人也驚疑的互望了一眼。
沈凌回到了住處,睡了一宿后,第二天起來,花了一整日的時間,將自己還需購進(jìn)地些材料匆匆忙忙地全部購置齊備。就跟呂洛說自己和落元就不回去天心宗了,同時也表示感謝。
呂洛聽聞沈凌竟打算不等交易會結(jié)束,就要匆匆離去。自然大感愕然,不過他看沈凌沒有詳細(xì)解說的意思,也就沒有追問其因由,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讓沈凌對這位呂師兄,大增了不少好感。
剩下一日,沈凌則哪也沒去,就在閣樓內(nèi)打坐煉氣了一整日。
到了約定地時間,沈凌和洛元從容離開了閣樓,獨自一人往闐天鎮(zhèn)南面千里之外的一處小山而去。
到了那里時,南隴侯和白衫老者,未帶絲毫門人的等在了那里。
特別是那南隴侯,連身上的紫袍玉冠都換了下來,一付淡黃的儒生打扮。
隨后的兩三個時辰內(nèi),其余等人也一一到來。但最后的鬼心門王古三人,卻是聯(lián)襟一齊而來。
落元見此,臉色動了一動。
在南隴侯的一句“出發(fā)”,一行九人悄然離開了闐天鎮(zhèn),往南面的天心草原方向而去。
闐天鎮(zhèn)所在龍吟城,并非最靠近天心草原的城池。龍族鄰接天心草原的族群,也并非領(lǐng)土真正接壤,而是中間還隔了綿延近萬里的黃土野地。
這片地方草木稀少,長年黃土飛揚,狂風(fēng)不止。自然就成了龍族和法士斗法拼斗之地。
如此多年下來,死在了片土地的修仙者已經(jīng)數(shù)以萬計。
不要說是正式接戰(zhàn)之時,就是平常時期,這荒地也是危險異常的所在。因為出于諸多原因,有許多兩邊的修士、法士在這片土地上來回游蕩。
有的是為了明目張膽的殺人奪寶,有的是為了在生死一線間,突破修煉瓶頸。
無論什么原因,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敢到此地的修仙者,自然都是對自
己修為頗有自信的,遠(yuǎn)比普通的同階修士,強上那么幾分。這些人中又以化神期修士居多,偶爾也會出現(xiàn)合體大乘間的爭斗。
每當(dāng)這些大乘級的存在出現(xiàn)后,那些低階修仙者立刻就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殃及了魚池。
至于渡劫級別的老怪物,是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這種小打小鬧的地方。所以當(dāng)南隴侯帶著沈凌等一行人走進(jìn)了此片區(qū)域時,人人不以為意。全都將這片荒地視作無物一般!
萬里的距離,對落元等渡劫期修士來說,也就是大半日工夫即可輕松穿過,所以幾人也不慌不忙,只以普通的速度向前遁走。
南隴侯和白衫老者在前帶路,王天古等三人斷后,落元帶著沈凌和其余幾人在分散的在中間飛行。
一路上倒也發(fā)現(xiàn)了幾名低階修士,他們幾人自然不會去理會,直接無聲無息的從他們頭頂飛遁而過。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們幾人剛在荒野之地上飛行了近半個時辰,前邊帶路的白衫老者身形一頓,意停滯了下來。
“云兄,出了什么事情!”南隴侯不禁一呆的問道。他和白衫老者是輪流放開神識監(jiān)視四周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前邊好像刮起了大風(fēng),有點不太對勁!“云姓老者,雙目一瞇,臉色凝重的說道。
“大風(fēng),什么意思?此地有點風(fēng)不是正常之事?“南隴侯有點奇怪的說道,說完自己也將神識放出,向遠(yuǎn)處探去。他知道白衫老者不會無端如此說道的,
后面的落元沈凌和老婦人幾人,也聽清楚了南隴侯兩人所言內(nèi)容,互望了一眼后,也作出了自己的舉動。
雖然現(xiàn)在還未真正進(jìn)入天心草原,但還是小心點的好。他們幾人都是神識強大之人,別人說的再詳細(xì),自然不如親自探測一下的放心。
結(jié)果等沈凌等人才將神識向前方放出,幾人的面上也紛紛露出了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風(fēng)不是有點不對勁,而是肯定有問題。絕不是自然刮起的大風(fēng)!“老婦人將神識一收后,臉色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