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嘎啦!我說了我們全都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怎么就說不明白呢!”
翎使勁敲著小桌子,自己已經(jīng)重復了無數(shù)遍這些話了,她的耐心值已經(jīng)快被磨平了。
“那和你們同行的消失的男子除了名字外還知道什么關于他的信息嗎?”
坐在翎對面的兩個警察一個在記筆錄一個在審問翎。
“啊?。∧阋盐冶漂倖?!我說了我們不認識啊!就只是偶然間遇上了知道嗎!啊!”
翎抓著小桌子瘋狂地搖晃著,桌角撞擊地面的聲音在這間封閉的小房間內回響著。
“你們的朋友,為什么會持有一把長刀?這把刀是從哪兒來的?”警察問。
“我們剛來日本的時候隨便在一個地攤買的?!庇痣S口答道。
“為什么要買刀?”警察追問。
“因為好看唄,人家賣刀的也一直推銷他的刀怎么好怎么樣的?!?p> 面對警方的詢問羽倒是很從容。
“那把刀是從誰手里買的?”
“不知道,我們也不認識那個擺攤買刀的人。”
慕汐搖搖頭。
“死者你們認識嗎?”
警察拿出了現(xiàn)場拍的老爺爺?shù)恼掌?p> “不認識?!?p> 慕汐搖搖頭。
“先審到這里吧?!?p> 警察站起身打開將慕汐和桌子拷在一起的手銬,帶著慕汐走出了審訊室。
慕汐和羽還有翎被暫時關進了另一間房內。
“啊!這幫日本人好像是聽不懂人說話一樣一個問題反復問反復問!我人都要傻了!”
翎一見到羽和慕汐就吐槽著剛才審問自己的日本人。
“畢竟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多問幾遍很正常?!庇鸬ǖ刈陂L椅上說:“他們問了你們刀的事情了嗎?”
“問了,多虧你提前告訴我們讓我們說是地攤買的,不然就說漏嘴了?!濒嶙搅擞鹕磉叄翱墒敲饔陔[現(xiàn)在怎么辦呢?我都沒有看見他?!?p> “那個,不好意思啊?!蹦较咽稚斐鲨F柵欄輕輕拍了拍外面的警察,“請問我們的朋友現(xiàn)在在哪里?。克€好嗎?”
“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陷入昏迷了,現(xiàn)在在鑒定刀上的血液。”警察回過身對拘留室的他們說:“你們也不用太緊張,要是發(fā)現(xiàn)你們和這起事件沒有關系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并讓你們離開的?!?p> “哦,謝謝?!?p> 慕汐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坐到了翎的身邊。
“我們?yōu)槭裁磿蝗换杷惶彀??實在是想不通,難道集體中毒了嗎?”翎靠在羽肩頭納悶著。
“有可能,失去意識前我們就吃了幾串丸子而已,應該是丸子的問題。”羽仔細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可是明于隱沒有吃丸子啊,他的丸子給我吃了?!蹦较嵝颜f。
“是啊,沒有吃丸子的明于隱為什么會和我們一樣昏過去呢?”
翎一邊說著一邊嘟著嘴。
“很簡單,有人在丸子里下了藥,只有明于隱躲過了,他就只好帶著昏迷的我們去到酒店慢慢等我們醒來。”羽平靜地說道:“但是到酒店之后下藥的人也跟來了,明于隱應該是跟那個人發(fā)生了打斗,對方又給明于隱下了藥,所以他才暈了過去,而且下藥的人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p> “為什么說他不是普通人呢?”慕汐好奇地問。
“哪個普通人會給別人下藥啊。”
翎伸手抓住了慕汐的手,像就秋千一樣蕩著。
“確實,普通人不可能會有迷藥什么的。”羽笑笑說:“但是他居然能逼明于隱撥出明雨和他作戰(zhàn),那還不簡單嗎?還能在和明于隱打斗的途中對他下藥,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太難了?!?p> “這么說的話那個老人家……”慕汐明白了羽的意思。
“啊,很有可能就是下藥的人殺的,想栽贓到明于隱身上吧?!?p> “是誰呢?”
“多半是那個菊花黑幫的人吧,就像明于隱說的一樣,我們打聽他們的事他們就盯上我們了?!?p> 羽站起了身,翎直接倒了椅子上。
“站起了說一下啊!”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p> 羽站在墻邊靜靜看著外面房間外四處走動的日本警察。
窗外的陽光逐漸變得強烈,警局的鈴聲響起,各個房間里的警察都走出房間前往食堂去吃飯了。
“喂!什么意思啊!把我們關在這里飯也不給吃嗎!”
翎抓著鐵柵欄大聲喊著,可是沒有人理她。
“啊!我餓死了!”生氣的翎抓著鐵柵欄使勁地搖著,鐵柵欄都被她晃的鐺鐺響,“我要受不了了!我可以把這里燒了吧?可以毀了這里出去吃飯吧?”
“沒事的翎,我們和這個事又沒有關系,應該一會兒就會讓我們出去了。”慕汐走過去安穩(wěn)翎說。
“那萬一這幫警察笨得要死呢?”翎突然抓住慕汐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萬一他們一口咬定是明于隱殺了人呢?”
“冷靜一點。”羽閉著眼躺在長椅上休息:“等到時候再說吧。”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嘛!”
