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很欣賞顧蘊(yùn)齡的坦誠,他又問道:“那我在姑娘眼里,又是個(gè)怎樣的人呢?”
“這你要我怎么說?。课腋阋仓灰娺^幾次而已。初步感覺,殿下你是一個(gè)謙謙君子,為人和善?!?p> 李廉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姑娘夸獎(jiǎng)?!?p> 武瀟瀟把武團(tuán)兒跟武懿宗來往密切的事情告訴了永安他們。
永安問道:“你不幫武懿宗和武三思,怎么反倒要幫我?”
“你以為我想?。磕闶遣恢?,那個(gè)武團(tuán)兒,現(xiàn)在居然也敢學(xué)著姑母插手起朝政來了?!?p> 武瀟瀟并不待見武團(tuán)兒,武懿宗和武三思跟武團(tuán)兒聯(lián)手,也是因?yàn)槲鋱F(tuán)兒在武則天面前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我們會(huì)小心的,多謝你提醒。”
“這還差不多?!?p> 傍晚,秦王府,沐浴更衣后,賀蘭敏之剛把永安推倒在床上。
永安一下子就坐起來了,說道:“等一下,我,有個(gè)問題要問你?!?p> “如果你要問我什么第一次之類的問題,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因?yàn)槲覜]有想過會(huì)遇到你?!?p> “誰說我要問這個(gè)了?”
“那你要問什么?”
“不過跟這個(gè)有關(guān),我問了你可別生氣啊。”
“你到底要問什么?”
“你要先答應(yīng)我,不許生氣,我再問?!?p> “好,我答應(yīng)你不生氣,你問吧?!?p> “你,和外祖母之間……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呢?”賀蘭敏之深情地望著永安。
“我,我不知道。如果是的話,我……”
“你怎么樣?”
永安想知道歷史記載的是否屬實(shí),賀蘭敏之想是試探永安的反應(yīng)。
“如果我和皇上姨丈之間有什么,你是不是不能接受?”
賀蘭敏之沒有回答,他的反應(yīng)讓永安認(rèn)為就是默認(rèn)了。
永安起身就要走,賀蘭敏之一把抱住永安,說道:“以前只有汪含梅,現(xiàn)在和以后,我的生命里,身體里都只有你。”
永安似乎明白了,賀蘭敏之沒有正面回答,可能是確有其事。
賀蘭敏之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種荒謬的言論,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們的歷史記載的?!?p> 賀蘭敏之覺得可笑至極,他說道:“原來后世竟把我賀蘭敏之,寫成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永安相信賀蘭敏之,她心想:“或許是她給你加的罪名吧?!?p> 賀蘭敏之抱著永安上了床,他拉上了床簾,慢慢地解開了永安的衣帶。
很快,他們坦誠相對(duì),彼此能清楚地聽到呼吸,永安望著這俊美如詩的男人。
賀蘭敏之那濕潤的唇蓋上永安的紅唇,他的一只手和永安的一只手十指緊扣。
賀蘭敏之不敢太瘋狂,他非常溫柔地愛著永安,他們翻云雨,足纏綿……
雍王府,沈祿為李廉準(zhǔn)備好了婚服。
“殿下,婚服已備好,請(qǐng)殿下前去一試?!?p> 誰也不知,沈祿說出這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只能默默地祝福李廉。
看著李廉穿上婚服,那紅色太扎眼,就像沈祿的心在滴血。
“正合身。對(duì)了,沈祿,你有沒有心上人???”
聽到李廉這么問,沈祿低下頭,眼神閃躲,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有。沈祿愿一直追隨殿下。”
“不管是你,還是逢春,你們將來都要娶妻生子的。有朝一日,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告訴我,我便替你上門提親。”
“多謝殿下?!痹捠沁@么說,可沈祿心里并不舒服。
永安遵守承諾,來浣花樓找柳依依和錦上,她剛走上樓梯,正好就碰到汪含梅下樓,她點(diǎn)頭示意,繼續(xù)上樓。
可汪含梅卻不依不饒,她說道:“秦王妃一介女流,經(jīng)常出入我們浣花樓這等煙花之地,有些不妥吧?”
“含梅姑娘是沒事兒干了?怎么倒管起我的私生活來了?我的事情,還是不勞姑娘你費(fèi)心了?!庇腊步o了汪含梅一個(gè)白眼。還沒等汪含梅說話,她就繼續(xù)走了。
“哼!一個(gè)小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難怪殿下會(huì)被你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咱們走著瞧!”汪含梅自己是綠茶卻不自知,還覺得永安是傻白甜。
非常巧的是,顧蘊(yùn)齡也在這一天試穿了婚服。
心兒(顧蘊(yùn)齡的貼身丫鬟,也是她的陪嫁丫鬟)說道:“齡姑娘,你穿上這婚服,真好看。”
“什么叫我穿上婚服真好看,平時(shí)就不好看了?”
“平時(shí)也好看?!?p> 顧蘊(yùn)齡帶上那鳳冠,她吐槽道:“這鳳冠怎么那么重?。砍蓚€(gè)親真麻煩!”
心兒偷笑,她說道:“齡姑娘,這鳳冠上盡是金銀珠寶,怎能不重?到了婚禮那天,可還要穿上一天呢!”
“唉!可不是嘛,想想都心塞。再說我才十六歲,成親那么早干嘛?”
“可是按照《大唐律法》,男子十五歲,女子十三歲就可以成親了?!?p>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王府,賀蘭敏之一天不見永安,他以為永安去了長安府,便獨(dú)自一人在后花園里彈琴。
不知彈了幾首曲子,永安才回來,她問道:“凌致,賀蘭敏之呢?”
“回王妃,殿下正在后花園彈琴呢!”
“彈琴,這么有興致?!庇腊糙s緊往后花園走去。
賀蘭敏之知道是永安回來了,他問道:“今天長安府,公務(wù)很多嗎?”
永安走到賀蘭敏之跟前,高興地說道:“我今天就沒去長安府?!?p> “那你去哪兒了?”賀蘭敏之望著永安問道。
“浣花樓?!?p> 聽到這三個(gè)字,賀蘭敏之顯然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永安急忙解釋道:“你別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浣花樓,沒有跟那些姑娘調(diào)情?!?p> “那你去那干什么?是去找柳依依了?”賀蘭敏之真是一語中的。
“是?!?p> “你明知道她……”賀蘭敏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永安一直在挑戰(zhàn)賀蘭敏之的底線。
“我們要練一個(gè)才藝。柳依依跳舞,錦上演奏,而我唱曲兒。”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賀蘭敏之這才消了怒火,他一下子把永安拉到自己腿上,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