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沒想到他們不過就是在這里喝杯奶茶,都能聽到有人在聊著奇康。
雖然他剛剛在醫(yī)院離開還不到幾個小時。
秋水在她的對面靜靜地坐著,邊喝著奶茶邊玩著游戲。
花彼岸起身對他道:“我去洗手間,你在這里等著我?!?p> 秋水玩游戲有些入迷,他頭也不回的嗯了聲好的。花彼岸起身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桌子,邁著步子向她那兩個討論奇康的女人后面經(jīng)過。
她不易讓人察覺地緩邁了一個兩三秒的步子。就看到了其中一個
女人端著看的手機上,露出了奇康那張帥氣的臉龐。
他正站在一個講臺上,對著話筒,做著這次關于拖欠雅蘭莊園員工工資的緊急新聞發(fā)布會。
看著他泰然鎮(zhèn)定,不慌不忙地回答記者問話的樣子,她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他受傷的左側額頭。
昨天晚上給他包扎的棉紗布已經(jīng)全部摘掉,換上的是他放下來的劉海。劉海完全把受傷的部位給遮住了,完全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一個受傷人士。
他昨天穿去雅蘭莊園的那套衣服,也已經(jīng)換成了一套霧灰色高檔的手工西服。
她隨意地撇了一眼她身上穿的這套霧灰色的休閑西服,眼神斂了斂,她就從那兩個女人的背后離開,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而那兩個女人依舊渾然不知地在看著奇康的直播新聞發(fā)布會,興奮地聊著他的話題。
花彼岸剛從廁所出來走到奶茶店的門口,艾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艾德?!?p> 艾德已經(jīng)把車停到了雅莎亞商場的正大門廣場門口,他坐在駕駛座上把車熄火。邊解開著安全帶邊回著她說:
“喂,花。我到了,你們出來吧?!?p> 花彼岸:“好?!?p> 于是她便走進奶茶店,扣扣敲了敲桌子,提醒著還在埋頭玩游戲的秋水道:
“走了,秋水。”
說完她就立即轉(zhuǎn)身離開,秋水連忙在后面拿著個手機追著她的身后跑著。
艾德站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到花彼岸和秋水從商場大門出來后,就立即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等著花彼岸。
待他們都走到車旁的時候,他一臉嘻笑地朝著花彼岸請道:
“花,請上車?!?p> 她淡淡地應了聲:“謝謝!”
他們?nèi)硕甲宪嚕岛冒踩珟Ш?,艾德用著華語問花彼岸和秋水道:“花,秋水,你們兩個想吃什么,我?guī)銈內(nèi)コ??!?p> 秋水坐在后面快速地來了句,“彼岸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艾德挑挑眉地看向了花彼岸,示意著她說話。
她靜默了兩三秒鐘,淡淡道:“你隨便找一家華國餐廳吧?!?p> 艾德“嗒”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應聲說:
“行!坐好,我發(fā)車了?!?p> 這邊花彼岸他們?nèi)コ晕顼埖臅r候,奇康的新聞發(fā)布會也剛結束。不過,他們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回去了辦公室。
他凜然地坐在辦公室里,伯森恭敬地站在他的旁邊,秘書文婷一如早上一樣,挺直又尊敬地站在了他的對面。
他問:“文婷秘書,奇明經(jīng)理回來了沒有?!?p> 文婷:“回來了的,奇康先生。”
“那姆努總監(jiān)呢?”
“他也在公司,目前的話,應該是在辦公室?!?p> 他吩咐道:
“這樣,你去把姆努總監(jiān)和奇明經(jīng)理都給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p> “好的,懂事長!”
文婷出去了之后,伯森擔憂地看向他道:
“奇康先生,你說,他們能答應這件事情嗎?”
奇康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本就是奇明弄出來的,我不信我二叔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我憑什么要為奇明犯下的過錯買單,不然,他永遠都會不知悔改。”
伯森點點頭道:“嗯,您說的是。”
十分鐘后,姆努和奇明父子二人就來到了奇康的辦公室。
奇康對于姆努,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他是他的長輩,他媽媽也一直教導著他,無論他對長輩持以什么樣的看法,見到長輩的時候,都必須以禮相待,這是禮貌和教養(yǎng)問題。
他對姆努行了一個合十禮后,引著他向辦公室的沙發(fā)處去坐道:
“二叔,這邊坐吧?!?p> 奇明懶懶散散地跟在姆努的旁邊,對奇康抱以不屑的態(tài)度,姆努半轉(zhuǎn)著身對他瞪了一眼,奇明不甘心地才對著奇康和伯森一一行了一個合十禮問好,
“大哥!伯森律師!”
奇康僅僅淡淡抿嘴一笑以示回應,伯森則是給他們父子倆回應了一聲,
“奇明經(jīng)理!姆努總監(jiān)!”
他們四人都全部走到沙發(fā)上坐好后,奇康看著好幾天未見的奇明,眼神不加掩飾地打量起他來。
奇明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萎靡不正的感覺,就像是夜生活過渡的放縱,身體空虛了一樣。
特別是他的那雙厚得發(fā)黑的黑眼圈,就是他夜生活放縱的后留下的證據(jù)。
就連他打著的領帶,他都能目測出歪扭了。
奇明看著他打探自己,在姆努看不到的情況下,恨憤地樣子回瞪了奇康一眼。
他們父子倆坐在一邊,奇康則是坐在他們的對面,伯森挺直地站在奇康的旁邊,他的手中,還抱著一本黑色的文件夾。
姆努先發(fā)聲問他,
“奇康,你叫我和你二弟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奇康穩(wěn)穩(wěn)端坐著,帶著一種嚴謹?shù)膽B(tài)度,
“二叔,今天新聞發(fā)布會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p> 他問:“那我說了什么,我想您也是知道的吧?”
