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拿起新倒?jié)M的酒壺,喝下了半壺酒。
唱了首《謫仙》:
“仙歌音,玉笛靈,酒盞玉露清。
劍舞輕,瀟灑過白袍影。
……
稱謫仙瑤宮難留,
去凡間紅樓斗酒,
多情眸,落墨詩卷又幾斗。
……”
唱完,永安又把剩下的半壺酒也給喝了。
武瀟瀟小聲問小優(yōu):“她這是喝了幾壺了?”
“已經(jīng)喝完四壺了?!?p> 不是永安酒量好,而是古代的酒酒精度低不容易喝醉。
武瀟瀟嘟囔著:“不對啊,據(jù)我了解,她以前可是不擅飲酒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能喝?”
賀蘭敏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永安開始有些走不穩(wěn)了,不過此時狀態(tài)還好,半醉半醒。
永安注意到賀蘭敏之,她的臉上露出笑容:“確實貌美?!?p> 永安搖搖晃晃地走到賀蘭敏之旁邊,她一只手搭在賀蘭敏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賀蘭敏之的下巴,賀蘭敏之一臉懵逼。
在場的眾人也都驚呆了,永安說道:“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賀蘭敏之殿下竟如此美貌,不如以后就叫你賀蘭美人吧!”
武瀟瀟滿臉的不高興:“這個賤人,居然摸了敏之表哥,哼!”
賀蘭敏之羞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只有他碰別人的份,如今反倒被一個小丫頭給調(diào)戲了。
永安一邊說,一邊又撫摸賀蘭敏之的臉,說道:“呦,臉這么紅啊,想不到你賀蘭敏之殿下遇女人無數(shù),還害羞啊?!?p> 這時正好趕上一個宮女過來倒酒,宮女倒?jié)M了酒,準備要退下。
永安叫住宮女:“等一下?!比缓竽笃饘m女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說道:“嗯,不錯,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還不及賀蘭美人。”
其實連永安自己也沒想到,趁著醉意,竟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李治說道:“這永安怎會對宮女做出如此舉動,難道她……”
武則天說道:“不會的,陛下,她呀這是喝醉了,剛才還叫敏之美人呢!”
永安越發(fā)得站不穩(wěn)了,險些倒在地上,賀蘭敏之上前來,一把扶住她,在她耳旁輕聲地說道:“永安,你醉了?!?p> 永安拿起酒壺,還要繼續(xù)喝,賀蘭敏之從她手中搶過酒壺,她望著賀蘭敏之的眼睛,說道:“我清醒著呢!”
賀蘭敏之說道:“二姨丈二姨母,永安醉成這個樣子,我這便帶她回去?!?p> 賀蘭敏之抱著永安去上了馬車,馬車里,他把永安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看著已經(jīng)入睡的永安,他心想:“不難看出皇后很喜愛她這個外甥女,今天又出盡了風頭,如果她能為我所用……”
武瀟瀟一回綾羅府,就把宴會上的事情告訴了武懿宗和武三思。
武三思說道:“這個北冥焉膽子倒是挺大,連賀蘭敏之都敢調(diào)戲,瀟瀟,你得努力??!”
武瀟瀟說道:“我倒是想啊,平時也沒什么機會接觸敏之表哥,反倒是讓北冥焉那個賤人捷足先登了。”
武懿宗說道:“瀟瀟,你也別生氣了,賀蘭敏之一向風流,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p> “我累了,回房睡覺去了,你們聊吧!”
武三思說道:“照瀟瀟這么說,北冥焉在女子中還真是一股清流啊?!?p> 武懿宗說道:“如果賀蘭敏之真的在意北冥焉,那么他的軟肋就又多了一個。”
現(xiàn)在的永安著實慘,賀蘭敏之要利用她不說,武懿宗也要開始對付她了。
第二天,永安醒了,伸了個懶腰,她“嘭”地一聲坐起來,問道:“昨天晚上喝斷片兒了,誰送我回來的?等等,不對,這不是我的房間。那我的衣服……”
永安趕緊走出房間,剛好凌致過來,說道:“焉姑娘,這是殿下吩咐,給你送過來的粥?!?p> 永安接過那粥,問道:“凌致,這里是郡王府?”
凌致點了點頭。
“那我的衣服……”
“賽紅拂幫你換的?!?p> “對了,你們殿下呢?”
剛好賀蘭敏之過來,問道:“你在找我?”
“沒有啊,我才沒有找你?!?p> 凌致一看賀蘭敏之過來了,就主動退下了。
永安移步到賀蘭敏之旁邊,試探著問道:“那個……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賀蘭敏之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p> 突然一聲“賀蘭美人”,叫得賀蘭敏之手足無措。
永安說道:“其他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是‘賀蘭美人’我還記得?!?p> 永安有些納悶:“什么情況,不喜歡這個稱呼,以后有招治你了?!?p> 永安不喜歡賀蘭敏之那副盛氣凌人又高傲的樣子,只要一叫賀蘭敏之“賀蘭美人”,賀蘭敏之就沒話說了。
武則天跟李治說:“九郎,我看永安也該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不如等北冥政的案子查清以后,給她選個如意郎君吧?!?p> 一聽這話,李治不同意了,他本就對永安心生喜愛,如果永安嫁了人,他自己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李治問道:“永安芳齡幾何?”
“年十六?!?p> “才十六歲,不急,若是日后她有了心上人,再賜婚也不遲啊?!?p> “也是。正好瀟瀟也十六歲了,到時可以讓她們倆一起出嫁?!?p> 永安就是閑不住,她尋思著自從認了李廉當大哥,她還從來沒有去過雍王府呢。她高興地來到雍王府。
“哇塞,這么氣派!歷史記載李廉是李治最喜愛的兒子之一,所以對他特別好,看來一點兒都不夸張?!?p> 李廉知道永安來了,讓陸逢春有請。
永安微笑著說道:“大哥,我說過我會親自來登門拜訪,這不就來了?!?p> “是啊,那日斗詩大會之后,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兩人相談甚歡。
“斗詩大會你也去了?怎么沒看到你?”永安疑惑地問道。
“我出去辦些事,碰巧路過那里。”
“這樣啊,我只不過是看不慣,武懿宗和武三思欺負人罷了?!?p> 李廉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作的那首詩,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