翎氣得鼓著嘴坐到羽的旁邊拍了下他的屁股。
“不用等了?!?p> 一個男人在警察的帶領下走到了拘留室前,警察打開了門和男人一起走了進去。
“你是?”
“我是綠岸風原酒店的老板,田中映司,你們昨天就是住在我的酒店?!碧镏杏乘緦δ较麄冃πφf。
“你說不用等了是什么意思?”羽從長椅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問。
“我們本想請映司先生提供酒店的監(jiān)控記錄,但是很可惜,六樓的監(jiān)控攝像頭損壞了,不能查詢昨晚的監(jiān)控記錄了?!碧镏杏乘旧磉叺木煺f道。
“然后呢?”
羽就這樣緊緊盯著田中映司,那雙瞇瞇眼看不出任何眼神,明明自己的酒店出了人命,他卻一臉平靜仿佛和他沒有關系一樣。
“不過大堂和電梯的監(jiān)控都是好的?!碧镏杏乘緦χ鹞⑿χf:“大堂和電梯的監(jiān)控只看見了你們進入我們酒店后再沒有出去,而且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老人家是從何處是以什么方法進入到我們酒店中,所以可以排除殺害老人家的兇手并不是你們。”
“酒店六樓的墻壁和地上都有著某種尖銳物體留下的痕跡,我們也在你們的朋友臉上檢驗出了某種沒有副作用僅僅是致人昏睡的藥物?!本焱蝗婚_口說:“盡管如此,那把長刀上的血跡確實是老人家的,而刀上的指紋也和你們的朋友一模一樣?!?p> “所以你們不能放了他是嗎?”慕汐問。
“真麻煩!連老人家為什么出現(xiàn)在酒店里都不知道還要抓明于隱!不講道理啊!”翎生氣地雙手抱胸又鼓起了嘴,“自己都說的話都擺明了當時還有另一個人在場的?!?p> “并不是?!本煺f:“映司先生愿意自己承擔一切賠償,并同時保釋你們和你們的朋友?!?p> “真的嗎?”慕汐有點難以置信,“賠償?shù)脑捨覀円部梢猿鲆稽c錢的?!?p> “慕汐你是笨蛋嗎?”翎走到慕汐身邊摟著她說:“這件事和我們又沒有關系,我們也只是受害者,我們賠什么錢啊?!?p> “確實是如此,在我們酒店發(fā)生這種事是我們的過錯。”田中映司笑著說。
“出來吧?!?p> 警察說完轉身離開,慕汐他們跟著田中映司也走出了拘留室。
“你們的朋友應該差不多快醒了,本來的話因為非法持有管制刀具還要再拘留一段時間,但既然映司先生開口了,那也就算了?!?p> 警察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打開門后就看見了房間里的明于隱,正費盡地從一張小床上爬起。
“明于隱!”
慕汐和翎馬上撲了上去,扶著他慢慢下了床。
“你們醒了……”
明于隱渾身乏力,感覺現(xiàn)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醒了醒了,你是最后一個醒的?!?p> 慕汐扶著他慢慢站起。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翎上下檢查著明于隱的身體,扯開他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受了傷。
“還好,沒什么傷,就臉上有一道小傷口?!?p> 翎說著伸手摸了摸明于隱臉上被帶藥的飛針劃出的傷口。
“這里是哪兒……”
明于隱在慕汐和翎的攙扶下慢慢往外走去。
“警察局,因為你涉嫌持刀殺人,我們才把你帶了過來?!本煺f:“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多虧映司先生出面,你們才能離開?!?p> “持刀……殺人……”明于隱想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說:“我的刀的?”
“對不起,這種管制刀具是不允許在日本的市區(qū)內販賣的,所以我們將刀回收了。”警察說。
“還給我……”
明于隱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完全清醒的原因。
“對不起,我們……”
“沒事的,把刀還給他吧。”
田中映司打斷了警察的話,笑瞇瞇地看著他。
“嗨以,我知道了,映司先生?!?p> 警察點了點頭后便轉身離開。
“放心吧,你們的東西都會回到你們手里的?!碧镏杏乘居謱χ饔陔[他們微笑著說。
“映司先生,映司先生,映司先生……”羽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看著那雙瞇瞇眼,“警察好像對你很尊敬???”
“因為我的家族的產(chǎn)業(yè)在當?shù)剡€算是有點影響力的?!?p> “是嗎?”
田中映司依舊微笑著,但他的笑容讓羽感到不安,像是特意的假笑一樣。
這時,那個警察拿著明雨走了過來,將明雨還給了明于隱。
“你們可以走了?!?p> “現(xiàn)在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呢,各位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去我的居酒屋吃飯吧?!碧镏杏乘菊f:“當然,是不用你們出錢的?!?p> “你為什么這么照顧我們?”
羽總覺得有些不對,這個人主動提出自己承擔一切賠償,開口讓警方放了明于隱,還替明于隱要回了明雨,現(xiàn)在又要免費請他們吃飯,搞不清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畢竟你們也是在我的酒店里出了事嘛,讓你們平白無故的受了委屈,我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還請你們能給我一個面子。”
田中映司那雙隱藏在眼皮下的眼睛瞥了明于隱一眼,但正好撞上了明于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