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殺了他
這客棧好歹是琉月國的資產(chǎn),老板自然知道夏奕的身份,可剛才兩人斗嘴誰都沒有注意,加上客棧人來人往,還沒來得及安排護(hù)衛(wèi)。
夏奕一臉呆滯的看著打上門的林宴之,咽了咽口水。
“子青,守住門?!?p> “是。”
門又再次關(guān)上,房內(nèi)只有夏奕和林宴之。
望著步步緊逼,拳頭捏的咔咔直響的林宴之,夏奕有些膽怯,慢慢后退,“我告訴你王八蛋,你別亂來啊,你知道我誰嗎你,知道我父皇是誰嗎!敢動我一下,我就··”
話還沒說完,迎面就是一拳,鮮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夏奕連忙捂住鼻子,發(fā)現(xiàn)手心一片鮮紅,瞳孔瞬間瞪大,“血!血!”
林宴之見夏奕臉色瞬間血色全無,兩眼一閉,便朝后仰去,倒在地上。
本來也是想著教訓(xùn)一下,沒想鬧出人命的林宴之,也被嚇得不輕,沒料到這人如此不抗揍。
朝著門口焦急的喊著,“子青,快去找大夫!”
子青以為自家公子吃虧了,開門進(jìn)來便看見之前的粉衣公子,呈一個大字倒在地上,鼻孔流出兩道鮮紅。
明白吃虧的不是公子,便跑去找大夫。
只剩下林宴之守著夏奕,發(fā)現(xiàn)胸膛還有起伏,舒了口氣。
不久,大夫被子青帶了回來,將夏奕扶到了床上,詢問并診斷之后,大父捋了捋花白胡子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暈血?!?p> “暈血?”
林宴回想剛才的情況,確實(shí)和大夫說的一樣,對著床上兩個鼻孔堵得死死的夏奕,扔去一個無語的白眼。
就沒見過如此不經(jīng)打,還嘴欠的男子。
一陣忙活之后,林宴之也沒了報(bào)復(fù)的快感,幾人悻悻離開。
事后,客棧老板才發(fā)現(xiàn)夏奕被人揍了,對天哀道:吾命休矣!
夏奕醒來便看見跪了一地的人,慢慢回想,才記起自己被血嚇暈了。
發(fā)了一頓脾氣,想起林宴之,就恨得咬牙,一拳捶在被子上,“去查查,毆打我的那個人是誰,我要立刻處死他!”
沒人敢冒頭,客棧的老板顫顫巍巍的抬起頭,“那人是林相之子,叫林宴之。”
原來是他。
在來古月之前,夏奕便派人將朝堂上下的消息打探個遍,對于林相為首的勢力還有家族都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交手。
跪著的老板垂著頭,不敢出聲,更不敢問一句。
夏奕摸著下巴,眼眸一閃,漏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似乎是有了別的主意,“下次見面,定要你好看!”
夜幕降臨,顧籬從回到將軍府,便不斷想起林宴之的話。
可更多的也是不解,林宴之對葉洛初有意,她很早便看了出來。可如今突然對她說那樣的話,真是奇怪。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直到進(jìn)入夢鄉(xiāng)。
夢中,顧籬來到了一處山上,可以眺望到,不遠(yuǎn)處的村落,周圍的一切都似曾相識。
身后傳來簌簌的聲響,是誰穿過草叢的聲音。
扭頭便看見一身狼狽,頂著草屑的林宴之,他溫柔的朝自己笑著,說著和街市上一樣的話,“只要你說,你愿意,我便不和她人成親,你可愿意?”
“我愿意?!?p> 她看見同樣狼狽的自己,高興的瞇起了眼眸,笑容也更加甜了,像是含著蜜一般。
隨后兩人的臉緩緩的靠近,在最后一刻,顧籬搖頭,大吼阻止,“不可以?!?p> 這一嗓子,喊開了夢中的兩人,也喊醒了自己。
顧籬大汗淋漓的醒來,拍著胸口,才知道是做夢,吐了一口氣。
“一定是太累了,竟然做上春夢了!”
