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鬧騰的梁山縣衙
“廣而告之!急需單身二十年的童男一個,若有消息,請迅速道縣衙門,名額不限,賞銀十兩?!?p> 一則告示張貼在布告欄上,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二十年的童男?
一夜無話。
點(diǎn)卯成功,獲得上周的瓷器一個。
“……上周?”
看著手中拿來瓷杯,江武郁郁不悶的將其擺在了桌上,杯具啊。
“好像最近運(yùn)氣不太好?!?p> 從小李的飛刀,再到上周的瓷器,江武只覺得自己的最近可能在倒霉運(yùn)。
一大早就有一群男人擠在衙門大門,一臉期待的等著縣衙開門。
“嘎吱~”朱漆大門拉開一道縫隙,打著哈欠的捕快王曉明探出了半個身,昨晚為了照顧縣令和縣丞他們,捕快們可是一夜沒睡,除了江武。
“干嘛??!這么吵!”
王曉明一臉不滿的拉開門,隨后愣住了。
烏泱泱的一大群男人。
“我我我!我是童男!二十年有保障!”
“我也是,我已經(jīng)四十年了,絕對純正!”
“哎呀!終于開門了!是曉明啊,我是你二叔,我也來應(yīng)征童男了。”
二叔你別鬧!
王曉明一臉無語的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一大群老中青年,特別是自己的二叔。
‘二叔,你都是三個小孩的爹了吧!’
“江捕頭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排好隊(duì),往這走?!?p> 朱漆大門打開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門縫,外面的老中青年也自覺的排起了隊(duì)。
先進(jìn)來的是王二叔,一臉訕笑的他,看到了院中擺著杯具的桌子,以及坐在桌子里面的椅子上的江武。
桌子外面還有一張空椅子。
“嘿嘿,小江捕頭,我來了?!?p> 王二叔坐到位置上,看著江武。
“……王二叔,我記得你小孩都有三個了吧?”
江武一臉無語的看著王二叔。
“小江捕頭,你這就錯了,其實(shí)啊~我年輕時愛上過一個女孩,可惜她有一次去看望外婆的時候,被狼咬死了。”
王二叔突然煽情,淚眼婆娑:“那三個孩子都是我抱養(yǎng)回來的,孩子他媽也是隔壁村買來的傻姑娘,唉,我不容易啊,獨(dú)守空房四十年,為的就是紀(jì)念我那難以忘懷的青春!”
“……那個女孩是不是叫做小紅茂……”
“誒?你怎么知道?”
“………嘖~精彩?!?p> 江武無語的捂臉,隨后重整情緒,用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說道:
“平時最喜歡什么姿勢?”
“當(dāng)然是老漢推車!”
被江武表情影響了判斷力的王二叔,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好了,曉明!下一個!”
“誒誒!等等!”王二叔急了。
“要不然這樣,小江捕頭,你幫我登記一下,十兩銀子,我分給你五兩怎么樣。”
江武的臉色變了,原本半瞇起的眼睛,再往下瞇了瞇:“你這是……賄賂?”
“不算賄賂!頂多是我不小心丟了五兩銀子。”
“哼!我這個梁山的正直捕頭,豈會吃你這一套!”
江·一身正氣·武。
“姓名、”
“王二?!?p> “……好了,曉明!下一個!”
揮筆寫下王二,江武看著一臉交易成功的王二叔,目送他出了縣衙門。
目前入賬:五兩銀子,這只能填補(bǔ)我今天點(diǎn)卯杯具臭手,一點(diǎn)點(diǎn)美麗心情。
有一個三十上下,壯實(shí)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一臉的老實(shí)巴交。
江武抬頭一看,哦?是張獵戶。
“小江捕頭,我來應(yīng)征童男?!?p> “哦?你真是童男?”
“真的!”張獵戶一臉的認(rèn)真。
“我至今未娶!”
這倒是真的,張獵戶是梁山縣有名的單身漢,一手精湛射獵之術(shù)!令人稱嘆!
是梁山縣眾多寡婦的夢中情人。
不過,江武卻是冷笑一聲,盯著張獵戶的臉,說道:
“我記得,我上個月在霖蕓閣見過你!”
“這!”張獵戶慌了,沒想到去聽曲,居然被江武看到了,不過隨后一愣。
“小江捕頭也去霖蕓閣?”
江武臉色一變,連忙否認(rèn):“我沒有,你看錯了,我作為大周的官差怎么可能去那種地方?!?p> “那你怎么看到我去了霖蕓閣?”
張獵戶憨憨的撓了撓腦袋,一臉的不解。
好你個張獵戶!看你老實(shí)巴交,原來一肚子壞水!遇上對手了!
江武靠在椅子背上,雙手環(huán)胸,擺出戰(zhàn)術(shù)后仰的姿勢,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你跟南湖巷的張寡婦和李寡婦是怎么回事?”
“我那是平時打獵多了東西,看她們孤苦無依,去送溫暖的,送吃的。”
“送什么吃的!”
“肉腸!”
“什么肉腸!”
“打獵多出來的肉,做的肉腸!”
張獵戶一臉憨厚,死死盯著江武的眼睛。
“呵!”事已至此,江武只能祭出殺招。
“平時最喜歡什么姿勢?”
“光陰做蓮!”
江武冷冷一笑,張獵戶瞬間滿臉的大汗。
“……你可以走了,曉明!下一個!”
“等等!”張獵戶站起身,看著江武,似乎有話說。
“六兩~”
“成交~”
大筆一揮,寫下張獵戶的名字,江武笑瞇瞇的送客。
又進(jìn)來一個,不過只是個七十多歲的大爺。
“李大爺,你就算了吧~”
“啥!你罵我大爺?。∧愦鬆敚。∧闳叶际谴鬆敚?!”
