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賀蘭敏之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怎么摔下來的,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些片段,沒錯他恢復(fù)記憶了。
見永安暈死過去,他輕輕地晃動永安的身體,并叫了幾聲:“永安,永安?!?p> 這一晃還真把永安給晃醒了,永安的眼睛微張,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永安,我的永安。”
永安笑了一下,卻又暈了過去,賀蘭敏之抱起永安,往杭州城中的方向走去。
賀蘭敏之心想:“永安,我全部都想起來了,你不能有事,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江南苑,小環(huán)來到孟晚吟的房間,進來時她還左右張望著,隨手關(guān)上了門。
孟晚吟納悶道:“小環(huán),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小環(huán)到孟晚吟的跟前,說道:“姑娘,陶郎君他,他……”
孟晚吟起身,焦急地問道:“他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他得了很嚴重的傳染病,聽很多人都說是瘟疫。”
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孟晚吟很擔(dān)心,她又不敢相信,她說道:“胡說!這不可能,他身體好好的,怎么可能得什么傳染???”
小環(huán)也焦急地說道:“是真的,小姐,江南鏢局已經(jīng)傳出消息了,而且杭州城內(nèi)的百姓也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呢!”
孟晚吟當(dāng)即準(zhǔn)備了包袱。
小環(huán)問道:“姑娘,你這是要做什么?”
孟晚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說:“如今他染病,我豈有不去的道理?”說著,她背上包袱就要往出走。
小環(huán)說道:“姑娘,我跟你一起去?!?p> 孟晚吟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我一個人去吧。我不在的時候,你照顧好自己?!闭f完,她便孤身一人前往陶府。
云天樓,幾個顧客在閑聊。
顧客A說道:“你們知道嗎?江南鏢局的少鏢頭得了瘟疫了?!?p> 顧客B說道:“我也聽說了,怎么我聽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衣犝f這個江南鏢局的少鏢頭得的就是一種傳染病??!”
顧客C說道:“別管是什么病,這傳染病就挺嚇人的。你們說,他這一得病,江南鏢局跟鼎盛鏢局的斗爭是不是該停下了?”
顧客B說道:“我看不會,說不定那鼎盛鏢局趁著這時候,比過江南鏢局呢!”
正好凌致外出回來,他跟大家說:“你們聽說了嗎?江南鏢局的少鏢頭得了傳染病,有的人說是瘟疫?!?p> 李云霄看了看那幾個顧客,說道:“剛聽那幾位顧客在那里說這事兒呢!”
武瀟瀟表示很疑惑,她說道:“這陶郎君好端端的,怎么就染病了?”
合歡問道:“瀟瀟姑娘,你和江,老板認識這個江南鏢局的少鏢頭?。俊?p> 李云霄回答說:“認識,他之前在這里住過,還托我?guī)瓦^忙。這么突然的消息,不管怎么說,他得的是傳染病,但愿他能快點兒好起來吧。”
賀蘭敏之抱著永安回到了顧府,他把永安安頓好,就去找郎中了。
睡夢中,永安喊著:“敏之,敏之!”
永安慢慢地睜開眼睛,她坐起來,輕輕地敲打了幾下腦袋,自言自語道:“頭怎么這么疼?”她想起她和賀蘭敏之一同從山坡上摔下去的情景。
突然永安恍然大悟,她又自言自語道:“敏之說過妙顏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就是在迷途林的山坡下,或許他就這樣失憶的,應(yīng)該是他的頭受了撞擊,所以才……”
永安真是平平無奇的推理小天才,她的這個推理完全正確。
陶府,陶熠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裝作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陶璨看了半天,都快給陶熠看毛了。
陶熠問道:“璨兒,你看什么呢?我臉上有東西???”
“哥,你這樣,哪里像個有病的樣子?”
“我,我都這樣了,那你告訴我怎么樣才像?”說著,陶熠把被子掀開了,說道:“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再說這樣真的很熱?!?p> 陶璨到門口弄濕了毛巾,過來說道:“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是待病之身,把這個敷到你額頭上,就涼快多了?!?p> 陶熠又把被子蓋上,陶璨將濕毛巾放在陶熠的額頭,陶熠好像聞到了什么味道,他問道:“這是什么味道?”
“不要大驚小怪,當(dāng)然是藥的味道了?!?p> 陶熠驚呆了,他問道:“不是吧,我只是裝病而已??!”
“哎,做戲要做全套嘛!放心了,都是些普通的草藥,你先喝幾天,到時候孟姑娘來了,她照顧你,你也是要喝藥的?!?p> 丫鬟將湯藥端進來,陶璨接過湯藥,盛了一勺放到陶熠的嘴邊,說道:“哥,咱們先演練一下?!?p> 湯藥特別苦,陶熠喝了之后咳嗽了幾聲,說道:“這藥也太苦了吧?!?p> “良藥苦口嘛!再說總不能拿糖水敷衍了事吧?!碧砧矊⑺幫敕诺揭贿?,接著說道:“等孟姑娘來了,你嘴里苦,但是心里甜哪!只要她能通過這次考驗,爹就答應(yīng)你娶她進門了!”
陶熠心想也是,一切都是為了愛情,吃多少苦都值得。
賀蘭敏之帶郎中回來了,一見永安已經(jīng)醒了,他趕緊上前來,問道:“永安,你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永安搖了搖頭,回答說:“這位是……”
“他是我請來的郎中,給你瞧瞧?!?p> 接著郎中給永安瞧了瞧。
賀蘭敏之問道:“大夫,她怎么樣了?”
郎中說道:“這姑娘身子挺好的,沒事兒??!”
賀蘭敏之給了郎中看診費,說道:“方才麻煩你了?!?p> 郎中走后,賀蘭敏之拉起永安的手。
永安卻甩開了,她問道:“你是誰?。俊?p> 賀蘭敏之擔(dān)心了,聽到永安這樣的問話,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說道:“你不認得我了,永安,你可別嚇我?!?p> 永安笑了一下,這給賀蘭敏之整懵了,她突然抱緊賀蘭敏之,說道:“敏之,你是我的敏之啊,我才不會忘記你,我說過我再也不會忘記你。”
孟晚吟只身一人來到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