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南蠻仙子
王副將見此,眼里閃過精光,看來上次搶過來的欲獻給達官貴人的美人派上用場了。
“啟稟陛下,南蠻為表對大啟臣服的誠意,特獻上一美人南蠻仙子妣若仙送與陛下,在護送下今日才到達京城”。
王副將躬身上前行禮,心理尋思著,聽聞皇上沉迷美色,獻如此絕色美人,皇上定會獎賞我。
要說這王副將,武功不行,但那趨炎附勢的本領倒也是過人。
慕景憶看了一眼王副將,揚了揚眉毛,看來是讓趙宴辦的事已經辦妥。
王副將,這樣的人毫無頭腦,只會為了蠅頭小利而爭得頭破血流,被人利用都不會知道。
就由別人一兩句引導的話,便急獻美人邀功,那日后若是有什么問題也沒有人會聯(lián)想到是別人順水推舟贈美人。
慕景憶捏起盤中一個瓜果細細品味著。
今后的日子會更加精彩,慕容源,你可得好好享受才是。
“哦?喚上來,讓朕看看南蠻仙子究竟是何等絕色”?;实塾沂州p輕撫過下巴,饒有興趣。
隨即,一陣獨具南蠻特色的絲竹聲響起,兩個婢女一前一后抬著一個荷花型花轎緩緩上前。
在荷花的蓮蓬中有一纖細窈窕戴著面紗的女子,雖面紗遮蓋了女子的下半張臉,但那嫵媚流轉的眼眸,還有那披散著的波浪般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絕色美人。
美人身著南蠻特色的舞裙,跟著那絲竹聲緩緩舞動著。
南蠻相比于大啟,民風更為開放??茨俏枞咕椭懒?。
黑色的舞裙上部露出了美人精致的鎖骨,裙邊有著金色水滴狀的掛墜還有流蘇點綴著,手上那碧綠的手鏈更趁素手的白皙和纖細。
纖細的蠻腰隨著絲竹聲緩緩舞動,悅耳的絲竹聲加上掛墜相互碰撞所發(fā)出的叮當聲融為一體。
聽慣了中原樂曲的眾人聞此樂,不禁嘆其為神樂,聽之樂曲清脆,不絕于耳。
溫言聽著這陌生又清脆的曲子,微瞇著眼,滿臉盡是享受。又看著這新奇的舞步,又滿是愉悅的喝了一杯酒。
相比于一般的舞蹈,此舞更為魅惑迷人,卻又不失純真,不經意間便攝人心魄。
“陛下”老太監(jiān)在皇帝耳旁輕輕的喚一聲。
皇帝此時才緩過神來,眼里閃過驚艷,“真乃神樂啊”。
眾人也終于緩過神,這也難怪,此曲,怕是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二皇子看著蓮蓬中中的那個美人晃了晃酒杯,“這曲真是繞梁三日不絕于耳啊”。
眾人皆知二皇子閑散逍遙,癡迷音韻,經常收集精妙的古曲古譜古琴,玉笛等諸多樂器。
可惜他卻在這方面毫無天賦,故只能請來一些人來府里彈唱賞樂。
“妙啊”,溫言砸吧一下嘴,感嘆著,“這曲難得一聞,這美人之舞也難得一見啊”。
“哎,鎮(zhèn)國將軍覺得這曲如何啊”,徐溫言嚼著糕點看向慕景憶。
“甚好”慕景憶淡淡地瞥了一眼徐溫言,卻從絲竹聲樂開始到結束,他絲毫沒有什么反應。
恍如剛剛那悅耳的絲竹曲完全繞過他的耳朵,而在全場環(huán)繞一般。
“嘖~果然長得好看的人看啥都不覺得稀奇”,徐溫言感慨地拍著腦袋瓜子,“嗐,看來還是因為我不夠帥啊,啊,老天不公啊”。
站在徐溫言旁邊的青語扶額“……”
慕景憶身旁的趙宴趙離“……”,默默地看著這徐丞相,總覺得這個丞相沒個正形。
殿中美人邁著蓮步來到皇帝跟前,行禮跪了下來,掀開了臉上的面紗。
“南蠻仙子,確實驚為天人,自此,你便是朕的仙美人了”,“王副將賞黃金百兩”?;实郾阕尷咸O(jiān)帶美人下去安置。
“謝皇上”。王副將一臉欣喜。
“皇兄,這美人不僅舞技卓絕,長得也如此傾國傾城”,二皇子看向太子,一臉真誠的贊揚道。
太子看了眼美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底里有一絲怨恨。
太子極愛各種美人,可他為了不被人詬病,隱藏劣行,故把所有相處過的美人都秘密處理掉了。