自言自語之后,只當(dāng)是夢,心大的又倒頭睡了過去。
同一個院子里的葉洛初也早早睡下,只有點(diǎn)點(diǎn)月光從縫隙溜進(jìn)來。
房間寂靜無聲,窗外風(fēng)掃過樹葉,吹散桃花的花瓣,也吹出陣陣花香,就連夢中都聞見清甜。
葉洛初睡的格外香甜。
那個被扔在角落里的盒子,發(fā)出了一道紅色幽光。在幽暗的房間格外耀眼,可是沒人看見。
那幽光,在葉洛初的身上盤旋良久,就像久別重逢一般,不斷的打量著。
慢慢靠近她的臉,最終沒入眉心,無知無覺。
清晨,葉洛初早早便去了宮內(nèi),宮人說楚善淵在練武場,扭頭遍尋了過去。
隔著老遠(yuǎn)便看見,楚善淵一身黑色勁裝,如雕刻便五官分明,一張臉俊美異常,黑發(fā)束起以玉冠固定,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瞧著比平日多了幾分英挺和瀟灑,越加意氣風(fēng)發(fā)。
葉洛初視線從臉上慢慢下移,發(fā)現(xiàn)楚善淵的胸肌似乎比自己還要豐滿。
額,有些慚愧。
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楚善淵便看見了,可良久不見她過來。
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雙眼泛光,不知想到什么,時不時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
楚善淵順著視線,瞬間懂了,噗嗤一聲笑了聲來。
笑著朝著葉洛初喊道,“我都不嫌棄你,你怕什么!實(shí)在擔(dān)心,將來我當(dāng)孩子娘,你當(dāng)他爹,反正也看不出區(qū)別!”
葉洛初以為沒人看見,誰知道楚善淵一嗓子,戳破了她的小心思。而這一喊,周圍的宮人都聽見了,都憋著笑。
她風(fēng)一樣的跑了過來,羞憤的捂住楚善淵的嘴,只漏出他帶著笑意的雙眸。
“你再胡說,我就打你!”像一只被氣極的小兔子,漏出森白的小牙。
“好啊,往這打!”便把葉洛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摸著手下健壯的胸肌,葉洛初挑了挑眉,心道手感不錯,不客氣的將兩只手都放上去了。
楚善淵忍俊不禁,“你倒是不客氣!”
“你人都是我的,摸兩把怕什么!”便宜都占了,只能厚臉皮些。
可紅透的耳朵還是暴露了,楚善淵捏著耳朵道,“哎呀,你的耳朵害羞了?!?p> “你討厭死了!”說完便追著楚善淵打鬧。
剛巧追到一旁的兵器旁,楚善淵也是來了興致,隨手扔給葉洛初一把劍。
葉洛初覺得兩人比劃,這刀劍無眼,傷了怪心疼的,隨后將兩人手里的劍,換成了木劍。
也就是這個小舉動,也幫兩人躲過一劫。
練武場有一塊空地,兩人各站一側(cè),葉洛初見楚善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挽著劍花便沖了過去,楚善淵防備一擋,穩(wěn)穩(wěn)的接下,同時收到了葉洛初贊許的眼神。
隨后楚善淵凌空一劈,葉洛初身形一轉(zhuǎn),躲了過去。隨即一個橫掃千軍,楚善淵回身用劍刃擋了回去。
楚善淵的武功在葉洛初的指導(dǎo)下,明顯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每次兩人交戰(zhàn)的時候,抵抗的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之際,葉洛初倏然一陣眩暈,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不斷重復(fù)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內(nèi)心一陣煩躁,手中的劍也越發(fā)的快而凌厲,楚善淵也感覺到了,以為是葉洛初故意加大了難度,也用心迎戰(zhàn)。
可他們差距太大,平常的時候,葉洛初都會根據(jù)楚善淵的程度來控制。
可今日,他漸漸察覺到,葉洛初劍招里的殺意。
有些不解,求饒的呼喊道,“阿初,我快跟不上了!”
可葉洛初恍若未聞,轉(zhuǎn)身凌空一劈,楚善淵頓時踉蹌,也發(fā)現(xiàn)了葉洛初的異樣。
一邊抵擋,一般喚著,“阿初,阿初,你能聽見嗎?”
仍舊毫無反應(yīng)。
葉洛初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困住了,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四周都是霧蒙蒙,依稀聽見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兩人的對話。
“既然你愛我,你就發(fā)誓,若是他日愛上別人,便親手將那人殺了!”
男子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眼里似笑非笑,卻似蠱惑一般,引誘著。
“好,我葉洛初發(fā)誓,若他日愛上別人,便親手將那人殺了?!?p> 迷霧散去,葉洛初看清樹下的人,正是那紅衣男子,紅衣妖冶似火,那人肌膚白皙,狹長的鳳眼妖嬈魅惑,深沉若幽淵,雖怒時而若笑,既嗔視而有情。
對著葉洛初伸出修長的手,勾唇笑了笑,輕聲道:“來,到我身邊?!?p> 葉洛初心下一凜,下意識便要退縮,那男子眼神一寒,涼薄的勾起嘴角,“殺了他!”
她看去,只見楚善淵已經(jīng)倒地,可嘴里還是不停的喚著,“阿初···”
即便退無可退,仍不愿傷她來制止。
“給我停下,停下!”
對于她的喝止,男子笑的更加瘋狂,嘴里依舊重復(fù)。
頓時急火攻心,葉洛初眼眸一閃,發(fā)現(xiàn)可以催動內(nèi)力,隨后左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口中霎時腥甜,一陣痛意襲來,也沖開了束縛。
不見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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