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陷阱上的動物們,不知道為什么都是體型較小的,或者干脆就是大一點的幼崽,總共有五只,感覺比之前的一只都不如啊。
出了森林后,辨別了一下時間,在這里第一次錯過了午飯,感覺虧了一幅畫,這就是旅行的代價么,真是有點大啊。
屠戶們在離的非常遠(yuǎn)的地方,看著他扛著一只鹿出來,看來今天沒白來,有工作了。
給屠戶指了指路,卻被告知要一同過去,之前的時候,他們都不是自己過去的,這個村子的屠戶不行啊。
在硴咲的一番指揮下,屠戶們把所有的獵物都搬了出來,然后就看見硴咲把火生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在這里生火,可能會遇到猛獸的。”
還有這種好事?我一次都沒遇上啊,那以后要多來這里生火了。
硴咲:“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餓了,你們先給我弄點肉,再給我點餅和蔬菜就行。”
能獨自狩獵的話,確實可能不怕猛獸,警告無果后,屠戶們開始處理獵物,這個量僅僅四個人,可能要忙碌半天啊。
平時的時候,這個村子的獵戶一般也就一次獵到一到兩只,這次的工作量一下增加了好多。
在吃完之后,硴咲往村子走去,在經(jīng)過某個草叢的時候,他鼻子聳了聳,有一股很淡的較為熟悉的香味,有點好聞,不過卻不太想的起來是誰,應(yīng)該是不重要的人——還是回去玩畫畫吧。
夕陽垂下,這一小片草叢的濕度更上了一層,“啊浗”里面?zhèn)鞒隽藝娞缏暎靶游铩苯Y(jié)束了自己的午休時間,當(dāng)然一般的小動物肯定是沒有閑暇的午休。
她看了看周圍,表情先是迷惑,我這是在哪?后是震驚,我居然在這里睡著了,最后變得面無表情,總之、總之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
“怎么辦呢?得偷偷的回去,不能被發(fā)現(xiàn)了,要是被知道了的話,這個村子就呆不得了”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凍的,她剛開始的時候,就走的又小心又謹(jǐn)慎,這個地方離村子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一邊慢慢地磨蹭著,同時不斷的來回掃視著,北方的這片草原不太有人來,只有打草的時候或者編織需要的人才會來,可這樣就無法確認(rèn)會有哪些人來了。
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的時間,村莊的守衛(wèi)終于是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接近了村子,然后在借助了望遠(yuǎn)鏡,看清了那個人的身影之后,所有守衛(wèi)都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甚至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
在好不容易,潛行到了自己家門口,她松了一口氣道:“我躲藏的還不錯嘛,說不定有盜賊的資質(zhì)?!?p> “什么盜賊的資質(zhì)?我們找你很久了。”她聽見了那個煩人的聲音,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來。
“你看見了?是不是看見了?”她用非常小聲的聲音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硴咲疑惑道:“我看見了什么?我只是來履行約定的,在這里等著你呢?!辈⒅噶酥改_下,那里有一個袋子。
她回復(fù)了平時的狀態(tài),揮了揮手后說道:“下次要努力,不要再失約了,那樣會沒有信譽的,你可以走了?!?p> 雖然這個態(tài)度依然令人不快,但小孩子嘛,就隨她了,硴咲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十月三日,狩獵”在下一格寫上“十月四日,畫畫”。
上午還是練舞,在北邊的草原,下午開始考慮畫畫或者干些什么別的,他真的是到哪都能活得下去。
今天先不著急狩獵,還是先多試試“筆”,要畫些什么好呢?真是奢侈的煩惱啊,畫什么像什么,美妙的很。
硴咲這么想著,決定先去練舞,然后再做決定,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第二排的房屋里有一間的窗戶被鎖上了,有新朋友啊,去打個招呼。
敲了敲門,門開了之后,里面?zhèn)鱽砹擞行┦煜さ穆曇簟?p> “都說了不要來打擾我睡覺啊,困著呢”,說完后,她的眼睛才完全睜開,然后又說道:“今天開始,我也住在這里了?!?p> 她不是有自己專門的房子么。怎么會跑這里來?反正和我關(guān)系不大,沒有說話,硴咲轉(zhuǎn)身就走了。
身后傳來聲音:“你怎么不講禮貌啊,一聲不吭的敲門,然后一聲不吭的走了?!?p> “十月五日畫畫”。
硴咲算了算,如果白天什么都不做的話,應(yīng)該能畫三幅小一點的,大一點的看有多大,不過這間屋子本來就不是很大。
“十月六日畫畫”
這個是真的什么都能畫得出來?面前的生物應(yīng)該是叫“獨角獸”來著,有種閃著光的感覺,不錯不錯。
“十月七日畫畫”
“安靜真好,安靜真好。”硴咲如此說著話,那兩個有了新地方玩。
“十月八日畫畫”
硴咲啊硴咲,你怎么可以如此懈怠,出來旅行是要做什么的?再畫一幅,就一幅。
“十月九日畫畫”
寫完后,硴咲看了眼手里的“筆”,這東西沒見過,沒玩過啊,每次用起來就停不下來了,是它的錯,和我沒有關(guān)系。
“十月十日畫畫”
硴咲看著面前的幾幅畫,覺得這么好看的畫,應(yīng)該要與人分享才是,但它似乎會隨著時間而消失,那能不能用顏料給它做個載體呢?
在這個房間來回走了走,這個房間兩面通透,非常的明亮,照在他的身上,使得其變的有些文雅,做的事也很雅致。
畫將書中的事物變成了現(xiàn)實,但這現(xiàn)實似乎有些虛幻,畫了上去,擦了下來,存在短暫與否取決于何物呢?
不知,他看著畫,覺得可觸不可及,可這種令人難以忘懷的感覺,讓他總是想要再次動“筆”。
當(dāng)這短暫又短暫的存在,有了載體,是否可以長久的存在下去,給人們帶來的又是什么呢?
在吃飽了之后,他又看了看畫,希望啊希望,你永遠(yuǎn)的存在下去,不像那些逐漸被擦去的事物,不像那些只能存在于回憶,那些不可逆轉(zhuǎn)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