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向前一步站穩(wěn),嘴巴緊閉,雙顎都合了起來。
“哇??!”
隨著一聲嘶吼,在怪物張開嘴的瞬間,無數(shù)的短針從口中射出,飛快地朝著明于隱飛去。
明于隱迅速向右側(cè)移動,抓起一片掉落的圍欄扔向飛來的短針。雖然不少的短針被丟出去的圍欄擊落,但怪物還是用它那像加特林一樣不停開火的嘴巴射出的銀針追著明于隱。
明于隱環(huán)繞著怪物奔跑,身后的飛針擦著腳后跟落到了地上。明于隱踩著被撞壞的石雕香爐跳起,又借著香爐旁的一顆大槐樹猛地躍向那怪物,空中翻轉(zhuǎn)一圈后的回旋踢發(fā)著微光,直接將它頭部的外骨骼踢出了一道裂縫。
怪物整個身子一震,迅速地伸出它的前肢想要拍落自己頭上的明于隱。
明于隱轉(zhuǎn)了幾圈手中的鐵棍,狠狠地朝著怪物的眼睛插去。
“哇?。 ?p> 怪物痛苦地嘶吼著,狠下心直接朝著自己的腦袋打去。只可惜又被明于隱靈巧地閃過,只是打到了他的右小腿,但就是這一下,讓明于隱失去了平衡。落地的瞬間怪物迅速揮動前肢打去,盡管明于隱已經(jīng)全力躲避了,但還是被一根前肢打中飛了出去。
其中一只前肢揮舞的重擊雖然將鐵棍從眼睛里打了出來,但自己的一只眼睛也徹底廢了,復眼中血液流淌到了它的嘴里,怪物本能地去舔著自己臉上的血,但黑血很快就將它的舌頭和臉腐蝕了,疼痛難忍的怪物對著明于隱又是一聲怒吼。
就當明于隱緩緩爬起,和怪物準備繼續(xù)搏斗時,山下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響。
不妙啊,雖說這副鎧甲能緩和大部分受到的傷害,但剛才那一下直接讓自己的左臂斷了,整條左臂無力地耷拉下來,看來要在警察上山前解決他是不太可能了。
就是明于隱想該怎么盡快解決它時,眼前的怪物居然后撤了一步,轉(zhuǎn)身躍入了樹林里消失不見。
它居然會怕警察嗎?
明于隱來不及多想,畢竟自己也不能被警察發(fā)現(xiàn),又從被打壞的圍欄缺口跳了下去。
消防員,醫(yī)療人員跟在特警部隊后快速地向山上移動,繃緊神經(jīng)的他們一路認真搜查著怪物的蹤影,醫(yī)療人員則留下了一部分人將路上昏迷不醒的人抬下山去。
“開門!我們是警察!”
前青寺的大門被人敲著,門外的人表明身份后大門緩緩打開。醫(yī)護人員和消防員先將受傷的人帶下山治療,特警們維護著秩序引導著剩下的人慢慢走出前青寺,畢竟現(xiàn)在前青寺里塞滿了人,整個前青寺不管是前院后庭都是人,如果沒有人維持秩序引發(fā)混亂的話,這么多人恐怕要造成比怪物更恐怖的傷亡了。
“讓一下讓一下!至少讓我再拍一張照啊!”
小巴克和阿歡硬擠到了前面,推開前方的人直接跑了出去,王天杰也趁機跟在了他們后面。
“別擠別擠!給我安靜點一個個走!”
王天杰沒有在意周圍怪物造成的破壞,畢竟現(xiàn)在還有一部分特警在周圍找尋著怪物的蹤跡。王天杰直接跑向青石階梯往下走,跳過被怪物毀壞的臺階,從欄桿下鉆過,朝著明于隱之前被打飛的樹林里奔去。
在野草繁茂的樹林里走了沒多久,王天杰就看見了看在一棵樹旁的明于隱。
“明于隱!我的老天爺!被打飛那么遠你還沒死呢!”王天杰趕緊跑到明于隱身邊查看他的傷勢,“怎么樣?。侥睦餂]有??!”
“聽你的語氣你覺得我應該已經(jīng)不會喘氣了是嗎?”明于隱右手抱著王天杰的肩膀慢慢站起,“沒什么傷,回去吧,今天是來不及追馮青青他們了。”
王天杰攙扶著明于隱下了山,拒絕了醫(yī)療人員的好意表示自己沒事后往回走著,上了車準備回酒店。
“真沒想到都過去一個月了,之前的怪物居然還有呢!我以為都被軍方和那幾個神秘道士解決掉了呢!”王天杰說。
“怎么?后悔來我們這做生意了嗎?”明于隱捂著左臂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那倒沒有,我現(xiàn)在倒覺得來得值了!你是沒有看見啊!后面來了一個穿鎧甲的人和那個怪物打起來了!直接一下就把那怪物打翻了!”王天杰激動地說著,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我們躲到寺廟里去了,等我出來的時候怪物和那個穿鎧甲的人都不見了。”
“那你犯得著那么興奮嗎?”
“那是你沒看見!對了,下山的時候你就一直捂著左邊肩膀,是不是傷著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不用了,稍微碰了一下而已,快開吧,回去睡覺了,馮路的事明天再說吧?!?p> “別睡??!堅持住??!現(xiàn)在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不能睡啊!”
“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說話挺欠的?”
“有嗎?”
“嗯。”
“哦?!?p> 回到酒店后兩人坐電梯上了樓,當電梯在六樓停下時,只有明于隱下了電梯,因為王天杰的房間的頂樓。
電梯門關(guān)閉后明于隱獨自走在過道里,來到女孩子們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仟偌?!泵饔陔[輕聲叫著。
房門慢慢打開了。
“我的天吶!哥你干嘛去了!”