二皇子恍若不覺太子此時的情緒變化,繼續(xù)的吃著瓜果,時不時地賞些瓜果給身旁的小婢女。
宴會還在繼續(xù),聽過那如此驚艷的絲竹曲,又聽著慣聽的笙簫之樂,眾人頓感索然無味。
一場慶功宴就這么結束了。
宮中,皇后金相夢蝶聽到下人匯報,皇帝又帶回一位絕色美人,當即冷下臉來,雖沒有什么言語抱怨,但那右手握緊的拳頭,修長的指甲掐得手掌心硬是掐出了幾道紅色的月牙痕透露出她此時的憤恨與嫉妒。
侍女月兒畢竟是皇后的心腹,遞上一杯清茶給皇后,皇后松開拳頭,接過茶杯,喝了幾口清茶緩解情緒。
“皇后娘娘不必憂心,那女子定是用狐媚之術以引得皇上的一時興起,不過幾日便會被皇上所棄,任誰也比不過皇后娘娘的,何況娘娘又是如此的貌美”。
這也不是月兒的一味奉承,仔細看這位皇后娘娘金相夢蝶。
上天仿佛給這個女人獨特恩寵,雖上了年歲但皮膚保養(yǎng)極好,精致小巧的鼻子還有那標致的杏仁眼,纖細上揚的眉毛和那嬌俏的嘴唇,穿著一身精美絕倫的服飾,估計誰見了都會不禁感嘆真是一朵人間富貴花。
比之風華卓絕的先皇后,也不相上下……
“就算是過厭棄了她又如何,皇上還不是會一個接一個的把年輕貌美的女子帶回來,即使是過幾天她會被皇上厭棄,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皇后美眸閃過陰毒。
月兒低頭拿出絲帕,輕輕為皇后的擦拭著滿是紅色月牙印的手掌心。
月兒心里嘀咕著,當今皇上除了那副皮囊,還有什么值得皇后娘娘去喜歡,不過她不會說,皇后太愛皇上了,她說的,皇后不會聽。
許是累了,皇后移在太妃椅上,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陽穴,便閉上了眼睛。
月兒起身把窗戶關好,皇后有頭痛之癥,每次頭痛發(fā)作都會燃上大量特制的熏香來緩解頭痛,更是吹不得冷風。
趙離將資料呈給慕景憶。慕景憶仔細看著,唯恐錯過一個細節(jié)。
這些資料都是以前就看過的,徐老丞相自其妻子難產離世后,悲痛欲絕,傷心成疾,又在為國事操勞,故而幾年后便病情加重,臥床不起,不得已辭退朝堂。
一年后又得知徐妃落胎,更是又添悲痛,幸其子徐溫言自小才智過人,在15歲便以一篇文策之論一鳴驚人,繼任丞相,并在一年多的時間里穩(wěn)坐朝堂。
“徐家人護短,我們與他會是很好的合作朋友”。慕景憶負手而立,站著窗側,夕陽的余暉灑落在男子身側,柔和的余暉仿佛烘托出男子此時頗為愉悅的心情。
“莫非,徐妃滑胎是皇后所為”。趙宴不解。
趙離直接一拳頭捶在趙宴的頭上,“真蠢,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趙離白了趙宴一眼。
“趙離!”趙宴一臉氣氛的揉著腦袋。
忽然,一只白鴿從窗外飛了進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男子的手上,男子打開系在白鴿腿上的小竹筒,取出一張白紙,攤開。
看著白紙上的幾個字“永安宮”,眼里一片陰鶩。
趙離趙宴停止了玩鬧垂眸伴在慕景憶身旁,他們知道主子心底的恨意。
他們在五歲時候被主子領養(yǎng),三人一同在翼峽山莊長大,情比金堅,看著主子這樣,他們心里比誰都難過,主子原本是一個多么活潑溫柔的人,變成了現(xiàn)如今不茍言笑,冷酷無情的模樣,這一切都是皇宮里的人一手造成的,他們屬實該死。
他們早就想把這狗皇帝殺了,但皇宮不是那么容易進去的,當今皇帝昏庸無能,早已引多方勢力的不滿。
慕容源為保自身安危,除了御林軍,還暗中培養(yǎng)了三隊護龍衛(wèi)潛伏守衛(wèi)皇宮,縱然慕景憶武功高強,現(xiàn)在也不能冒這個險。
永安宮之行怕是要等待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