姆努再次點頭:“知道。”
奇明在一旁卻是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你快點說成不成。一直在這故弄玄虛,假正經(jīng)?!?p> “奇明??!”姆努呵斥了他一聲,他雖不服的努了努嘴,但也訕訕地安靜了下來。
奇康冷哼道:“我想說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雅蘭莊園員工工資的事,是誰弄出來的。
事情一出,我們居然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班想上就上,不上就不上,一點負責任的態(tài)度都沒有。
雅蘭莊園員工工資的事情,本就是你的責任。我們先不追究你拿那筆錢去做了什么!但是今天,你必須把那筆錢出來,先給他們發(fā)工資,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p> 一聽到奇康說的這件事情,奇明還是有點慫的,他態(tài)度反倒是不跋扈,變得遮遮掩掩起來,
“我沒錢!”
奇康直接追問,“你沒錢,那集團每個月打到你賬上的錢是什么?只是一串無用的數(shù)字嗎?
你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曝光,會對安努集團造成的負面影響是多么的惡劣嗎?
你必須對這件事情負責,把他們的工資給解決了?!?p> 只見奇明還是那句橫橫的話,“反正!我沒錢!”
一副我沒錢你們也不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姆努在一旁邊聽著他的話邊思索著,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怒目圓瞪地質(zhì)問著奇明,
“你是不是拿那些錢干什么去了?”
他這樣留意下來的話,奇明從半年前開始,就不經(jīng)常在家和他們吃過晚飯了。
奇明心虛地道:“沒……沒干什么?”
姆努畢竟是他的老子,他發(fā)起火來,奇明還是比較怕的。
“沒干什么?!沒干什么那么多錢你會拿不出來!你說不說!”
雖然姆努并沒有出手教訓他,但是他眼眸中帶著的幽暗狠戾,總能每次都讓奇明心生畏懼。
于是他小聲地看著姆努說著:“我……我都拿去投資了。但……但是,投資失敗了,所以……我我,我也沒錢?!?p> 姆努覺得自己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他不悅地再次質(zhì)問出聲,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給我說利索點,大聲點?!?p> 奇康和伯森就靜靜地待在一旁,不參與他們父子間的對話。
“那些錢我都拿去投資了,但是投資失敗了,我現(xiàn)在也拿不出錢給他們發(fā)工資?!?p> 這次奇明的聲音也不低了,話也說的順溜了,在場的人都明明白白的聽清楚了奇明表達的意思。
啪!?。?p> 姆努直接氣得狠狠地打了奇明一耳光,收回手后,他的眼中帶著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怒盯著他。
奇明不可置信地摸著被打得麻疼麻疼又辣呼呼的左邊臉頰,眼神酸澀中帶著委屈地看向姆努道:
“爸!你怎么打我?”
而且還是在奇康的面前,這對他來說,仿佛就是在他的那里受到了一種蔑視的侮辱一樣。
姆努像是氣得頭冒輕煙,臉都成了黑肝色道:
“你犯了錯誤,還打不得,還有理了。你能不能像你大哥一樣,能讓人省點心!”
姆努的那一巴掌,也讓奇康愣是嚇了一跳,雖然他也覺得奇明欠打,但是他有點懷疑姆努是在作秀的感覺。
于是嚴厲地出聲打斷了他們父子之間的談話,
“二叔,你想要教導奇明,待會您們回家了,隨便你怎么打罵他都可以。
現(xiàn)在,我們先把這工資的錢給解決了吧?!?p> 姆努帶著一種奉承的意味微著笑跟他說道:
“是,奇康你說得對,眼下,我們應該先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墒牵瑒偛拍阋猜牭搅?,奇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錢了,他……”
“其實,我這里有一個解決辦法?!彼患膊恍斓牡馈?p> 姆努看他,“嗯,你說說看?!?p> 于是,他盯著姆努和奇明認真嚴肅地道: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就是奇明一個人犯的錯誤。是我們安努家出現(xiàn)的人品問題。
那么,這件事情,就不關安努集團的事,雅蘭莊園的賬,也算不到集團里面,只能算是我們安努家的人來解決。
這樣吧,雅蘭莊園的賬,先由我和二叔您來一起償還,我三你七。但是,奇明后面是需要還我們的錢。
畢竟,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都是我們的勞作酬薪。這件事情過后,為了防止奇明的欠債不還。
他在集團里面的分紅,在雅蘭莊園里面每個月的盈利收益,都暫時歸集團所有,直到把我們兩個的錢還上。他才能重新得到集團和雅蘭莊園里面的收益。
不過為了防止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莊園每個月員工的工資,我將不會打到他的卡上,我會親自去發(fā)放。
而且,從明天開始,我要停奇明的職,他必須為這次的事受到懲罰,也是對他對待工作隨意,不認真的懲罰!”
他一說完,自信優(yōu)雅地端靠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們父子倆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