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一偏頭,冷冷的斜瞥了兩名結(jié)丹修士一眼,立刻將那人尚未完全出口的言語,嚇得吞回了腹中。
他們是兩名陌生的中年修士,沈凌并不認識。也不知是哪一派的修士。
這時,沈凌面前的店鋪掌柜和兩名伙計,早已被近在咫尺的巨大靈壓,直接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他們滿臉驚恐,再一聽沈凌竟是名元嬰修士時,更嚇的魂飛天外,急忙開口想求饒。但三人身上重若泰山,連氣都喘不出來了,哪能開口說半句話來。
四周修士也個個面無人色起來,有些生怕殃及魚池的膽小修士,早就悄悄的退走了。
站在沈凌身后的張賢,因為沈凌的特殊照顧,除了同樣被逼退了數(shù)步外,并沒有任何異樣。
不過他認出了沈凌后,臉色一變,立刻上前大禮參拜,恭敬的說道
“小子張賢,多謝前輩相救。”
沈凌不再理會眼前三人,一轉(zhuǎn)身,目光往張賢手中捏著的半張符紙掃了一眼。才點點頭說道:
看來不用我多說,你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了?!?p> “小人不知前輩修為,多有狂妄之言,還望前輩恕罪!“張賢想起在沈凌剛進入修仙界時對沈凌的情形,心中大感不安,口中老老實實的先自我請罪一番。“當日我還沒有現(xiàn)在的修為,自然不會責(zé)怪你什么的。倒是你手中有這張殘符,好像和我有一點淵源的?!吧蛄瓒⒅鴱堎t,慢慢的說道。
“殘符,難道前輩就是……”張賢一呆之下,大喜的想再說什么,遠處卻有一道銀虹從低空處飛射而來。
“此事一會兒再說。”沈凌一擺手,制止了張賢下面的言語。眼睛一瞇的望向遠處的遁光。
可以在闐天鎮(zhèn)不受影響飛遁的修士,自然只有龍族的執(zhí)法使。他們專門負責(zé)整個闐天鎮(zhèn)交易會地前后秩序。
張賢自然不敢說下去,當即老實的束手站在那里。
可他心里實在壓不住興奮之情。握著符紙地那只手堂,不覺更小心了三分。
這時。那驚虹在沈凌身前光華一斂,現(xiàn)出一名黃發(fā)老者出來。有結(jié)丹中期修為的樣子。在胸前繡著一把金色小劍地圖案,正是執(zhí)法使的標志。
老者從遠處就飛射而來,自然是感應(yīng)到了沈凌剛才放出的驚人氣勢。
但職責(zé)所在,所以明知這里有元嬰期修士發(fā)威,也只能硬著頭皮過來了。不過他一望見街道中間站立不動的沈凌。就雙手一抱拳的說道:
“晚輩闐天鎮(zhèn)低階修士區(qū)執(zhí)法使邵武,不知前輩為何發(fā)怒,可有晚輩效勞之處?!边@位執(zhí)法使面對一位元嬰修士,自然客氣異常。
因為這里修為最高的也就元嬰期,所以這里的執(zhí)法使的修為沒有別處的高。
“沒什么。只是路過這里,聽見貴城這位店主對天心宗有些微詞,故而想讓這位道友在沈某跟前再說一遍而已。”沈凌雙手倒背,冷淡地說道。
“啊!這肯定是這位堂柜胡言亂語了。他們?nèi)巳绾胃业米锴拜?你們?nèi)诉€不快過去賠罪。
老者一聽沈凌所言,大感頭痛,像這樣牽扯到宗派名聲的事情,可是能大能小。實在難以說清楚的。故而先勸慰一句后,立刻一扳臉的向掌柜三人訓(xùn)斥道。
沈凌已經(jīng)將靈壓收了起來,故而那三人總算能夠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那掌柜聞言,面無血色馬上說道:
“前輩。晚輩剛才只是口誤而已,決沒有真對貴宗無禮的意思。剛才這位道友損壞的火云符,晚輩情愿不要賠償了。只當是給前輩賠罪了?!?p> 沈凌了這話眉頭一皺,神色非但未緩,反而臉色更加陰沉。
“怎么,你以為我站在這里,是想占你的小便宜嗎?先讓我看看你這盒中的冥心符是不是真是大師制作的符再說。若是真的,我自然會代宗內(nèi)這位弟子。賠償你靈石地。但若不是。嘿嘿!”沈凌面帶不善的冷笑道。
“不用前輩看,我這冥心符只是普通符。晚輩情愿認罰。”這掌柜倒也機靈。未等沈凌真取木盒觀看,就立刻自曝其短的連聲說道,
聽了這話,沈凌不再言語什么,只是瞅了一旁的執(zhí)法使一眼。
