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賀蘭敏之當(dāng)年怎么就瞎了,能喜歡上她。
賀蘭敏之十八歲那年,遇到了他以為是他一生的摯愛——汪含梅。
武懿宗和武三思一直就看不上賀蘭敏之兄妹,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下手。
終于,一天,賀蘭敏之帶著賽紅拂游湖,碰到同樣來游玩兒的武懿宗和武三思。
武懿宗覺得賀蘭敏之和賽紅拂擋了他的路,他一副挑釁的眼神看著賀蘭敏之。
“呦,這不是敏之表弟嗎?韓國夫人整日在皇宮,聽說跟皇上……哎呀,敏之表弟該不會是不知道吧?”
賀蘭敏之的母親韓國夫人和李治眉來眼去,宮里已經(jīng)傳開了,武則天也有所發(fā)覺,只是念在與韓國夫人是血肉至親,自己又忙于國事,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他不允許別人議論他的母親。
“武懿宗,我看你是整天閑得吧,這么喜歡管別人家里的閑事兒。”賀蘭敏之壓著怒火說道。
武三思跟風(fēng)說道:“賀蘭敏之,我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別不知好歹。韓國夫人與皇上的事情,如果被姑母抓到現(xiàn)形,你應(yīng)該知道姑母的手段?!?p> “我更相信我的阿娘。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你們費(fèi)心了。”賀蘭敏之給了武懿宗和武三思一個白眼,就帶著賽紅拂走了。
傍晚,靜謐的月夜,賀蘭敏之坐在江邊的臺階上,他抬頭仰望著星空,他當(dāng)然知道武則天是個怎樣的人,但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的母親是錯的,他覺得母親如果得到皇帝的恩寵,那是福澤。
一個身穿羅裙的姑娘坐到他的旁邊。
“這位郎君,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聽到來人的問話,賀蘭敏之轉(zhuǎn)過頭來,在他的眼中,是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子,那女子膚如凝脂,烈焰紅唇。
“姑娘不也是一個人嗎?”
普及一下,在唐朝,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里,女子都不能獨(dú)自外出,如果身邊帶著丫鬟,是可以的,女扮男裝也可以。
那女子笑了笑,指著浣花樓,說道:“你瞧,我呀,就住在那兒。平日里晚上沒什么事情,我就出來散散步?!彼钢贿h(yuǎn)處的浣花樓。
“原來你是浣花樓的姑娘,不知姑娘芳名啊?”有人說說話,賀蘭敏之的心情好多了。
“嗯,小女子汪含梅。郎君你呢?”
“賀蘭敏之。”
“你就是當(dāng)今皇后的外甥,郡王賀蘭敏之殿下?”汪含梅很詫異。
賀蘭敏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是,這么晚了,殿下不在郡王府,怎么一個人來到這江邊呀?”
“跟你一樣,散步來了。”
“要不這樣,殿下跟我回浣花樓去,我為殿下舞上一曲如何呀?”
在遇到汪含梅之前,賀蘭敏之并沒有去過青樓一類的煙花之地,況且郡王府里已經(jīng)有賽紅拂了。
聽汪含梅這么一說,勾起了賀蘭敏之的興趣,他跟著汪含梅去了浣花樓。
頭牌就是不一樣,汪含梅的房間很大。一進(jìn)浣花樓,汪含梅就吩咐下去,讓人準(zhǔn)備了美酒佳肴。
賀蘭敏之喝著酒,汪含梅跳著舞,一邊跳,還一邊用眼神勾引賀蘭敏之,最后一個動作用水袖從賀蘭敏之的臉上飛過。
在酒精的作用下,賀蘭敏之神魂顛倒。
汪含梅坐到賀蘭敏之的旁邊,說道:“殿下,你喝醉了。”
賀蘭敏之抓著汪含梅的手不放,嘴里還嚷嚷著:“我沒醉”。
汪含梅把賀蘭敏之放倒,幫他脫了外衣和鞋子,給他蓋上被子之后,自己去隔壁的房間睡了。
在這段感情中,賀蘭敏之一直處于被動,說白了從一開始就是汪含梅勾引的。
汪含梅雖然是勾引賀蘭敏之,但是她也的確動了真情。
“欲擒故縱啊!真有手段?!庇腊残÷曕洁熘?p> 賀蘭敏之沒有聽清,他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那然后呢?”
如果是其他的姑娘見賀蘭敏之爛醉如泥,應(yīng)該就會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正是因?yàn)橥艉肥裁炊紱]有做,反而讓賀蘭敏之覺得她與眾不同。
從那天開始,賀蘭敏之經(jīng)常出入浣花樓,不為別的,就為見汪含梅。
不過有一次,讓他對汪含梅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那天,賀蘭敏月去郡王府,而賀蘭敏之正好帶著汪含梅回來,這是賀蘭敏月與汪含梅第一次見面。
后來,賀蘭敏月跟賀蘭敏之說:“哥哥,我看那個汪含梅,不像是個善茬兒。”
“月兒,你才第一次見她,怎么能這么說呢?”
“哥哥若是不信,那就算了,以后可別怪妹妹我,沒提醒你?!闭f完,賀蘭敏月回榮國府了。
但是,在接下來與汪含梅的相處中,賀蘭敏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畢竟汪含梅那么會演。
一年以后,有一個西域的商人來大唐。他出手闊綽,再加上英俊的外表,吸引了很多大唐的姑娘,當(dāng)然,也吸引了汪含梅。
不知什么時候起,汪含梅對賀蘭敏之忽冷忽熱,賀蘭敏之很快就察覺到了。
賀蘭敏之要跟汪含梅親熱,卻被汪含梅給推開了。
“含梅,你最近到底是怎么?”
“沒怎么,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殿下近日還是不要來找我了。”
后來,汪含梅對賀蘭敏之越發(fā)地冷淡。
突然有一天,賀蘭敏之到浣花樓找她,挽娘告訴他:“含梅已經(jīng)離開長安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賀蘭敏之整個人都傻了,他自言自語道:“就這樣,走了嗎?”
挽娘接著說道:“含梅呀,跟那個西域商人走了,她說跟他在一起很快樂。”
賀蘭敏之心灰意冷,他嘆道:“跟我在一起就不快樂嗎?那這一年的光景又算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賀蘭敏之都用酒來麻痹自己,他以為這樣就能忘了汪含梅。
見賀蘭敏之如此因情而墮落,賀蘭敏月很生氣,她覺得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個青樓的女人這樣,很不值得。
“哥哥,哥哥,哎呀,你別喝了。”賀蘭敏月?lián)屵^賀蘭敏之手里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