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道歉,本王不接受?!笔挷呗唤?jīng)心的接著道:“你在自己的國家可以為所欲為,出了國門就要收斂一點(diǎn),否則丟的是你狼國的臉!”
朝堂之上,他隱忍不發(fā)是因為那是諸臣議事的大殿,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越國得態(tài)度。
出了大殿,他將會一字不落的全報復(fù)回去。
耶律央金沒有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羞辱。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皇后見氣氛尷尬,便開口調(diào)停:“都是小事,央金是狼國唯一得公主,想來在家也是自幼放縱,策兒你是太子,當(dāng)大度一些。這事便算了?!?p> 為了平息這場干戈,她不介意給蕭策戴一頂高帽。
“母后教訓(xùn)的是?!笔挷唛_口感謝,可目光卻未曾多看皇后一眼。
“多謝皇后寬宏大量?!币裳虢鸨乐x。
“其他都莫說了,還是欣賞歌舞吧!”皇后一招手,無數(shù)歌姬上臺。
歌姬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云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
眾人如飲佳釀,不飲自醉!
唯有蕭策由始至終不曾看過一眼,只是握著唐凝的手,偶爾替她布兩道菜。
耶律央金看的兩眼冒火,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忽視。
而這個男人卻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讓她這個天之驕女生出一股無力挫敗感。
耶律宗啟的目光落在唐凝身上。
美人淺笑,似水溫柔,卻只為蕭策一人。
耶律宗啟自五年前見過唐凝一面,便思慕成狂,愛戀成癡,午夜夢回都是她的身影。
五年不見,他鐘情的女孩滿心滿眼都是另外一個男人。
歌女的聲音委婉動聽,韻味悠長,歌舞依舊繼續(xù),而欣賞歌舞的人已經(jīng)變了心思。
殿外突然傳來一句:“魯陽郡主到!”
蕭策手一僵,眸底劃過一絲陰霾,身上散發(fā)著絲絲寒氣。
唐凝察覺到異樣伸手握著:“沒什么的,縱使她再潑辣,如今也傷不到我半分?!?p> 蕭策斂了周身氣息,握著她的小手,理了理她鬢角的發(fā)絲,柔聲道:“若是她還不自重你莫要做聲,交給我,我來解決?!?p> 唐凝心頭一暖,點(diǎn)點(diǎn)漣漪蕩漾心間。她的策哥哥,總是這般讓她撼動。
她搖了搖頭,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她們針對我,是因為覺得我欺負(fù),今日,不管發(fā)生任何事,別擋在我前面,我要迎面而戰(zhàn)?!?p> “凝兒,不可以。她們什么手段耍的出來?!彼瘩g道,不同意她的提議。
她抓著他的雙手問道:“若是我無法擋在你身前,我又有什么資格做你的男人?”
“……”唐凝大囧。
做你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這么撩她。
“相信我好嗎?”她偷偷的握著他的手,嬌嗔道:“策哥哥,我可以的?若我真的遇到危險,你再出手也不遲?!?p>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你和父皇的身后?!彼V劬Γ荒樋释目粗?。
女孩嬌聲嬌氣的模樣煞是可愛。
“好!”蕭策點(diǎn)頭,耳尖微紅,默默地的挪開了視線。
他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被美色所迷,才會稀里糊涂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耶律宗啟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五味雜陳。
為什么唐凝可以把所有的溫柔給予蕭策,而不愿回頭看他一眼。
此時,魯陽郡主著一身抹胸拖地長裙,外披淡橙色輕紗,一頭青絲用淡色的簪子簪起,垂留幾根披在后身。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可眼角眉梢卻漾著一抹高傲。
行走間,亦是微抬下顎,姿態(tài)高傲。
所有人看見魯陽郡主時,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了兩個詞: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參見陛下?!濒旉柟蛳滦卸Y。
“平身?!笔捔袚]了揮手。
“謝陛下?!濒旉柨ぶ髌鹕?。
婀娜多姿的走向蕭策,一雙眼眸熾熱的凝望著蕭策。
“殿下?!濒旉栞p喚著,央求道:“不知我能不能坐在你身邊?”
她喜歡蕭策是越國人盡皆知的事情,為此也鬧出來不少事端。
甚至有一次當(dāng)街揚(yáng)鞭縱馬,差點(diǎn)踩傷老百姓,后皇上下令,禁足三年,不得踏進(jìn)金陵城半步。
“這是兩個人的位置,容不下第三個人?!碧颇ы粗旉柨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眸底卻帶著一抹譏諷。
魯陽眸光犀利,言語鋒利的回道:“容不下三個人,那就得離開一個!”
她一臉兇狠的看著唐凝,仿佛在催促唐凝離開。
唐凝揮袖,衣袂飄飄,仙氣十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淡定從容的回道:“那么,請你離開!”
唐凝的這般回應(yīng),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輕飄飄的兩句話,卻攻擊十足,魯陽郡主被她嗆的不知該如何回話。
她未料到唐凝會這么輕而易舉的便讓她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
“魯陽郡主來這里坐!”耶律央金喚道。
好戲還沒開場,既然是對蕭策有情的女人,那便是他們的朋友。
師父說過唐凝是福星,若是能夠嫁到狼國,狼國定可風(fēng)調(diào)雨順。
那么所有厭惡唐凝,覬覦蕭策的人都是朋友。
有了臺階,魯陽只能順著臺階下來。她步行到耶律央金身邊,緩緩坐下。
耶律宗啟說道:“今日有幸見識越國的舞蹈,陛下也看看我狼國的舞蹈?!笨偛荒苋f事都叫越國占了上風(fēng)。
“隨意!”蕭列回道。
他知道狼國人,狼子野心,這所謂的議和不過是做一場戲。
也知道金陵城外,還有耶律宗啟的人。
今日魯陽突然進(jìn)城,為的應(yīng)該就是那些士兵。
蕭列看了一眼蕭策,眸底閃過一道微光,他的兒子不會讓他失望的!
狼國舞姬,舞姿柔婉裊娜,如仙鶴展翅,如柳枝拂水;或剛勁跌巖,活潑瀟灑,明朗激昂、細(xì)膩委婉、含蓄深沉……
可此時每個人都各有算計,誰也沒有心思觀賞……
迷途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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