老者一看此情形,哪還不知道該怎么做,當即微一躬身地說道:
“前輩請放心,此店主如此不規(guī)矩。晚輩會重重處罰的,一定會給前輩一個交待的?!?p> “既然有這話,就由你處理了。我也沒有閑工夫真管這等小事的。張賢,跟我走!”沈凌淡然的一說完,身形一閃,忽然出現(xiàn)在了張賢旁邊,然后刺目黃光閃動。二人的身形就憑空從地面上消失不見。
附近的修士一陣的驚嘆,這等神妙地土遁法,他們自然沒有幾人見到過地。
老者見此,才真正放下心來了。不過,他回首瞅了瞅同樣大松一口氣的掌柜三人,卻面色冰寒地訓(xùn)斥起來:“你三人,跟我走。將剛才的事情給我老老實實說一遍。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的。”
那掌柜一聽這話,心再次一提,頓時哭喪起了臉來……
在一處僻靜無人的石屋后,沈凌和張賢的身影在黃光籠罩中,浮現(xiàn)了出來。“就在這里吧。把那半張符紙拿出來,讓我看看?!鄙蛄璐笥猩钜獾某蛄藦堎t一眼,才說道。
“是,前輩!”張賢一點遲疑都沒有,立刻將那符紙雙手奉上。
沈凌單手接過符紙,稍微掃視了一眼,就默不做聲的另一只手堂一翻,竟也多出了半張符紙出來。然后在張賢眼也不眨的目光中,沈凌將兩片符紙對到了一起,裂開處完全吻合,一絲縫隙都沒有。
張賢心中的最后一絲擔(dān)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毫不猶豫沖韓沈凌再次倒頭就拜。
“張賢拜見主人?!?p> 沈凌神色不變,點點頭后手上紅光一起。兩片符紙化為了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賢一驚,但馬上鎮(zhèn)定下來。
沈凌見此情形,對其定力比較滿意。
“看來你我真的有緣,先是你帶我入修仙界,現(xiàn)在又有如此緣分。不過先別忙著叫我主人,先告訴我你這殘符是哪里獲得的。
其實沈凌手里的殘符不是他本來就有的,而是當初一個人給他的,至于是什么人,沈凌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明白。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p> “一是我直接給你一點好外,比如一些丹藥或者法器之類東西。但從此你我個各不相干。不要指望今后我會如何照顧你。另一條路,就是你仍愿意繼承先祖的誓言,繼續(xù)奉我為主。但我會在你身上種下禁制,以保證不會背叛我。同時也會交你一些事情去做,會有些危險也說不定。但是作為補償。我會盡量提高你的修為,對你的修煉進行指點,并提供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好處給你,不會虧待你的。估計只要你的資質(zhì)不是太差的話,結(jié)丹還是有希望的?!鄙蛄枳旖且宦N,平靜的說道。
聽了這些話,張賢臉色陰晴不定,目中有一絲不知所措之色。顯然這些言語大出平其預(yù)料之外,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孫火臉上一絲決然之色閃過,
“前輩,我……”
“不用急著回答我。為了防止反悔,還是等交易會結(jié)束后,回宗門再給我答復(fù)。這段時間,你想好了其中的利弊,真的深思熟慮過后,再來洞府找我吧?!鄙蛄鑵s大出意外的打斷了張賢下的言語,冷靜的說道。
“小子遵命,多謝前輩體諒!”張賢想了想后,也覺得這樣做比較妥當,急忙開口答應(yīng)。
“好了。我還另有要事在身。你好自為之吧!”張賢神色一緩的點點頭,人在黃光中再次消失不見。
張賢并沒有馬上離開這里,而是又低頭沉吟了好半天,才長嘆一聲的慢慢走開。
而這時,沈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住處的閣樓前,抬首看了看徹底黑下來的夜幕,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