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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森林守夜人

第二十五章 自殺

陰暗森林守夜人 風消逝于碧野 3056 2021-03-20 20:19:28

  那團不可名狀的紅色血影在地上像蛇一樣蠕動的朝我靠近,大蛇夾帶著小蛇,小蛇又夾帶著蚯蚓,蚯蚓夾帶著毛線一樣的血絲,如同有生命的藤蔓一樣在地面上朝著我席卷而來。不管是石頭,還是草木,只要被它們碰觸都會朝著一邊被推開,根本無法阻擋它們的半分腳步。

  “這是什么東西!”我大驚失色,難道說沒有保護性物質(zhì)的庇護,晚上出外行動就會遇到這種東西嗎?這種難以名狀的物體到底是什么?它不像是生物,但我腦海中清清楚楚聽見了它們的呼吸聲,還有隱隱約約的細碎的話語,像是在呼喚。

  不知道為什么,驚恐之余,我卻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我很想接受這種呼喚,任憑那團血紅色的影子將我吞噬,沉淪其中。

  這簡直是蠱惑人心,我用力的甩頭,把這些奇怪的想法趕出腦子,然后收槍轉(zhuǎn)身就往庇護所的方向狂奔。

  血影游弋在我身后,像狼群一樣不緊不慢的驅(qū)趕著獵物,我很快就開始喘氣,但是盡管房子的燈的亮光就在我的身前,我卻怎么也摸不到圍欄,我感覺跑了有至少五分鐘,但是這條路就像沒有盡頭一樣根本走不完。

  轉(zhuǎn)身一看,在我的速度優(yōu)勢之下,血影被我落下了大概二三十米,我只能看見黑暗中有一團血紅色的亮光,詭異的很,我手中的信號棒火光逐漸微弱,如果我再跑不進房子,那么下面會發(fā)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每跑幾步就停下來確認一下方向,剛剛我在黑暗中應該一直跑的并不是直線,而是S形,因為這里沒有路,有很多樹木,溝壑,甚至是高草叢,都會誘導我走彎路,有時候房子的亮光還會被它們擋住,所以我一直不能按照正確的方向前進。

  經(jīng)過幾次糾正后,我終于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正當我全力奔跑的時候,我一腳踩空,重重的從一塊大石頭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

  “好痛!”我摔的人仰馬翻,手槍也丟了。我打著信號棒在爛泥里面找到了它,把它放進衣兜,血影很快追了上來,離我還不到十米遠,那詭異的聲音又徘徊在我的耳朵里。

  我連滾帶爬用手抓住草根,朝上沖出了溝壑,聞到了熟悉的像是鐵銹一樣的“保護性物質(zhì)”的味道,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避難所就在我眼前,我頓時安下心來。

  果然,“血影”在溝壑的旁邊止步不前,嘗試突破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它似乎是急了,一股腦扎進來,卻像觸電一樣往后退了幾大步,猶豫了一下,終于掉頭回到了黑暗中。

  我一屁股坐在臥室窗縫透出來的光線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完全濕了。

  那玩意他媽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害怕這種“保護性物質(zhì)”?保護性物質(zhì)又是什么東西?怎么被研發(fā)出來的?

  在我跟著馬切克他們進入森林的時候,即使找不到庇護所,被迫在外扎營,小隊里面總會有人拿出一個裝著白色酸奶般半流體物質(zhì)的瓶子,打開瓶口放到火堆旁邊加熱。每次我問起來,他們都會說是在遵守“安全操作流程”,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不這樣做會怎么樣。但是從之前那些進入森林的小隊只能夠回來一半的事實來看,被這種血紅色的影子在地面上追著你,追上了......也許會發(fā)生很恐怖的事。

  我想起剛剛的經(jīng)歷,不禁頭皮發(fā)麻,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多待,迅速跳進臥室把衣柜堵死窗口,把沾滿泥巴的手槍用破布擦拭干凈丟在桌子上。

  坐在床上,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個人為什么要半夜在我家門口丟信號棒?從他的打扮來看,應該是當?shù)氐木用瘛5珡奈覀兒彤數(shù)厝说年P(guān)系來看,似乎不怎么友好,無緣無故丟信號棒的舉動應該也不是在幫我,這東西的亮光太過于顯眼,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注意甚至攻擊。

  他在害我。

  如果我是這個森林的原住民,在這個森林里面長期居住,有一天森林被樹墻堵死忽然出不去了,長時間被困在森林里面,肯定會產(chǎn)生絕望消極的情緒。

  如果這時候你看見了一隊人,他們有吃有喝,在森林里穿梭自如,還有槍,時不時威脅一下你,說不定還會洗劫你的私有財產(chǎn),但是雖然自己明明知道,就是不告訴你走出森林的方法。你會怎么樣呢?

