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帶他們逛后花園。
賀蘭敏之回來就叫凌致和合歡來前廳,他問道:“最近你們有事嗎?”
“殿下。”
賀蘭敏之看了凌致一眼。
凌致立刻改口,說道:“郎君,我們沒事,怎么了?”
“我想給永安一個(gè)驚喜,再與她成親一次,這幾天你們幫我在府上布置一下,我已經(jīng)跟李云霄和瀟瀟說好,明日開始讓永安去云天樓住幾天。”
合歡納悶道:“你們不是已經(jīng)成親了嗎?為什么還要再成親一次?”
“因?yàn)檫@次是何方要娶顧笙?!?p> 李云霄來顧府接永安,他注意到永安的變化,他知道離永安走的時(shí)間越來越近了。
永安問道:“李云霄,你今天親自登門拜訪,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你呀現(xiàn)在立刻馬上趕緊跟我去云天樓?!?p> “云天樓出什么事兒了?”
李云霄一邊拉著永安,一邊往云天樓走去,他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p> 永安前腳剛走,賀蘭敏之,凌致和合歡后腳就開始忙活起來。
永安跟李云霄到了云天樓,永見云天樓與平時(shí)無異,她質(zhì)問道:“這也沒什么事兒???李云霄,你到底在搞什么?”
李云霄解釋道:“別生氣嘛!”他和永安入座,他接著說:“事情是這樣的,你的夫君要給你一個(gè)驚喜,所以才跟我們商議,勸你來這兒住三天?!?p> 這給永安整懵了,她追問道:“他讓你們幫忙你們就幫啊,能不能告訴我他想干什么,那么神秘?還要我在這兒住三天?!?p> “我們可不能說,剛才李云霄不是已經(jīng)說了這是表哥為你準(zhǔn)備的驚喜呀!”
武瀟瀟過來,她也發(fā)現(xiàn)了永安的異樣,她問道:“永安,你最近是干什么了,整個(gè)人瘦了一圈?”
永安喝了口茶,回答說:“行行行,我也不難為你們。我最近是瘦了不少,但是這樣也不影響我吃喝玩樂??!”
賀蘭敏之讓下人換了紅色的床上四件套,紅色的床簾,窗簾。院子里準(zhǔn)備了些紅色的花,樹上掛上了很多紅色的布條,全府上下所有的門窗上都貼上了“囍”字貼紙。
云天樓,李云霄特意叮囑道:“永安,明天你就要回家了,你明天千萬要記得穿一套綠色的衣服?!?p> “為什么?”
“你不要老是這樣刨根問底好不好,明天你就會(huì)知道是為什么,記得我說的話,一定要穿一套綠色的衣服。”
第四天,賀蘭敏之換好一襲紅衣,在房間里等著永安回來,他在期待著永安看到這一切時(shí)的樣子。
永安一大早來到顧氏布莊,換了一套帶有綠色的衣服。
永安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回到顧府,她一進(jìn)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紅花和樹上的紅布條。
永安很震驚,她自言自語道:“敏之到底想干嘛?把府里布置成這樣,好像要成親似的?!?p> 賀蘭敏之見永安回來了,他趕緊從房間出來,看到賀蘭敏之一襲紅衣。
永安問道:“敏之,你這是……”
“永安,你愿意嫁給我嗎?”賀蘭敏之的眼神中充滿著期待。
永安這才明白賀蘭敏之是要再娶她一次。
永安微笑著回答說:“我愿意?!?p> 兩人相擁,賀蘭敏之輕聲說道:“我這次娶的不是北冥焉,而是顧笙?!?p> 賀蘭敏之拉著永安進(jìn)了房間,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酒菜。
兩人入座后,賀蘭敏之倒了兩杯酒,說道:“你還欠我一次交杯酒?!?p> “好好好,算我欠你的,我欠你交杯酒,你還欠我洞房花燭夜呢!”說著,永安拿起一杯酒來。
賀蘭敏之笑了一下,然后舉杯,說道:“那正好,我們今日都補(bǔ)上?!?p> 喝了交杯酒,吃飽喝足之后,他們一同洗漱沐浴。
在浴池里,兩人深情對(duì)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賀蘭敏之慢慢地靠近永安,輕撫她的臉,然后深吻……
云天樓,武瀟瀟已經(jīng)懷孕四個(gè)月了,她本身骨架小,不太顯懷。
李云霄說道:“還有半年,我們的孩子就出生了,你說給他取個(gè)什么名字呢?”
“你呀,想那么早干嘛,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呢?!?p> “也是。最近都不見永安和何方,等過了清明,咱們?nèi)ヌ祟櫢??!?p> “嗯,也真是奇怪,以前永安隔三差五地就會(huì)來一趟,這都半個(gè)多月了,也不見她來。”
李云霄心里非常清楚,從永安消瘦開始,就說明永安快離開了。
剛過了清明,永安身子越來越弱,臉色也越來越差,飯量越來越小。
吃飯時(shí),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可是飯量卻大不如前。
賀蘭敏之見永安這樣,心疼又心急,他叫來了郎中。
郎中給永安診脈之后,搖了搖頭。
賀蘭敏之拉著郎中到門外,他問道:“大夫,她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了?”
“唉!郎君,你家夫人體內(nèi)有奇毒,這毒已在她體內(nèi)多年,無力回天了。”
賀蘭敏之想到:“果然是那個(gè)鈴鐺?!彼麊柕溃骸澳撬€有多少時(shí)日?”
“最多也稱不過三個(gè)月?!崩芍斜硎緹o能為力,收了錢便走了。
賀蘭敏之的眼睛里泛著淚光,他回到房間,永安卻異常淡定,那是因?yàn)樗缇椭雷约簳?huì)離開。
“敏之,我想去院子里走走。”
賀蘭敏之給永安披上披風(fēng),他們在院子里散步。
永安看向天空,嘆道:“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曾經(jīng)身體硬朗的永安變得弱不禁風(fēng),賀蘭敏之抱著永安,心疼又無奈。
永安的語氣也不如從前那樣有力了,她說道:“敏之,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續(xù)弦,我們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gè)孩子?!?p> 聽到這句話,賀蘭敏之當(dāng)然不肯答應(yīng),他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賀蘭敏之望著永安的眼睛,說道:“我不要續(xù)弦,我的妻子只能是你。永安,你希望我這樣嗎?”
說希望是假的,誰都會(huì)有占有欲,更何況是自己丈夫,但是賀蘭敏之以后的時(shí)間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