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一名面容沉穩(wěn)、身著烏衣,一名錦衣錦袍、目光輕浮,最后則是一名三十許歲、風韻猶存的婦人。
“原來是魔魂前輩門下的茍師兄啊。這可真是巧啊?!绷张右灰娺@三名魔魂真人的門下弟子,立刻嫣然一笑的說道。
但對面的烏衣修士三人聽了這話,卻冷冷打量了她們幾眼,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其中那婦人,更是面帶不善之色的問道,
“巧合?兩位靈韻宗師妹,不好好待在臨魔城,為何要偷偷跑進元武城來!難道對我們魔元門這般輕視嗎?”
“林師姐有些誤會了。我龔師姐此次到元武城,客是奉了家?guī)熋畈艁淼摹R驗槭虑榫o急,耽誤不得,所以沒來及通知貴門此事。而且我們在元武城只要待短短幾日就要離去的,絕沒有怠慢貴門之意。”
柳姓女子輕笑一聲,解釋道。
“不管兩位師妹為何到元武城來,詢某不想多問此事。我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兩位幾天前有去過付家廢墟,取什么東西嗎?”那烏衣修士雙目盯著柳姓女子,毫無感情的問道。
“付家!詢師兄說的是已經(jīng)被滅了的付家嗎?”
龔玥眉頭一皺,臉帶一絲古怪之色的問道。
“怎么,兩位師妹真的去過那里了。”詢姓面上修士不動聲色,目中卻隱有目中寒光閃過。
聽了這話,旁邊的錦衣書生和婦人神色同時一緊,臉上露出了些許敵意。
龔玥和柳姓女子見此,兩人下意識的交換了下目光。
兩人都不是愚蠢之人,對方話里的不善之意都聽出了幾分來。
不過,她們一行人根本沒去過什么付家廢墟。倒是因為一直用功法遙遙探測靈嬰的位置。知道禁制靈嬰的修士,似乎在那片地方停留過小半日。
于是柳姓女子眼珠微微一轉(zhuǎn)后。杏唇一張的開口探道:
“付家,我們姐妹是有去過。但是我們身后百里之外,卻有一名修士在付家滯留過。時間也和師兄說的差不多。茍師兄莫非在找此人?”
“身后百里處。柳師妹不是在信口雌黃吧?你們?nèi)绾沃缹Ψ皆诟都彝A暨^地。難道也是貴宗的修士不成?”錦衣儒生兩眼肆無忌憚的在兩女妙曼地身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忽然笑嘻嘻的說道。
“闕師兄說笑了。我二人身在元武城,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騙幾位師兄。不信地話。師妹可以對天發(fā)誓。而師兄過去一問,就知此事真假!那人我們可不認識,至于為何知道此事,說起來有點復雜了。
現(xiàn)在小妹還有急事需要趕路,改日再向師兄仔細解釋一下如何?!绷张与p腮微紅,眼似秋波的說道。整個人顯得分外顯得分外嬌媚動人,讓那錦衣書生看的兩眼仿佛發(fā)直起來。
見柳姓女子如此神情。烏衣修士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半信半疑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后,神色一緩的說道:
“若是一般的事情,茍某對柳師妹之言,自然深信不疑。但是這一次,我們六師弟和他的一些門人在付家中遇害了,連尸骨都沒有留下一星半點,惹的家?guī)熞呀?jīng)勃然大怒起來。而我查過近期進入元武城地修士,好像也只有師妹一行人了地行蹤過于詭異。既然柳師妹指認身后之人曾經(jīng)在太岳山停留過。不如和我們前去對質(zhì)一番如何。
在下正想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若那人真是殺害六師弟的兇手,茍某一定事后重謝兩位?!睘跻滦奘坎粍勇暽恼f完這話,就禁盯著靈韻宗一行人。
“對質(zhì)?”柳姓女子一怔之后,露出為難之色。
“怎么,兩位師妹這點幫都不肯幫嗎?”烏衣修士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問,其身后的那一群魔元門修士,卻不約而同的半圍了上來。大有不同意就要立即動手的意思。
一見著種情形出現(xiàn)。柳姓女子臉色微變。正想再說些什么時,忽然神色一驚的驀然回首望去。
不止是此女。在場所有修士都感到一股強大而冰冷地神識,肆無忌憚的從天而降,一下將他們一行人全罩在了其內(nèi)。
雖然未見到人,但那種冷冽刺骨的不善之意,任誰都能清楚的感應到。
“是元嬰期修士,你們說的那人竟然是元嬰期修士,想騙我等送死不成?”風韻猶存的婦人感受到神識的可怕,驚怒之下,不禁大聲喝斥。
“廢話少說,馬上分頭逃走,能走一個是一個?!痹冃招奘侩m然同樣心中大怒,但卻很清楚現(xiàn)在根本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沉聲地說完
此話后,就立刻化為一道烏光率先遁走了。
“那人不一定是殺害六師弟地兇手,我們也許用不著如此害怕?!?p> 錦衣儒心驚之下,卻躊躇的說道。
“哼!師兄若想將小命交予別人,那請恕師妹不奉陪了!“婦人沒有好氣地冷冷道,化為一道紅光朝另一個方向破空而去。
儒生面色難看至之極。恨恨的望了眼對面的御靈宗之人,也一跺腳的飛離此地。
靈韻宗的其他低階修士見此,自然也一哄而散的各自逃命。
元嬰期休士的可怕,讓這些修士根本生不出絲毫對抗之心。
“這群家伙真沒用。不但沒幫上忙,反而白耽誤了我們逃命的時間?!绷张有忝家惶?,非常氣惱的低聲道。
“不對!現(xiàn)在情形好多了。有這些人給我們掩護,逃脫的機會大增了不少。我們也各安天命吧?!饼彨h卻顯得非常鎮(zhèn)定,纖纖素手往腰間靈獸袋上一拍,一直雪白的大鳥浮現(xiàn)在了空中。
柳姓女子和其他靈韻宗修士動作不慢,要么方向一改的直接御器逃走,要么也放出飛行靈獸和龔玥一樣御獸而遁。
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這些人全都單身逃命,沒有任何一人走和其他人相同的方向。生怕因為人多,而被后面的煞星盯上了。
轉(zhuǎn)眼間,此處人影全無。
按照他們的想法,就算那元嬰期修士遁速再快,也不可能將全部人--都追到的,足可讓大多數(shù)人都逃的性命。
而這時沈凌已在百里之內(nèi)。
剛才他神識一掃之下,發(fā)現(xiàn)了又多出了一波魔族修士出來,微感愕然。
但當兩波人竟然一下四散逃離后,他不禁眉頭一皺,略感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