  仇恨。

  因此,這個森林里面的人敵視探索隊的成員,只因為對方有“最好的東西”自己卻沒有。這種不平衡長此以往,只會滋生仇恨,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和平年代尚且如此,更不要說這種置身于復雜的處境的情況。

  他很有可能是想引來森林里面的野人巨犬什么的生物殺死我,更或者說想要親自殺死我??磥砦倚枰岱赖臇|西除了狗和野人,又多了這個森林里的原住民。

  我看了看桌面上的手槍,它又能保護我到什么時候呢?會不會晚上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他們或者什么東西繞過我的捕獸夾,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扼殺在香甜的睡夢之中?

  我把門鎖檢查了一遍,哦,受夠了這該死的森林,我簡直要發(fā)瘋了。

  那種崩潰前夕的情緒像毒蛇一樣吞噬著你的心臟和肉體,讓你難以入睡。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了后半夜,我還是清醒得很,外面的一絲響動都能讓我緊張很久很久,我?guī)缀跏堑谝淮蔚袅搜蹨I,決堤的情緒像是洪水一樣沖擊著我的內(nèi)心,但是奇怪的是,我并不能像一個孩子那樣嚎啕大哭,因為我根本哭不出來,那種絕望而窒息的感覺壓抑在你的心頭,讓你一步步步入瘋狂。

  我真的好孤獨啊,就像是年幼被人排擠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坐在教室的后排一樣。

  我嗚咽著,用被子蓋住頭,像狗一樣卑微的喘息,到后面我自己聽我自己的聲音都覺得心煩,抬起手想要給自己兩個耳光,但我忍住了這種沖動,竭力的克制自己的身體不難受的撞墻,那樣對我沒有好處。

  我看見了那把手槍,堵住的鼻子瞬間通了。

  擦干眼淚從床上爬起來,我拿起了手槍,里面還有六發(fā)子彈,我把五發(fā)子彈退出來,留下一發(fā),然后無比熟練的上膛。

  我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眼睛,托卡列夫手槍沒有保險,只要我扣下扳機,那么一切就在這里結(jié)束了,這也許是一個解脫的方法。

  別人說,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放棄或許也是一種辦法。我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它像是一張大張著的嘴直視著我,冰冷的子彈躺在槍膛里,靜靜的等待著擊穿我的頭顱。

  我慢慢的把扳機下壓,有那么一瞬間,我的腦袋里面開始像是走馬燈一樣放電影,小時候在教會學校和伙伴們打鬧的場面一閃而過,我們一起砸了教室的所有玻璃,把電燈弄壞,神父被我們氣得要死,但卻因為找不到施暴者而作罷。

  扳機下壓到第一個節(jié)點,再往下扣變得比較困難,我頓了頓,繼續(xù)開始用力。

  深夜的時候,我還在研究所里面加班,出乎意料的是老所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當他離開的時候,在門口喊了我的名字,讓我出去。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錄用你嗎?”老所長問我,他慈祥的臉正在微笑,鼻梁上的眼鏡有點兒歪。

  我搖了搖頭。

  “你有探求真相的決心和毅力,并且已經(jīng)準備好承擔為此發(fā)生的一切后果?!?p>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走廊里面的應急燈亮著,只剩下他嗒嗒嗒的腳步聲。

  現(xiàn)在槍隨時都會擊發(fā),我深呼吸,食指繼續(xù)加力。

  “喂,起床。”

  我的擔架床被人搖的吱吱呀呀,一個男人搖了搖我的肩膀,他有著一頭金發(fā),脖子上的銘牌叮當作響。

  是馬切克。

  “你叫什么名字?他們說你是華沙來的?!?p>  “......”

  “我?guī)愠鋈コ栽绮停Z,這邊是我們的宿舍,你們科研人員的在那邊,這是食堂,在那道門后面,是無論如何不能進去的,我們還沒有這個權(quán)限?!?p>  我看了看那扇鋼鐵大門,點了點頭。

  “其實,新兵們到這里都會被問一個問題。你到α區(qū)域來干什么?你又是來干什么的呢?”在去食堂的路上,馬切克問我。

  “......探索真相?!蔽亦恼f。

  擊錘猛地釋放,砸在子彈的底火上,靚麗的金色火花在槍膛里炸裂開來,槍口沖著我的眼球,在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像是無風的原野一樣安靜,萬物都在我面前靜止了,零點五秒之后,那顆7.62毫米的子彈就會貫穿我的頭顱,我的旅程也就這么走向了終點。

  “奧維麗婭,抱歉?!边@是我腦子里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我仿佛墜落到了最深的海域,就像一頭死去的鯨魚,慢慢墜落深海,遠離陽光,海浪和風,周圍變得冰冷而黑暗,然后落到海底,被食腐動物慢慢分解掉每一個細胞,連骨頭都逐漸腐爛在土地里。

風消逝于碧野

大結(jié)局了,完本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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