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不用,太麻煩你了,”冬梅緊鎖眉頭道。
“不麻煩,張張嘴的事兒,冬梅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柳絮握著冬梅的手輕輕拍了拍,“聽說晌午你都沒吃啥,你可有啥想吃的?我讓她們給送來。”
“姐姐,你對我太好了,”冬梅熱淚盈眶,進(jìn)入這暮府柳絮姐姐對我很是照顧。
“唉,素日忙,也沒顧得上照顧你,都沒想到把你給累病了,”柳絮柔聲細(xì)語道。
“姐姐你那么多事,還抽空來看我,您待冬梅如親姐姐一般,”冬梅淚珠奪眶而出。
柳絮掏出絲帕遞給冬梅,“好妹妹,怎么還哭上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冬梅接過絲帕拭去臉龐的淚珠輕聲道,“嗯,姐姐。”
“好了,夫人那邊沒人伺候,我也不能耽擱太久,你好好歇息,待會兒我讓她們給你送你最愛吃的蓮子雞肉粥,”話落,柳絮起身準(zhǔn)備離去。
“姐姐,”冬梅雙眸如泉涌,淚珠止不住的往下落,柳絮姐姐怎么能這么好。
“這怎么還哭了呢,”柳絮盯著冬梅,“別哭了,人病了也脆弱了?可不像素日我認(rèn)識的那個冬梅?!?p> 冬梅抹了抹淚珠兒,起身欲下榻。
“好了,別送了,你好好歇息,我走了,”柳絮溫聲細(xì)語道。
冬梅微微點(diǎn)頭,“謝謝姐姐?!?p> “好好養(yǎng)著,我還是喜歡那個有說有笑的冬梅,”話落,柳絮速速朝門口走去,匆匆回夫人跟前伺候。
夫人回了寢房,愁眉緊鎖坐在圓桌旁一面等待柳絮,一面思索著會是冬梅嗎?若不是她,還有誰會有嫌疑呢?柳絮朝屋里走瞧著愁容滿面的夫人柔聲細(xì)語道,“夫人,可是累了,奴婢為你揉揉肩?!?p> 夫人微微點(diǎn)頭,“嗯,冬梅病如何?”
“像是病了,又……?!绷踝叩椒蛉松砗?,雙手輕輕放在夫人肩上欲言又止。
“又如何?”夫人好奇道。
“夫人還是派個藥師去瞧瞧吧,”柳絮輕聲細(xì)語道。
“又如何?”夫人厲聲道。
“又、又瞧著不像是病了,不過奴婢不是藥師,也瞧不準(zhǔn),還是請藥師去瞧瞧為妥,”柳絮支支吾吾道。
“來人,”夫人冷冷朝門口喊道。
一位侍婢匆匆走了進(jìn)來,右手成掌放于左肩低頭行禮道,“拜見夫人?!?p> “你去叫個藥師替冬梅瞧瞧,究竟得了啥病,”夫人厲聲道。
“唯,”侍婢行禮后轉(zhuǎn)身緩緩?fù)肆讼氯ァ?p> “夫人,力度可還行?”柳絮微微一笑。
夫人淡淡的嗯了一聲,“舒倒是舒服,可這府里近日鬧的事,真是讓我煩心?!?p> 柳絮一面給夫人捶背捏肩,一面輕聲道,“夫人心放寬些,不是還有錕將軍嗎?!?p> “你別跟冬梅學(xué)壞了,”夫人輕聲細(xì)語道。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藥師來到夫人寢宮前,輕聲細(xì)語問門口侍婢,“夫人可歇下了?!?p> “藥師請進(jìn),夫人等著藥師回話呢?!笔替救崧暭?xì)語,輕輕將房門推開。
藥師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右手握拳輕輕捶于左胸低頭行禮道,“拜見夫人?!?p> “免禮,”夫人冷冷道。
“謝夫人,”藥師輕聲道。
“你可瞧出了啥?”夫人冷冷道。
“回夫人,冬梅姑姑并無大礙,只是體寒氣血不足,月事來時,便有胸悶頭暈感,”藥師低頭輕聲細(xì)語道。
夫人哦了一聲,眉頭緊鎖,不是冬梅,這下還能是誰呢?