詩仟偌躲在門后面?zhèn)戎砜粗鴿M身塵土的明于隱驚訝著,等明于隱進來后趕緊關(guān)上了門,因為她們洗完澡后就只穿著內(nèi)衣,開著空調(diào)蓋著被子舒舒服服的。而詩仟偌聽到明于隱叫自己就沒想著穿衣服就直接去開了門。
“哇!明于隱你怎么這么臟???挖地道去了嗎?”翎隨口說道。
“一會兒再說,慕汐來幫我一下?!泵饔陔[脫掉骯臟的上衣走到椅子旁坐下。
“怎么了?”
陳雨紗還在浴室里泡澡,她走調(diào)的歌聲讓慕汐一下子沒聽清明于隱的話。
慕汐掀開被子走到明于隱身邊,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你的手!”
“啊,斷了,你能幫我接上嗎?”明于隱問。
“嗯。”
慕汐蹲在明于隱左側(cè),將他的左手拉到身前找著斷開的地方。
“手斷了!哥你到底去干嘛了!”詩仟偌一下緊張了起來,抱著明于隱的右臂整個人趴了上去。
“你太臟了,我們可是剛洗完澡的呢?!濒嵴f著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愀陕镅剑∫獓標牢野?!”陳雨紗的歌聲戛然而止。
“你洗太久了啦!”
翎拿著塊毛巾走了出來,關(guān)上浴室門后走到明于隱身后,抱著明于隱的頭用濕毛巾擦著。
“說吧小狼崽,又去干什么壞事了,是不是跟著那個王天杰去調(diào)戲小姑娘被人家打了呀?!濒崞似饔陔[的臉寵溺地問著。
慕汐找到斷裂處后按著那里進行治療,詩仟偌靠在明于隱身上看著慕汐在療傷的那只發(fā)亮的手,沒過一會兒明于隱的左手就痊愈了。
“之前天域廣場的怪物,又出現(xiàn)了。”明于隱試著活動了下左手,冷靜地說。
“什么!在哪里出現(xiàn)了!什么時候!難怪你受傷了!怎么不叫我們啊!”翎激動地雙手環(huán)抱著明于隱的脖子,把他的頭朝著自己胸前使勁拽著。
“就在廟會上出現(xiàn)一只而已,讓他跑了?!泵饔陔[扯開了翎的手。
“哥你們?nèi)R會干嘛?”詩仟偌問。
“下午遇到到那個渾身燒傷的乞丐,如果沒錯的話是一家企業(yè)的老板,叫馮路?!?p> “不是吧?那一個大老板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俊濒嵊X得有些不可思議。
“多半是他妹妹干的。王天杰以前見過馮路,記得馮路背后的紋身,和那乞丐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你們才回去廟會找那個乞丐了嗎?”慕汐站起身問。
“嗯,正好路上遇到了馮路的妹妹馮青青,我們問她馮路的事情的時候她沒有回答我們,和孫子跑了?!?p> “孫子?那個乞丐好像也沒有那么老啊,他的妹妹都有孫子了嗎?”翎接著問。
“是馮青青的男朋友,是個日本人,名字叫孫子。”
明于隱站了起來,拿上衣服往外走去,
“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你們早點休息?!币呀?jīng)碰到門把手的明于隱突然回頭對著詩仟偌說:“不管在什么時候在哪里都不要只穿著內(nèi)衣,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三個女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明于隱靜靜地走進了六樓盡頭的一間單人房里,脫去身上的臟衣服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熱水沖在了明于隱身上,霧氣漸漸遮住了鏡子上明于隱的身影。
那個怪物是和木林一樣的“創(chuàng)生者”嗎?似乎不是,它不像木林還是個人形并且還能說話。那難道是之前那群怪物嗎?好像也不是,它貌似有著自己的思想,看上去也不是來抓我的,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警察來了就跑了,它到底……
“為什么沒有通知我就突然放出‘鬼侍’?”視頻對面的人看上去十分惱怒,似乎想用手里的雪茄狠狠地在對方頭上燙出個煙疤出來。
“不用那么生氣啦,我想一點點小事就不用驚動你了嘛。”真木博士坐著椅子上轉(zhuǎn)著圈,“那是之前和一個客戶合作的商品,不過好像可以利用這個客戶釣上大魚哦~”
“你居然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做的事情嗎?!”
“放心吧~只有一個人知道哦~而且,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哈!”真木博士突然大笑起來。
“你最好給我小心點!要是再有一個人知道我們倆的事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知道啦~”
視頻掛斷了,真木博士盯著屏幕上一個不斷發(fā)亮的小紅點咧著嘴笑著。
“博士,需要我們動手嗎?”
真木博士身后的木林開口道,他的斷臂已經(jīng)被接上,之前那個頭頂雙角的人也站在他的邊上。
“不用了,之前匆忙地讓你行動可是讓你掉了只手呢,我可心疼了呢~現(xiàn)在你們的力量剛剛穩(wěn)定下來,還是再觀察一陣子好,畢竟你們不如呂鳳這么容易適應風主給的能量啊?!?p> 真木博士從椅子上跳下,走到木林面前雙手捧著他那凹凸不平的臉。
“博士,上次我吸收了不少能量,讓我們動手吧?!鳖^頂雙角的人說。
“不著急不著急。再說了……我指的大魚可不是明于隱哦~哈哈哈哈!”
“雖然我們確實需要明于隱,不過……”真木博士走到屏幕前緊盯著屏幕說:“似乎有人在幫他啊?!?p> 顯示著城市地圖的屏幕上,一個不斷變換位置的小紅點在不停地閃爍,那個本應該停留在王天酒店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