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治有些震驚:“媚娘,給敏之加封為秦王倒是可以,可你怎么想起也要封永安做官了?”
武則天把她和永安的那段對(duì)話告訴了李治。
賀蘭敏之正在后院射箭,永安正好路過這里。
見賀蘭敏之射得準(zhǔn),永安倒是拍手叫好。
賀蘭敏之停下來,問道:“今天怎么沒出去啊?”
“你不也沒出去嗎?”永安反問道。
“賀蘭美人的箭術(shù)還真是一流啊!”
“想不想試試?”賀蘭敏之走到永安跟前,問道。
“試試就試試?!?p> 永安接過弓箭,準(zhǔn)備大顯身手,尷尬的是她根本就拉不開弓,更別提把箭射出去了。
賀蘭敏之笑了笑,他站到永安身后,在她耳邊輕聲說:“還是我教你吧?!?p> 賀蘭敏之抓緊永安的手,開始教她。
甘露殿,李治犯了難,他說道:“可是現(xiàn)在沒有空余的官職啊?!?p> 武則天想了想,說道:“這樣,那就單設(shè)一個(gè)官職,就叫長(zhǎng)安府司,怎么樣?”
“名字倒是不錯(cuò),可這是個(gè)什么樣的官職呢?”李治有些疑惑。
武則天解釋道:“我想讓永安行諫議,考核文武百官之職?!?p> “那媚娘打算讓她這個(gè)長(zhǎng)安府司位居幾品呢?”
“這么大的權(quán)力,三品如何?”
李治有些猶豫了:“媚娘,這官居五品以上可就要上朝了,永安是女子……”
“九郎,媚娘都能垂簾聽政,永安有何不可?再說,大殿之上,反正也是要穿官服的?!?p> 李治知道如今的文武百官基本都武則天的人,他也就不再拒絕。
就這樣,李治被武則天說服了,他下了任命永安為長(zhǎng)安府司的詔書。
第一次武則天試探永安,永安故意裝作是廢柴,這一次永安不再掩飾,她給了武則天這樣的信號(hào),武則天愛才,正好封她為官,同時(shí)也讓李治徹底死心。
武則天接著說道:“九郎,皇兒還有三個(gè)月就出生了,我想去洛陽養(yǎng)胎?!?p> “行行行,朕就陪你去洛陽。你是真不嫌麻煩哪!”
武則天又說道:“到了洛陽,順便再去榮國(guó)府,看看媚娘的母親?!?p> 郡王府,賀蘭敏之雖然不再懷疑永安的身份,但他還是想試永安的武功。
賀蘭敏之上前來,跟永安說:“今天跟我走,帶你去個(gè)地方?!?p> “去哪兒???”永安的話里透著不屑。
“去郊外走走。”賀蘭敏之拉著永安,就好像怕她丟了似的。
李廉剛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雍王府附近有個(gè)人躺在那里。
“陸逢春,去看看?!?p> 陸逢春快步走過來,一看,說道:“殿下,是一個(gè)乞丐?!?p> “那便給他些錢吧,讓他走吧!”
“可是他暈過去了?!?p> “帶他入府中,請(qǐng)個(gè)郎中來看看?!崩盍冗M(jìn)了府。
賀蘭敏之帶永安走到一個(gè)樹林里,趁永安不備,他突然一招打過來,幸虧永安都躲的快,要不小命就交代了。
永安生氣地說道:“賀蘭敏之,你瘋了,想要我的命就直說!”
“你的武功真的沒有了?!?p> 永安更生氣了:“廢話,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shí)我,我會(huì)不會(huì)武功,你難道不清楚么?還有那天在宴會(huì)上,我說的話你沒聽見是怎么著?”
還沒等賀蘭敏之說話,一個(gè)弓箭飛過來,永安來不及提醒他,用力地推了一下他,箭蹭了一下永安的右胳膊,鮮血直流。
賀蘭敏之上前跟刺客交手,打了幾招,奈何那刺客狡猾,還是讓刺客給跑了。
賀蘭敏之過來看永安的傷:“我先給你包扎?!?p> “我說,怎么那么多人想殺你啊?”永安抱怨起來。
賀蘭敏之看著永安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對(duì)不起,因?yàn)槲夷悴攀軅?。”說罷,他的手伸向永安的腰間。
“你干嘛?”永安下意識(shí)地躲了一下。
“拿藥啊,你以為我要干嘛??!?p> “我自己來?!庇腊舶阉幤窟f給賀蘭敏之。
賀蘭敏之接過藥瓶,又要脫永安的衣服。
永安瞪大了眼睛,她趕緊攔住賀蘭敏之,然后說道:“賀蘭敏之,我現(xiàn)在是胳膊受傷了,用不著脫衣服,直接把藥灑在傷口上就行了?!?p> 賀蘭敏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給永安上了藥,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給永安包扎。
雍王府,郎中瞧過了,那乞丐并無大礙。
陸逢春拿出一個(gè)錢袋來,跟他說:“既然你沒事兒,拿著這些錢出府吧!”
乞丐一看下了逐客令,突然就跪在地上,乞求道:“這位大哥,你看我這么可憐,能不能行行好,讓我留下來啊。”
陸逢春本就心善,一見人家都這樣求著自己了,他便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問殿下?!?p> “殿下,那我這是在王府?!标懛甏鹤吆螅蜇ぷ匝宰哉Z道。
永安在房間里的桌旁坐著,此時(shí)的她別提有多不開心了。本想著這幾天沒事了去趟浣花樓呢!這倒好,還受傷了,傷的還是右胳膊,吃飯都費(fèi)勁,哪有心情玩兒啊?
正好門開著,賀蘭敏之端著飯菜就進(jìn)來了。
永安不免有些震驚:“哎呦喂,賀蘭敏之,你怎么親自送飯菜來了,怎敢勞你秦王殿下大駕?”
賀蘭敏之放下飯菜,一樣一樣地?cái)[在永安面前,說道:“都是你愛吃的,不過你受著傷,就不要喝酒了?!?p>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庇腊矂傆檬帜闷鹂曜?,誰知筷子掉到地上。
賀蘭敏之夾了塊肉放在永安嘴邊,說道:“從現(xiàn)在起,每餐我都來喂你,直到你的傷痊愈。”
永安驚到了,她從沒見過如此溫柔的賀蘭敏之。
永安吃下了那塊肉,說道:“這肉,怎么跟之前大廚做的不一樣呢,廚子換人了?”
賀蘭敏之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好吃嗎?”
“還不錯(cuò)。”
“那就多吃些。”
永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始終不知她受傷的那幾天,都是賀蘭敏之親自下廚為她做的菜。
賀蘭敏之做的菜不賴,只能說明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因?yàn)樽鳛橐粋€(gè)紈绔的公子哥來說,會(huì)做就已經(jīng)不錯(cu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