耳朵似乎不太好的李大爺。
“李大爺~”江武無奈了。
“你大爺?。?!”
“……”這老頭是來碰瓷的吧。
一副氣急敗壞樣子的李大爺頓時臉紅脖子粗,捂著心臟,跪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膝蓋啊,我的腰啊,小江捕頭又罵人了??!”
李大爺叫的那是一個凄慘。
等尉遲炎病好了之后,江武打算讓尉遲炎好好治一治梁山縣的不正之風(fēng),太過分了!
“曉明,下一個~”
江武打算不管李大爺,讓下一個直接進(jìn)來。
“誒?不管李大爺了嗎?他好像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
“真的嗎?臥槽!中風(fēng)了!快去叫宋大夫?。±畲鬆?,撐住啊!”
“你大爺??!”
口吐白沫依舊碰瓷的李大爺。
……………
大周京都,邢天司總部。
“總令,顏開的尸體及其弟子已經(jīng)送到?!?p> 八根雕著眾多斷首神獸的石柱,正中掛著的天神斬邪圖,以及暗紅色的房梁架構(gòu),這里是邢天司的訓(xùn)堂,專供邢天司高層開會。
不過今天這里,多了一具顏開的尸體,以及本來沒資格進(jìn)來的介明。
介明躺在地上,在他旁邊則是蓋著白布的顏開尸體。
揮手退下通訊令使,巡堂內(nèi)只剩總令踱步到介明旁邊,皺眉看著他。
“有點(diǎn)奇怪?”
此時的總令,能看出介明身上浩然正氣不斷起伏,眉心靈臺閃耀。
“這是臨死前,將所有傳承交給自己弟子了嗎?”
總令看了一眼白布蒙著的顏開尸體,覺的十分的不對勁。
“既然是厲行老鬼,不可能有活人留下?!?p> 帶著疑惑,總令掀開了顏開尸體上的白布,就在此時??!
顏開的尸體突然睜開眼睛,空洞無神的眼珠子里,一道金光射出,在虛空生成一道符箓!
“這是!”
總令突然感到大事不妙,全身赤紅仙元洶涌,一把將介明帶抓起,隨后!
轟??!
京都的所有人只覺得地動山搖,隨后一道耀眼的金光直沖天際。
“金光是從邢天司總部沖出來的?”
“好家伙!十一境的破軍斬仙符!”
“姬平這小子,可有苦頭吃了。”
金光消散,原本訓(xùn)堂的位置,直接被夷為平地,只剩下白灰遍地的焦褐土地,以及一個赤紅色的光球。
“噗!”
仙元散去,邢天司總令姬平吐了一口血,蘊(yùn)含強(qiáng)大生機(jī)的血液落在地上,催生出了一片草地。
平息了一下自己體內(nèi)混亂的仙元,姬平的目光極為可怕。
有人在顏開的尸體里動了手腳,傷了自己。
幾道身影迅速過來,看到訓(xùn)堂的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總令!發(fā)生了什么事?”
姬平一抬手,讓他們別過來,隨后將手中的介明丟給了他們,深吸一口氣說道;
“對方借顏開尸體將我陰了一把,呵呵,十一鏡的斬仙符?!?p> “我閉關(guān)養(yǎng)傷,陳悠,邢天司由你暫代總令!”
一面九龍金令丟給來人的其中之一,姬平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是!總令!”
接過九龍令的年輕男人,腰桿筆直,劍眉星目,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般,由于皮膚很白,一張俊美的臉看起來格外的鮮明,一身玄色長袍不做任何修飾,在一對花里胡哨的邢天司著裝中,格外的顯眼。
“陳悠,你可真是好運(yùn)啊,邢天司現(xiàn)在由你挑大梁?!?p> 黑衣黑發(fā)的陳悠看了一眼,言語怪異的同僚,隨后將九龍令丟給了一個外表中庸的中年人。
“我醉心修煉,無心管理邢天司,江忘川,這個職位還是交給你吧?!?p> 陳悠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手拿九龍令,哭笑不得的江忘川看著手中的九龍令,只覺得這是個燙手山芋。
…………
梁山縣,江武還在找童男。
“小盆友,你怎么來了?”
江武無語的看著人還沒椅子高,一臉天真的小孩。
“俺娘說了,過來就有錢兒拿!”
好家伙兒,一開口純正的大碴子味兒。
掏出兩枚銅板丟給這個還在流著鼻涕泡的小盆友,江武繼續(xù)審核其他人。
目前進(jìn)賬:五十四兩~我覺得今天抽到杯具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唉~真希望尉遲炎的肚子,能每個月都大上一次?!?p> 而在后堂,宋大夫正不斷熬著藥,給尉遲炎他們喂著。
“這是我根據(jù)小江捕頭帶回來的藥房,進(jìn)行了點(diǎn)簡化,你喝喝看?!?p> 又被當(dāng)做小白鼠的尉遲炎還在慘叫中:
“我的肚子啊?。∶『锰?!大夫,你這是什么藥??!咕嚕咕嚕!”
被灌下藥的尉遲炎生不如死。
“啊!好難喝!居然比我二大爺做的菜還難吃!”
而~
“你大爺?shù)模。 ?p> 因?yàn)橹酗L(fēng),現(xiàn)在躺在縣衙里面照看的李大爺挺起上半身,怒罵了一局后,又倒下抽抽。
……………………
梁山縣衙尋童子,
街坊鄰里湊熱鬧,
邢天總令遭暗算,
江武:這錢這好賺
木頭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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