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還在不停地下著,天上的烏云像是定居在這里了一樣,一動不動。
明于隱走出房間,陳爸爸和陳爸爸正在客廳看著電視。
“小明早啊?!标悑寢尶匆娒饔陔[出來打了聲招呼。
“早。”明于隱點點頭回應(yīng)。
“我看你那兩個朋友好像挺不舒服???沒事吧?要不要送醫(yī)院去看看?”陳爸爸問。
“沒事的,就是被怪物給嚇到了而已。”明于隱解釋說。
“好吧。不過你們運氣也是真不好,怎么老是能撞上怪物呢?又一輛車沒了?!标惏职中χ鴵u搖頭繼續(xù)看著電視。
“車沒了就沒了,再買就是了嘛!人沒事就好?!标悑寢屌牧艘幌玛惏职值哪X袋說。
明于隱看著他們笑了笑,扭頭又上了樓,他打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你們怎么樣?”明于隱問。
“沒什么大礙了,謝了?!庇鹛稍诖采闲πφf。
“你呢?”明于隱問著羽旁邊的翎。
“你自己看咯?!濒崽鹆怂龏A著夾板的雙手,“我不明白慕汐你都治好我了為什么還讓我?guī)蠆A板???好不習(xí)慣啊?!?p> “好了好了,可是還很脆弱需要時間恢復(fù)啊,你那么好動不小心碰了怎么辦?”慕汐說。
“那為什么明于隱之前手斷了他都不休息呢?”
“所以他后面手又斷了一次啊,怎么?難道你還想自己手再斷一次嗎?而且你受的傷比他嚴重多了?!?p> “不了不了?!濒峁怨缘匕咽挚s了回去。
“沒事就好?!?p> “喂!你怎么不問問我呢?你都不關(guān)心我,我不和你好了啦!”一旁的巧一裝作小女孩地樣子抱著小狗嘟著嘴,裝可愛地對明于隱說。
“嘔!我要吐了!”翎趕緊趴到床邊干嘔著,“巧一你有毛病嗎?惡不惡心??!”
“一大早就聽到你在敲她們的房門了,這么有精神還需要問嗎?”明于隱說。
“什么呀!是羽擔(dān)心翎的手一大早就想去找翎的,我只是跟過來的而已。”巧一說。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一趟?!泵饔陔[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小心一點。”慕汐突然說。
明于隱回頭看她,“為什么小心點?”
“因為如果現(xiàn)在怪物再出現(xiàn)或者是風(fēng)主,我們這邊能戰(zhàn)斗的就只剩你一個人了。”慕汐認真地說。
明于隱不解地看著她。
“巧一失控暴走之后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使用力量的?!?p> 巧一瘋狂點著頭。
“羽的話因為被黑暗能量侵入身體的原因,現(xiàn)在的他還很虛弱,不能戰(zhàn)斗?!蹦较忉尩?,“所以如果再出現(xiàn)那種情況的話,你不要勉強?!?p> “知道了?!泵饔陔[點點頭。
“對了,如果你要去見孫子的話問一下他,這個東西是哪兒來的?!蹦较贸隽艘粔K牌子,紫色的方木塊上印有一片黃色菊花的圖案,菊花中間寫著一個日文的“鎧”字,“這是我昨天撿到的從孫子車上掉下來的東西,我感覺到了這個東西上的,純粹的光能量。”
“什么?!”巧一大呼起來。
“他應(yīng)該是把這個東西當(dāng)做掛飾放在車上了,可能是因為木林把這個牌子帶在身邊太久,身上帶上了點光能量的氣息,所以木林他們找到了孫子,但這上面的能量微乎其微,就連我也是感知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的?!蹦较忉屨f。
“嗯,我知道了?!?p> 明于隱走出了房間。
樓下的車內(nèi),王天杰已經(jīng)等了半天了。
“好慢啊你?!蓖跆旖芸粗宪嚨拿饔陔[說。
“你來那么早干嘛?”
“明明是你讓我來你家樓下等你的?!?p> 王天杰開車朝著政府大樓駛?cè)ァ?p> 明于隱和王天杰再次來到了鄒市長辦公室,鄒市長早已經(jīng)坐在辦公桌后等著他們了,王天昊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他了。
“鄒市長?!泵饔陔[和王天杰禮貌地點頭。
“多虧你們了,解開了一樁懸案,并且讓我們找到了不少貪贓枉法的人?!编u市長說。
“可惜的是馮路還是死了?!蓖跆旖苷f。
“是啊,真的是可惜了。”鄒市長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你爸告訴我你們還有事找我?”
