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含梅來到永安跟前,可永安還是昏睡不醒,她有些納悶:“奇怪,這迷魂藥的藥效早就已經(jīng)過了,她怎么還不醒?”
汪含梅試著搖晃永安的身體,搖了半天,可還是不見永安醒來,她有些心急了,便用手試永安的鼻息。
汪含梅心想:“還有氣,可怎么不醒呢?該不會是那個無幻子有什么問題吧?”她把永安放在一邊,急忙回浣花樓找那幾個若羌商人去了。
綾羅府,武三思回來了,他跟武懿宗抱怨道:“現(xiàn)在瀟瀟怕是心早就飛到長安府去了?!?p> “是啊,不行,必須得斷絕她跟那個李云霄的來往?!蔽滠沧趫远ǖ卣f,他又問道:“長安府那邊有什么動向?”
武三思坐下來,喝了口茶,然后回答說:“說來也奇怪,這賽紅拂和喬知之現(xiàn)在老老實實在長安府待著,北冥焉又沒什么動靜。堂兄,你說這北冥焉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么?”
“不管他們在密謀什么,只要這事兒別捅到姑母那兒去,不然麻煩就大了?!?p> 他們正說著,武瀟瀟回來了,武懿宗無奈地問道:“你還知道回來?”
“哥哥,看你這話說的,這里是我的家呀!我當(dāng)然要回來了?!?p> “那你去長安府就沒打探到什么?”武懿宗故意問道。
武瀟瀟喝了杯水,說道:“就算不用我說,你們探子那么多,也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武三思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瀟瀟啊,你現(xiàn)在跟長安府的那些人關(guān)系不錯嘛!可他們未必把你當(dāng)自己人吧?”
武瀟瀟當(dāng)場就炸了,她氣得直跺腳,大聲跟武三思說:“武三思,你以為他們都像你一樣啊,李云霄,敏之表哥還有北冥焉都不是那種人。哼!”她被氣走了。
武懿宗和武三思對視一下,武懿宗一臉懵逼地問道:“這瀟瀟是被長安府的那些人,給灌了什么迷幻藥了吧?這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堂兄,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蔽淙冀又f道:“這樣不是正好,就能從瀟瀟那兒知道一些情報么。”
武懿宗點頭表示贊同。
賀蘭敏之和李云霄就在浣花樓的大廳里等著汪含梅,可遲遲不見她回來。
李云霄小聲地問道:“你說永安失蹤這事兒,真的會跟汪含梅有關(guān)嗎?”
賀蘭敏之長嘆一聲,回答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p> 終于汪含梅回來了,見賀蘭敏之和李云霄在浣花樓,她故作鎮(zhèn)定,主動上前來,打招呼:“呦,這不是周國公和長安府的李師爺么?是什么風(fēng)把你們二位給吹來了?”
賀蘭敏之起身來,問道:“不知汪姑娘可有見過永安?”
汪含梅鎮(zhèn)定自若,她回答說:“原來周國公是來找周國夫人的。周國公,這里是青樓,你要尋你家夫人,應(yīng)該去長安府??!”
李云霄直擊重點,他問道:“聽挽娘說汪姑娘近日行蹤不定,不知汪姑娘能否告訴我們,都去了哪兒?”
聽李云霄這么一問,汪含梅感覺到賀蘭敏之和李云霄已經(jīng)在懷疑她了。
汪含梅的眼神有些許的閃躲,她說道:“我去了什么地方,那是我的事情,難道還要向兩位稟報嗎?”
見汪含梅如此反應(yīng),賀蘭敏之和李云霄更加懷疑她。
賀蘭敏之繼續(xù)逼問道:“如果真的問心無愧,沒做什么虧心事,你有何不敢告訴我們?現(xiàn)在永安已經(jīng)失蹤,除非,除非……”他不敢再說下去。
李云霄接了賀蘭敏之的話,說道:“除非你見過永安,而且她的失蹤跟你有關(guān)!”
汪含梅苦笑三聲,然后問道:“那請問二位有什么證據(jù),就說我與周國夫人的失蹤有關(guān)呢?如果你們真的懷疑我,那就把我抓去做牢??!”
明明就是汪含梅心虛,現(xiàn)在因為沒有證據(jù),反倒成冤枉她了。汪含梅轉(zhuǎn)身就回房去了。
不遠(yuǎn)處的柳依依和錦上倒是把剛才的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們走過來。
柳依依說道:“周國公,李師爺,不瞞你們,我們也覺得她有些可疑。”
賀蘭敏之嘆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jù),也不知道永安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p> 錦上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說道:“天色已晚,不如你們就先回去,汪含梅這邊有我和柳依依盯著,一有消息就告訴你們?!?p> 李云霄也嘆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咱們先回去吧!”
賀蘭敏之和李云霄失望而歸,這一晚終還是個不眠夜。
宰相府,許敬宗和沈祿暢聊一下午,不得不說,沈祿從一開始就贏得了許敬宗的信任。
許敬宗感嘆道:“金陵沈氏,雖不是什么大家氏族,可卻出了你這么個才華橫溢的少年,真是厲害??!”
雖然許敬宗都把沈祿給夸上天了,不過沈祿并沒飄,他沒有忘記自己是因為什么而來宰相府的。
許敬宗心想:“這個沈祿眼神清澈,天真單純,既然他愿意入我門下,那我便收下他?!彼贿呄胫?,還一邊捋著胡子,他為自己識得人才而欣喜。
沈祿起身,向許敬宗告別:“許相國,客棧(雍王府,沈祿并未透露與李廉有關(guān)的半個字)里我還有些事,待我處理完畢后再來拜訪?!?p> 要說許敬宗縱橫官場多年,可不想?yún)s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他眼前的這個他以為爛漫無邪的少年,正是奔著他的命而來的。
其實汪含梅并沒有真的回房間,而躲在樓上的一個隱秘的角落,見賀蘭敏之和李云霄走了,她趕緊下樓去找若羌商人。
錦上看到汪含梅下樓來,她小聲跟柳依依說:“依依,你看,她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兒啊?”
柳依依和錦上決定跟著汪含梅,跟著跟著就跟到了若羌商人的房間。
柳依依和錦上表示很納悶。
柳依依問道:“奇怪,這幾個若羌的商人也沒叫姑娘,她來這兒做什么?難道是……”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