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人鬼情未了
江武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一人一鬼,有點(diǎn)發(fā)愣。
“要我為你們做主?這是何意?”江武問道。
“回稟大官人!”這穿著道袍的病懨懨道士說話如同風(fēng)中殘燭,飄忽的很,虛的很。
“我們要狀告那火田城縣令以及何家,他們結(jié)黨營私,草菅人命,坑害良善,請大官人明察,請大官人為我夫妻二人做主!”
“哦?”
江武劍眉一挑,來了些精神,聽他們這么說,似乎這事還另有隱情。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江武有些好奇,自己今天剛來,他們怎么就找上門了。
“我今天外出時(shí),正好看到大官人的車架進(jìn)了驛站,打聽了一番,是邢天司的大官,所以找您申冤?!?p> 江武微微頷首,看了看周圍的這個情況,說道:“先進(jìn)去吧,外面怪森冷的?!?p> 江武叫醒了尉遲炎,只不過這家伙見到這對人鬼情未了的夫妻之后,大嗓門收不住,一個勁的喊著要宰了何家的人,一點(diǎn)云中州太守的模樣也沒。
同樣的,也吵醒了清荷、蔣惜和蔣夫人。
蔣雯還在酣睡,王曉明抱著被子也睡得正香。
驛站中堂點(diǎn)起了燭光,一共五人看著跪在地上的一人一鬼,隨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武身上。
“咳咳~既然是涉及到官員違法,雖然不在我的管轄區(qū)域,不過也不妨礙我插手,你們說說,是什么情況?”
得到江武的示意,病懨懨的道士說道:“我叫鄭四甲,是火田城外六蠶村的人士,她是我的妻子洪芳?!?p> “見過各位、”
這洪芳便是那紅衣女鬼,模樣倒是清秀。
“我們夫妻二人原本以種植桑田維生,但五年前,何家六少看上了我娘子,趁我外出時(shí),綁了我娘子,我娘子洪芳自然不肯,在何府那何家六少要對我娘子用強(qiáng)時(shí),我娘子一頭撞上了柱子?!?p> 說到這里,這對夫妻同時(shí)面露哀色,那女鬼洪芳身上更是怨氣直沖。
“你們二人繼續(xù)講?!?p> 江武皺著眉頭,抬手壓下來洪芳身上的怨氣。
“是?!编嵥募坠笆终f道:“那日我娘子雖撞柱,但還未死,但是那何家的畜牲有怎會判查,于是派人連夜將我娘子運(yùn)出城外,將她活活埋死在桑田之下,與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兒命喪黃泉?!?p> 這鄭四甲的眼眶紅了,用寬大的道袍袖子擦拭著眼淚,而一旁的女鬼鄭芳看到自己相公掩面而泣,已經(jīng)化為鬼物的她也是面露哀色,隨后拜下:“請大官人除了那些惡賊?!?p> 大致已經(jīng)了解的江武,問道:“那這事有關(guān)火田城衙門什么干系?”
“火田城縣令是何家家主的妹夫,當(dāng)年我?guī)е鵂罴埳细?,卻被亂棍打出了縣衙,說洪芳禍害他人田地,致使何家損銀過萬,本就是死罪,何來的冤枉?!?p> “但是在后來,有一名道人見我思念成疾,給了我一本養(yǎng)鬼的道術(shù),我這才將我娘子從地縛靈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才能旁我到現(xiàn)在?!?p> 江武窺天神眼向著洪芳望去,頓時(shí)所有的信息浮現(xiàn)在腦海里,而洪芳卻被江武這一眼看得瑟瑟發(fā)抖。
紅衣女鬼洪芳,怨氣難消,鬼修第六境,生于陰年陰月陰日,而腹中胎兒原本為陽年陽月陽日命格,卻胎死腹中,陽剛命格化作陽煞與洪芳陰煞結(jié)合,埋于陰陽交匯之處半年,成就了一具難得的陰陽鬼煞體,是眾多鬼道修士夢寐以求的鬼仙圣體。
嘖~
江武眉頭一皺,發(fā)覺事情可能更加的復(fù)雜。
無論是洪芳的這一具陰陽鬼煞體,還是給了鄭四甲養(yǎng)鬼秘術(shù)的道士,還是何家埋尸的地方,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原本不打算插手的江武,突然是來了興趣,不過在江武身旁的尉遲炎可是已經(jīng)義憤填膺,滿腔的怒火。
“哇呀呀呀!這火田城縣令和何家好大的膽子,以前是是大秦沒人管,現(xiàn)在歸我大周司掌,怎能有如此骯臟齷蹉之事!這群人該殺!”
尉遲炎銅鈴大的豹眼一瞪,濃眉一豎,滿臉的兇悍,擼起袖子就要出去找火田城縣令和何家算賬。
“先等等!”
江武攔下了尉遲炎。
“還等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明了了,殺上去要了他們的腦袋??!”
尉遲炎急得大喘氣。
“有古怪~”江武淡淡說道:“可能幕后還有人在推動這一切。”
“你說啥?”尉遲炎愣住了。
江武看向鄭四甲,問道:“當(dāng)日給你養(yǎng)鬼術(shù)的道士,還有沒有跟你說些什么?”
“說些什么?”鄭四甲愣了一下,隨后開始回憶。
“他說切莫讓我娘子洪芳的鬼體沾染殺孽,一旦沾染殺孽,便會萬劫不復(fù)。”
這一點(diǎn)倒是真的,江武沒在洪芳的身上查出殺孽。
“還有沒有?”江武問道。
“這個……沒了,只有這一條?!编嵥募兹鐚?shí)回答。
江武皺眉,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椅子的扶手。
“哎呀,老江,你到底想說什么???”尉遲炎有些不解。
“有人用鄭四甲的妻子拿來煉陰陽鬼煞體,而且目前看到已經(jīng)很成功了?!?p> “什么!”
眾人都吃了一驚。
“大官人,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用我娘子煉陰陽鬼煞體?”
鄭四甲滿臉的焦急,一旁的洪芳不斷的安撫他,但是眼睛里也是透露出深深的震驚。
“很復(fù)雜,無論是你的養(yǎng)鬼術(shù),還是何家的埋尸地點(diǎn),亦或者那何家六少看上你的妻子,都像是有人從中刻意作梗?!?p> “??!大官人,那我們夫妻二人該怎么辦?請大官人救我們!”
鄭四甲也聽出來了,從頭到尾,估計(jì)都有人在謀劃什么陰陽鬼煞體,而且極大的可能就是當(dāng)年給自己養(yǎng)鬼術(shù)的那個道士。
“天色已晚,你現(xiàn)在這里找一處地方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上火田城衙門?!?p> 江武下了決定,既然打算插手了,那就要將所有的問題連根拔起。
事情敲定,眾人也散去,而上樓的時(shí)候,清荷路過了蔣夫人的身邊,鼻翼微微一動,隨后慢下了步子,看著蔣夫人有些扭捏的走姿,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將目光對準(zhǔn)了罪魁禍?zhǔn)住?p> 哼!看上人姑娘還不夠,還看上丈母娘。
這是要玩母女花?
“江公子,今晚看來雅興十足啊~”
回到房中,清荷依著床欄,一臉的玩味。
“這……怎么了?”江武看著清荷的表情,有些奇怪。
“沒事~這是覺得,今天晚上你似乎更加的俊俏了而已?!?p> “咳咳,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睡覺,睡覺。”
木頭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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