柳絮眉頭緊鎖,冬梅不像有病的模樣?月事?“請問藥師,月事是否一月一次?”
“嗯,姑姑說的沒錯?!?p> “那冬梅前不就才辦了月事,算是才半月,怎又辦月事了?”柳絮詫異道。
夫人瞪著藥師,“冬梅究竟怎么回事?”
“回夫人,冬梅姑姑正是不足一月又辦月事了,氣血虧損致她頭暈的?!?p> 夫人哦了一聲。
“卑職開了兩幅補(bǔ)血益氣之方,服下歇息歇息便無事了?!?p> “嗯,你退下吧,”夫人冷冷道。
“唯,”藥師長行禮后轉(zhuǎn)身緩緩?fù)讼隆?p> “好啦,柳絮扶我歇下吧,”夫人冷冷道。
“唯,”柳絮低頭行禮后,雙手扶起夫人朝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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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黑風(fēng)高之時,錕將軍府上出現(xiàn)了三個黑衣人,他低頭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玄翼冷冷道。
“太子殿下今日到府上,所為何事?”錕將軍眉頭緊鎖,上回就給他說過白澤神獸之事,為何遲遲不動手呢。
“還是為那小雪團(tuán)子?”玄翼嚴(yán)肅道。
“白澤呀,它就在暮府暖陽宮,殿下可有尋到?”錕將軍好奇道。
“尋到,還用來找你?”玄翼冷冷道。
“可太子殿下,那白澤神獸一日不除,它就是我奪權(quán)的最大阻礙呀。”錕將軍眉頭緊鎖,暮昊辰有神獸庇佑我哪里動得了他。
“什么白澤?”玄翼好奇道,“我給你說小雪團(tuán),你給我扯白澤?!?p> “殿下,小雪團(tuán)就是白澤,白澤就是小雪團(tuán)。”
“你當(dāng)我傻呀,白澤都不認(rèn)識,小雪團(tuán)它可不是那神獸,只是一只小妖而已,”玄翼瞪著錕將軍,“若不是著暮府有結(jié)界,我等無法進(jìn)入,那需你這個廢物幫忙。”
“是妖?不會的,若是妖,凌兢不會瞧不出來呀,”錕將軍疑惑道。
“哎,那白澤神獸可是頭長一對羊角,身如雄獅,一身雪白絨毛是他們唯一相似之處,”玄翼長嘆一口氣,無知的人族,一只小妖卻當(dāng)神獸。
“是呀,說是白澤幼崽,羊角還未長出,”錕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
“那它的那對長耳怎么說?我看倒像只兔子,”玄翼質(zhì)問道。
錕將軍哦了一聲,難怪將君上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已是弱冠之年,還不近女色,“那殿下可有法子收了那小妖?”
“降伏它,倒是不難,需將它帶出暮府才行,”玄翼冷冷道。
“帶出暮府,我想想法子,”錕將軍微微點(diǎn)頭,等我把那神醫(yī)先處理,眼看離操控夫人更近一步了,又冒出了個白芷替夫人瞧病,若他將夫人治愈了,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盡快給我答復(fù),我可沒那么多時間等待,”玄翼冷冷道,上次對人使了法術(shù),月圓之夜真是難熬,全身疼痛,如萬針刺,得盡快吸了它內(nèi)丹,提升修為才是。
“嗯,殿下您也別忘了答應(yīng)小的連帶君上一并除了,”錕將軍輕聲道,這是我們的交易,我們各取所需,君上一除,夫人又聽令于我,奉我為君上也不是不可。
“嗯,只要你將他倆一道帶出來,他倆的命我一并取了便是,”玄翼狂妄道。
“殿下,就等我好消息吧,”錕將軍想想自己當(dāng)君主整個赤日城我一人說了算,不由心中竊喜。
話落,黑衣人搖身化做三道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