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眼神直勾勾地瞧著白玉卷不禁咽了咽口水,“昊辰,我真的不能吃嗎?”
暮昊辰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方才神醫(yī)才說了切忌暴飲暴食?!?p> 雪兒哦了一聲,嘟著嘴耷拉下腦袋乖乖地趴在暮昊辰左臂上。
暮昊辰與凌兢這棋子約莫下了一個(gè)時(shí)辰。
凌兢雙手抱拳,“唉,我輸?shù)眠@個(gè)慘呀,君上這棋下得出神入化,卑職佩服?!?p> 暮昊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你忙著捉妖,護(hù)黎民百姓安寧生活得守護(hù)神。本君呢?能下個(gè)棋算得了啥,閑散人一個(gè),有功夫竟拿來琢磨這個(gè)了,讓你見笑了?!?p> “卑職慚愧,君上謬贊,”凌兢低頭道。
“行啦,神醫(yī)你來下吧,本君回了,”暮昊辰起身沉聲道。
“君上,你與伯父下兩局,卑職讓伯父便是,”凌兢起身讓座。
“你們玩兒,雪兒的病瞧過了,得帶它回去服藥,”暮昊辰輕聲細(xì)語道,“神醫(yī),本君母親的病,就有勞你多費(fèi)心了。”
“君上哪里的話,老夫自當(dāng)竭盡全力,”白芷低頭行禮道。
暮昊辰微微點(diǎn)頭,洋洋灑灑離去。
“恭送君上,”凌兢彎腰曲背低頭行禮。
冬青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后,凌兢心想君上他們應(yīng)都走遠(yuǎn)了,便將月白小瓷瓶拿出來遞給白芷,“伯父,這是抑制夫人毒性蔓延的丹丸。”
“夫人中毒了?嗯,我與夫人把脈是察覺到她的脈象時(shí)強(qiáng)時(shí)弱,”白芷鎖了鎖眉緩緩坐下。
“伯父可聽說過黯然銷魂散?”凌兢神神秘秘問道。
“啊,黯然銷魂散?”白芷雙眉緊鎖詫異道。
“伯父知曉這毒?”凌兢瞧著白芷愁眉緊鎖。
“賢侄呀,若真是中的黯然銷魂散,難就難辦了,這毒是沒有解藥的,最后神志喪失,聽命于他人。”白芷心想這下凌氏一族全完了。
“沒解藥?”凌兢詫異道,“不會(huì)的,君上有法子?!?p> “君上有法子?”白芷鎖了鎖眉,“許是我孤陋寡聞,有君上暗中相助定不會(huì)有問題吧?!?p> “嗯,君上命我等伺機(jī)將夫人中毒之事悄悄告知她,讓她查出下毒之人,這才能治愈,”凌兢輕聲細(xì)語道。
“嗯,”白芷微微點(diǎn)頭,“這個(gè)我想想法子辦妥。”
“那伯父可能寬心了?”凌兢微微一笑。
“賢侄早說有君上相助,老夫也不要用瞎擔(dān)心了嘛?!?p> “來,來,伯父莫想那些了,下棋,下棋,”凌兢微微笑道,這爐灶尚未修葺好,著急也是無用,還不如放寬心,好好享受著山水間美景。
白芷指著凌兢,“你呀?!?p> “伯父請(qǐng),”凌兢笑瞇瞇道,忙碌這些年,我就當(dāng)近日休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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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昊辰抱著雪兒走在回暖陽宮的路上,雪兒嘀咕道,“昊辰也真是的,那般秀色可餐的糕點(diǎn)也不打包帶走,真是可惜?!?p> “雪兒若想吃,回了暖陽宮,我讓冬青取一些給你就行了,”暮昊辰頓了頓,“不過我瞧那白芷還是有兩下子,那藥你還是得服。”
“啊,那苦水,還喝呀,”雪兒眉頭緊蹙嘟著嘴撒嬌道,“都喝了三日,也不見效,能不能不喝了呀?!?p> “那白芷神醫(yī)瞧得一點(diǎn)沒錯(cuò),氣血不足濕氣重,你就再試試嘛,若是不成,我便放棄,”暮昊辰溫聲細(xì)語哄道。
“那好吧,聽你的吧,”雪兒嘟嘴道,昊辰也是為我好,怎能薄了他一番苦心。
暮昊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就乖了?!北е﹥夯亓伺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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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翼一等再等,足足等了七日,實(shí)在等不下去了,趁月黑風(fēng)高時(shí),與二愣、三思化作三道黑煙潛入錕將軍府中。
玄翼厲聲道,“你倆去把他給我抓出來?!?p> “是的,殿下,”話落,二愣與三思潛入錕將軍寢房,將他拽了出來,重重地扔在地上。
錕將軍睡得可真沉,被扔在地上仍呼呼大睡。
“嘿,這是人嗎?都給扔地上了,還睡得跟死豬一樣,”三思鎖了鎖眉吃驚道。
二愣一面用腳使勁兒地踹錕將軍,一面低聲喚道,“喂,死豬,醒醒,死豬,醒醒……?!?p> 錕將軍猛地睜雙眸挑眉怒道,“誰,不想活啦,對(duì)本將軍無理?”
二愣厲聲道,“是我踹你了,你要怎樣?”
“你什么玩意兒,給老子的,”錕將軍翻身爬起來怒道,高高揚(yáng)起右手將要給二愣扇去。
二愣在那耳光要落在臉上之際,一把將它抓住了,厲聲道,“錕將軍,殿下在此你敢放肆?”
“殿、殿下,”錕將軍掙扎開右手彎腰曲背低頭行禮,“拜見殿下,殿下召見小人何事?”
“何事?何事?”二愣重重地扇了錕將軍兩耳光。
玄翼驚訝地瞧著,這二愣平時(shí)瞧著傻乎乎的,下起狠手來也不含糊,人家好歹是個(gè)將軍,一點(diǎn)面子不給?
錕將軍抬頭怒目圓睜瞪著二愣。
三思輕聲細(xì)雨道,“算了,二愣別鬧了,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好好說?!?p> “跟他沒法好好說,你瞧他殿下交代的事,全沒放在心上,都過了這些日子,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錕將軍瞅了瞅他們?nèi)齻€(gè)都是魔族的不好惹,好漢不吃眼前虧,服個(gè)軟算了,微微笑道,“哦,那里的話,聽說近日那小妖病了,君上整日照顧它,院門都少出,我一個(gè)外臣不好老是建議君上出府,還請(qǐng)殿下體諒?!?p> “殿下體諒,誰體諒殿下,你可知曉我們殿下有多苦?”二愣厲聲道。
“好了,二愣,別把錕將軍嚇著了,”玄翼厲聲道,我的話全被你說了。
“殿下,他也太不把您當(dāng)回事兒了,”二愣嘟嘴道。
“二愣,行了,”玄翼不耐煩道,二愣呀二愣,難道我就瞧不出來?但是你給他逼急了對(duì)我有何好處?
“哦,”二愣很不情愿的閉上了嘴。
“錕將軍你說讓本殿下許你多少時(shí)日?”玄翼冷冷道。
“還是殿下同情達(dá)理,”錕將軍微微笑道,本將軍也懶得跟一個(gè)二愣子一般見識(shí)。
二愣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錕將軍。
玄翼冷眼瞅著他,“你倒是說呀,你要多久時(shí)日。”
錕將軍微微笑道,“殿下一個(gè)月,可好?!?p> “你可給臉不要臉,”三思磨牙怒道,“殿下七日都等不了,你還一個(gè)月,還真敢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