王天杰看向明于隱。
“饒馮青青一命?!泵饔陔[說。
“啊?為什么?她涉嫌殺人還賄賂官員,情節(jié)嚴重是要判死刑的?。 编u市長告訴他們。
“這不是我的請求?!泵饔陔[說。
“那是誰的?”鄒市長問。
“馮路的,他最后的愿望?!泵饔陔[解釋說:“馮路閉上眼的最后幾秒給我比了一段手語,意思是,‘放過我妹妹’。我知道馮青青犯的錯挺嚴重的,我只是代替馮路說了他想說的話,饒馮青青一命?!?p> “我也挺喜歡馮路這個孩子的,可就算他為齊錦市做了那么多貢獻,我們也不能為了他破這個例啊,法律是絕對公正的,是不能有私情的。”
“知道。對了,我們想要去見一見孫子,希望您能同意。”明于隱站起身說。
“這個可以,你們?nèi)グ?,我會和下面的人說的。”鄒市長說。
“嗯?!?p> 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王天杰扭頭問著明于隱:
“我們現(xiàn)在去找孫子干嘛?”
“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會和那些怪物扯上關(guān)系嗎?”明于隱反問他。
“那挺想知道的。”
“而且從他的車上找到了個特別的東西,想要去問問清楚?!?p> “什么東西?”
“差不多得了,你十萬個為什么嗎?我可是還記得你那一拳?!?p> “別那么記仇嘛,開車開車,好好開車?!?p> 明于隱和王天杰來到看守所剛下車,就有人上前來領(lǐng)路。
“吼!槍誒!”剛走進看守所王天杰就被值班的武警人員手上的槍吸引了。
“第一次見嗎?你昨天還被槍指著呢?!泵饔陔[隨口說。
“是嗎?記不太清了?!蓖跆旖苎b作不知道的樣子吹了吹口哨。
在前往關(guān)押孫子的房間時,他們經(jīng)過了馮青青的房間。
明于隱走到了馮青青的房間前,王天杰見狀也停了下來。
馮青青蹲在一個墻角里,背對著明于隱他們,隱約能聽見她的抽泣聲,嘴里還不停地在喊著哥哥……
“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了,從進來一直哭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過?!睅返奈渚f。
“能麻煩你把門打開嗎?”明于隱回頭問。
“哦好的?!蔽渚藛T馬上掏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明于隱慢慢走到了馮青青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
“馮青青。”
馮青青轉(zhuǎn)過身去,一雙血紅的眼睛對上了明于隱的視線。
她的眼淚已經(jīng)哭完了,淚痕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臉上。
明于隱把她扶了起來,和她一起坐到了旁邊的床上。
“你,之前為什么要殺你哥哥?”明于隱突然問。
馮青青沒有回頭他,依舊低著頭哭泣著。
“我們前幾天就去見過馮路了,他和我們說了些話?!?p> 馮青青聽到這句話后抬起頭看向明于隱,她想多聽聽哥哥的事。
“你知道他和我說了什么嗎?”明于隱扭頭看她,王天杰也靠著門看著他們。
馮青青看著明于隱輕輕搖了搖頭,嘴唇都在不停顫抖著。
“他求我,別找你了,他也不想報仇什么的,他說,只要他妹妹過得幸福就好了,他是死是活完全無所謂?!泵饔陔[平靜地說。
馮青青聽了后表情痛苦地抽泣著,她好想哭,可她已經(jīng)哭不出聲音了。
“那個日本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會對他那么癡情?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沒有什么身份?!瘪T青青搖搖頭,她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只是個日本黑幫老大的兒子而已?!?p> “他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沒有,我只是……自從爸爸媽媽走了時候,只有哥哥對我好,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認識了孫子,他非常呵護我,做什么都顧及我的感受,我一下子……居然覺得他比哥哥對我都要好……”
“不好了!”
房間外突然響起了警報聲,許多特警都趕緊跑向一個方向。
出事了!
明于隱和王天杰趕緊起身追了出去,帶路的武警鎖上馮青青的鐵門后也追了上去。
關(guān)押著孫子的房間里,血濺滿了墻壁,孫子以一個十分詭異地姿勢躺在地上,他死了。
“快去查監(jiān)控!通知法醫(yī)過來!”
“別動尸體!”
“你們有誰打開過這門嗎!”
“沒有??!”
“墻壁也完好無損!不可能有人能入侵進來啊!”
明于隱擠到了門口朝里望去,這個日本人的胸口像花一樣綻開了,焦肉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和過道里。
“歡迎回來!”真木博士坐在他那旋轉(zhuǎn)椅上轉(zhuǎn)著圈。
“博士,人,已經(jīng)干掉了?!睙门ち伺げ弊诱f道,他身上的外骨骼盔甲又重新長出來了。
“我不能理解,博士?!蹦玖终f:“我們之前明明還特地保護那個日本人不讓他出意外,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親手殺了他呢?”
“因為,他已經(jīng)沒用了呀!”真木博士扶著操控桌面繼續(xù)轉(zhuǎn)著圈。
“可是,我們還沒搞清楚他身上的能量是從哪里來的?!蹦玖旨{悶地問。
“不用啦!”真木博士跳下了椅子走到了他們面前,“已經(jīng)有人在幫我們弄清事情真相啦!”
木林和熋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真木博士到底在說什么。
“那個和風(fēng)主一樣從別的宇宙來的小姑娘,似乎對這種能量的感覺特別敏感呢!哈哈哈哈!”真木博士狂笑幾聲后,抬著頭外面的漆黑一片說:“接下來,就等她替我們找到能量源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