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魅惑嘻笑,“花醫(yī)生,你這用詞也太讓人誤會了吧?唇槍舌戰(zhàn)?我們兩個又不在吵架?!?p> 花彼岸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有些煩躁,她不悅地道:
“既然你忙,就趕緊工作去吧!忙完了,我們好回去?!?p> 奇康卻沒有起身離開,而是盯著她幽幽地開口,“花醫(yī)生,其實……我叫你來,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p> “什么事?”她淡淡應(yīng)聲。
“我想讓你到安努集團來,暫時跟我工作幾天,充當我的秘書,明天我們G府那塊地的競標,就要正式展開了,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p> 花彼岸蹙眉納悶地看著他,“當你的秘書?呵……”
她給奇康一聲冷笑,想以此來告訴她的態(tài)度。
“怎么樣?如何?”奇康一臉希翼地看著她。
“我是來給長翁先生治病的,不是來給你干義務(wù)工的!”
“我不會讓你白干的!我會付給你酬勞的?!?p> 花彼岸暗嘆了一口氣,“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我只負責(zé)給長翁先生,也就是給你爺爺治病而已。
其他一律不關(guān)我的事情,我不會去做。再說了,你不是有秘書的嗎?怎么還要我來給你充當幾天的秘書?”
奇康身子往沙發(fā)上一靠,嚴肅說:
“她被解雇了,所以我現(xiàn)在正缺人手?!?p> 她問,“你不是還有伯森律師嗎?”
奇康回:“伯森律師的事情太多了,很多都忙不過來,短時間內(nèi),我也找不到合適的秘書?!?p> 她回,“我學(xué)校畢業(yè)出來,從事的一直都是醫(yī)學(xué)上的工作,你這種端茶倒水的秘書工作,我不會!
所以......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奇康坐直身體堅持說:“我不用你端茶倒水,雜活也不讓你做,你就坐在秘書的崗位給我做一些電腦上的技術(shù)活就可以!”
花彼岸暗道,這樣我豈不就是形同虛設(shè),那還叫我來干嘛?
所以,她還是拒絕,“我從來沒有做過秘書這份工作,所以,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奇康似乎也被她磨得沒了耐性,語氣轉(zhuǎn)陰:
“花醫(yī)生,要是你實在是不愿意幫我這個忙的話,那我們昨晚說好的事情,我就反悔了!”
“你!!”
花彼岸直直瞪著他,似乎想把他瞪出一個大窟窿來泄憤。
奇康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憤恨的不甘,但他知道,抓住了花彼岸的這一點,想讓她屈服,就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所以,最終,花彼岸在無奈之下,還是答應(yīng)了奇康的這個“請求”。不過,花彼岸只答應(yīng)給他當一個星期的秘書。
奇康點頭答應(yīng)了。
而花彼岸想的是,一個星期也剛剛好,是讓長翁正常醒來的時間。
而這一個下午,花彼岸哪里也沒有去,就在奇康的辦公室坐了一下午。
奇康一直都是進進出出的,似乎如他所言,他真的很忙。只是在這期間,他也沒讓除了他以外的人進辦公室。
就連花彼岸的咖啡,都是他親自給她換的。
花彼岸不禁懷疑,到底她是準備要做秘書的人,還是奇康才是準備要做秘書的人。
但有一點讓花彼岸非常的納悶,從她到T國以來,奇康便是一遍又一遍便的強調(diào)著她主要工作的內(nèi)容,就是全身心的醫(yī)治長翁。
可現(xiàn)在,他卻要求自己給他當秘書,這不是與他之前的要求背道而馳了嗎?
