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nèi),硴咲坐在入口旁邊哀嘆著:“智慧減少了啊”,平時沒有仔細看畫的另外三人則聚集在壁畫前:
灰植:“他好歹是個書畫者,能把他打擊成那樣的話,這畫確實不普通啊?!?p> 葉桃:“他連自己的畫都沒有,完全沒辦法證明什么?!?p> 圭石:“這畫看起來很好吃?!?p> 葉桃:“你不是剛吃完飯么,小心被抓去強制減肥。”
話題從“這畫為什么那么好看”聊到“傻木為什么這么傻”,話題是越跑越偏,偏到硴咲都看不過去了。
硴咲:“別鬧了,想不出方法就別硬想了,回舞道之林吧,那里舒服多了?!?p> 回到了舞道之林,又回到了舒服的日子,可似乎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那該如何辦呢?硴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得思考了,沒有解決方案,那只會令人沮喪?!?p> 眾人點了點頭,這個玩具有次數(shù)限制的,完全不夠玩嘛。
舒適的日子里,時間就像瀑布那樣流光了,一轉(zhuǎn)眼竟已經(jīng)十多天以后了。
今天這時,只有硴咲和灰植在進行捕獵,抓到了之后,硴咲看著灰植熟練的刀法,問道:“你們采藥人真是多才多藝,我就怎么也學(xué)不會啊?”
灰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去,你真的需要學(xué)么?這些動物隨便找個人,那人肯定不會拒絕的,就說道:“多學(xué)學(xué)就行,這都是必備技能?!?p> 硴咲:“但是我也沒有這方面的書籍啊,沒有書的話,怎么學(xué)?。俊?p> 沒有書就學(xué)不了?那書是誰編出來的啊。灰植到此時才明白:這個明明已經(jīng)打破了好多常識的男孩,他確實是個還沒有出過村的人啊。
灰植:“自己親自去嘗試不就可以了,做不到的事情就要經(jīng)常去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要親眼去看?!?p> 灰植看了看似乎沒有明白的硴咲,過了一會又說道:“父親曾經(jīng)跟我說過:‘想到就去做,自己的答案要自己去尋找,這就是森林’,光靠書籍的話,是無法找到真正的道路的?!?p> 硴咲:“也就是說,書籍記載不一定完善咯?!?p> 好像是這個道理,灰植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放棄了將這個事說明白。
硴咲一臉沉思,書籍里也有一些錯誤,那么有所缺失也是正常的。如果說想要盡可能補全的話,只能通過盡可能多的書來互相彌補吧——王都是必須要去了。
那封信上的話:將手放在左邊的數(shù)字上,成功后,前去王都找侯爵。
可現(xiàn)在不止是只剩下一次機會了,還沒有絲毫的頭緒,這個謎題的謎面都有點理不清,
午間時分,吃完飯后,硴咲振作了一下精神,說道:“不能繼續(xù)這么懶散下去了,你們有什么頭緒了么?”
沒有說明清楚,但另外三人此刻都是一副我沒聽見的狀態(tài):圭石在望天,葉桃在拿著果汁卻沒有喝,灰植掏出了一本書在整理標本。
拒絕掉傻木來玩,真是個明智的決定,不然眼前這一幕就變傻了,硴咲說道:“別緊張,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談?!?p> 還要下次么?圭石說:“這個不好玩了??!換一個吧,換一個?!?p> 硴咲:“那你先說,有什么好想法啊?”
圭石:“這地方不錯啊,不如造個房子?!?p> 這引來了眾人的認同,紛紛點頭。
埖咲:“那葉桃,你來說說?!?p> 葉桃把果汁遞了過去,說道:“喝果汁,喝果汁,我還得再做呢?!?p> 這兩個想不出來,已經(jīng)早有預(yù)料了,硴咲接過果汁后對著灰植說道:“你也看見了,只能靠你了?!?p> 灰植:“我也想不出來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再玩下去了?”
硴咲:“我剛才不是說了么。不要緊張,下次再來?!?p> 不要緊張呢,每天都來一次的,好像只有被喊起床吧,那可真是太緊張了,灰植揉了揉腦袋后說:“謎底的話,我肯定是想不出來的,但是我聽過這么一句話:‘森林的答案就在森林里’,或許能幫的上忙。”
森林里的答案就在森林里,似乎聽說過類似的話,記不清了,硴咲說:“你把那句話單獨說一遍?!?p> 在聽了之后,他突然抱住了灰植并說道:“你真是個天才,這次如果能行的話,到時候請你去王都吃飯?!?p> 如果能行的話?那如果不行呢?灰植感受了下,這感覺還不錯嘛,以前經(jīng)常待在森林里,沒有人這么熱情過。
三人看著他飛速離去,這里也不是太安全,就收拾了一下,就跟了過去。
——回憶——
那是藏在角落的記憶,如果沒有被喚醒的話,只會一直存在著,但應(yīng)該是不會消失的。
那天,父親正在看著一本書,我也湊了過去。父親看我過來就對我說:“你知道嘛?書里的問題一般都能在書里有解釋,而謎題的話就只能以自己的知識與智慧去應(yīng)對了,除了……?!?p> 記憶中一般是帶著溫和笑容的父親的臉此時變的嚴肅,這也可能是能記起來的原因吧。
父親遲疑了一會后又說道:“有一種謎題,它的謎底就在謎面上——那可真是災(zāi)難啊。”
——回憶完——
在人工林旁有一片空地,這片空地上,沙木在潑灑著各種顏色的泥土,但巖石的感覺不是很好模仿,那就畫個樣子吧。
“我這書畫者是當不得了,但至少要畫一幅最棒的畫作吧,至少要在我的心中是這樣的。”
沙木看了看附近的灑落著的泥土,有些惆悵,不知今后的方向如何啊。
沙木坐了下來,坐在了泥土當中,也許那個村子里的人不認識幾個,但這個地方的泥土、草、花的味道倒是記得十分清晰。
唯一不想記住的可能就是,身后的這片人工林的聲音了,風(fēng)吹樹木發(fā)出的聲響,那是叫我早點離去么?以前是不敢想,但是商人嘛,難免的嘛,沙木露出了個笑容說道:“護道人,你在的吧。”
沒有人回應(yīng),還是像往常一樣,找不到他的蹤跡,他就又說道:“無論我當不當書畫者,這依然是我的答案?!?p> 走向了村里,可能沒人記得我,但至少要跟村長道個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