她跟著他來安努集團上班,就意味著她給長翁看病的時間減少。這根本與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是兩個不同的境遇。
就算給他當秘書,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好,對于之前的他和現(xiàn)在的她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傍晚天將要黑的時候,奇康終于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在把他辦公室的燈關(guān)掉之后,便帶著花彼岸去坐電梯。
因為奇康的車是停在安努集團的地下車庫,所以他們便坐著電梯直達到負一樓。
地下車庫很安靜,靜到奇康的腳步,呼吸聲,花彼岸都能有規(guī)律可循地編成節(jié)拍。
車庫很大,燈光也不是那么的白亮,在車庫的遠處,還看到暗暗的昏黃黑色燈光蒙蒙著。
奇康和花彼岸兩人都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跟在奇康的身后走著。
在他們走了差不多兩分鐘時,才走到奇康的那兩轎車前。
奇康有禮地先把副駕駛的門打開,向著她請道:
“花醫(yī)生,請!”
車庫里應(yīng)該是沒有其他人,所以,奇康雖然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是,他清鳴的聲音還是在車庫里回響了一下。
花彼岸毫不客氣地就坐了進去。奇康把門關(guān)好,不緊不慢地雙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外套的衣領(lǐng)處,繞過車頭在駕駛位外拉開車門躬身坐了進去。
他扭頭看花彼岸早已經(jīng)把安全帶拴好后,便給自己也拴了安全帶,起步離開了車庫。
車子剛上道路,奇康就扭頭問她,“花醫(yī)生,晚餐你想吃什么?”
花彼岸淡淡道:“我不挑食,你只要找個能輕松愜意坐下的地方就可以了。吃完就早些回去吧?!?p> 奇康點頭,“行,沒問題!”
……
半個小時后
花彼岸看著眼前擺盤漂亮,菜色新鮮明亮的西餐餐點,她納悶地問著奇康。
“這就是你說的,所謂地輕松愜意的地方?”
奇康咧嘴微笑看她,眼神瞟了瞟在前面舞臺上,彈奏著輕柔鋼琴曲的藝術(shù)生,講道:
“你看,在這里吃飯能欣賞到美妙的音樂,不是輕松愜意是什么!”
花彼岸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如果那舞臺上,是一名法醫(yī)醫(yī)生正在解剖一具尸體或者是外科大夫正在做一臺手術(shù)。
我想,這對于我來說,將會是最愜意的環(huán)境氛圍?!?p> 奇康的臉色當下就白了下來,在自己腦補她所說的畫面之后,他不得已的對她持以咧嘴訕笑。
兩人聽著優(yōu)美的鋼琴曲吃著飯,盡管她還嫌棄西餐用刀又用叉的很是麻煩,但為了迎合現(xiàn)有的氛圍,不讓自己處于異類,就勉為其難的堅持用著刀叉。
她很想把這餐飯速戰(zhàn)速決,但是,身為醫(yī)生的她,做不到“狼吞虎咽”,只能秉著她一慣的習(xí)慣,慢條斯理,細嚼慢咽地食用著餐桌上的菜。
奇康也不知道餓不餓,他一邊吃著餐,還一邊有時間的朝著花彼岸盯著望。
雖然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但是花彼岸卻沒有理睬,沉默不語地用著餐。
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奇康突然起身,朝著她說:
“花醫(yī)生,我先上個洗手間?!?p> 她望他,“你隨意!”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奇康剛離開沒身影幾分鐘,她的旁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
“嗨!花醫(yī)生,好久不見!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你!”皮特醫(yī)生驚喜的語氣中又帶著一絲的沉穩(wěn)。
沒錯,花彼岸遇到的人,就是皮特醫(yī)生。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了皮特一張如沐春風(fēng)的臉。
說實話,要不是皮特突然的出現(xiàn),她都已經(jīng)忘記她還認識他了。
雖然,兩人在國際醫(yī)院的時候,見了那么幾次面,說了那么幾次話,但綜合全部時間來看的話,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
所以,在長翁出院回別墅,她不在醫(yī)院工作了之后,根本就把皮特這號人給自動忽略掉了。
這突然看到皮特的出現(xiàn),她內(nèi)心其實還挺有些小小的驚訝地,只是她明面上沒有如實的表現(xiàn)出來。
她看了看只身一人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皮特,回說:
“是的,你一個人?”
皮特往遠處的一桌指了指說:“沒有,我和我朋友一起的。”
皮特指的那張桌子,坐了兩個男人,只是隔得有些遠,她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不過,這對于花彼岸來說,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