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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文魔爾

第二章 飲血之罩

奈文魔爾 游大懶人 6163 2021-01-20 00:29:31

  黛博拉?海耶斯今天心情很好,陽光明媚的秋日里,她在自家莊園的獵場收獲頗豐,還獨自享用了下午茶,甜點里有南方最新進貢的櫻桃餡餅和莓干曲奇,紅茶中的奶油十分新鮮。

  遠離了都城中的喧囂車馬和嘈雜人群,黛博拉十分享受如此平靜的一天,這對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閑適日子。

  雖然海耶斯家族在王國的影響力已大不如前,赫爾曼伯爵也沒有留下能夠繼承爵位的兒子,但作為伯爵唯一的女兒,黛博拉有著一腔不輸男性的壯志。

  憑借父親殘留的權勢,她平日里不怠結交朋友,在貴族圈子里拓展人脈,混跡于上流酒會等社交場合,過著虛偽、忙碌而空洞乏味的日子……輝煌公爵的女兒有著“女公爵”的美稱,但黛博拉對這種虛假的奉承不以為然。

  在奧德利克的法典中,女性不能世襲父輩的爵位。如果阿切爾?布雷茲沒有那位能夠繼承爵位的弟弟,她所享受的盛名不過是無根之萍,終究會隨著輝煌公爵的老去而消逝。

  黛博拉不能容忍海耶斯家族成為一具遠離權力中心的空殼,她需要力量來保住家族的貴族地位,而這不是靠社交能夠達成的目標。

  “保守派……偏偏是保守派?!摈觳├猿暗匦α诵?,她透過鏤花玻璃窗看向莊園邊的林海,心中埋藏極深的念頭蠢蠢欲動。

  “我需要一個機會……在那之前,需要一名騎士。”

  黛博拉今年已經三十歲卻還未結婚,也沒有冊封騎士侯,這放在貴族圈中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正當這位大齡單身女貴族憂心忡忡地思考著何去何從之時,一個騎馬的身影出現在平原盡頭,火急火燎地趕往海耶斯家的莊園。黛博拉的目力很好,她清楚地看見騎士的軟甲上印著自家的族徽。

  “都城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黛博拉自言自語地說,她放下茶杯,吩咐女仆將茶具收走后,也不換衣服,僅穿著獵裝便走到樓下等候。

  兩名男仆打開大廳的門,然后分侍左右,來訪的騎士快步走進來,靴子上沾著新鮮的泥土。

  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平凡的“奧德利克”臉:柔和的面部線條,淺灰色的眼珠和棕色的短發(fā)。

  “日安,海耶斯大人?!蹦腥藛蜗ス蛟诘靥呵埃瑢㈩^盔抱在胸口。

  “盧修斯?你應該留在城里監(jiān)督慶典的情況才對。”黛博拉坐在沙發(fā)上,眼睛里透露出詢問的意味。

  被稱作盧修斯的男人低下頭,回答說:“大人,慶典的準備一切如常,不出意外將在冬至日的前三天完成,我有另一件事情想要稟報。”

  黛博拉點點頭,說:“什么事?”

  “今天下午,我聽說王都治安團在紅楓公園里發(fā)現了一架燒焦的馬車,灰燼里還埋著一具燒壞的尸體,已經看不清死者原本的面目。這本是一起普通的治安事件,但我打聽細節(jié)之后,發(fā)現一些不尋常的問題?!?p>  黛博拉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盧修斯說:“在馬車的殘骸里,治安團發(fā)現了疑似族徽的焦爛碎片,他們懷疑尸體的身份是某位貴族,因此案件必須得到更高的重視?!?p>  “在斯洛姆焚毀貴族的馬車甚至殺害貴族嗎?事關上流社會的顏面,這可不是小事情。”黛博拉沉吟了一會兒,說,“即便如此,這件事也不必特地通報與我,難道說你還發(fā)現了什么嗎?”

  “是的,大人,這并不難查……我打聽到此事的始作俑者也許是城北的黑幫?!北R修斯說,“最早的痕跡可以追溯到昨天,當時在城北的一家妓院里發(fā)生了命案?!?p>  盧修斯停頓了一會兒,回憶說:“事情的起因是,一名外鄉(xiāng)人為了一個妓女打死了‘食人魔基夫’的兒子,然后帶著那名妓女逃走了。為了給兒子報仇,基夫派遣手下追殺他們,但似乎只抓到了那名妓女……直到今天下午,有人看見基夫的手下進入了楓樹林。”

  “食人魔基夫?”黛博拉沒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他在斯洛姆頗有名氣,體格龐大,自稱有食人魔血統(tǒng)。”盧修斯解釋說,“他聚集了一些打手,是城北地下世界中最大的一股勢力?!?p>  黛博拉瞇起了眼睛,她開始體會到盧修斯所說的“不尋?!笔鞘裁匆馑肌瓘谋砻嫔峡?,整件事情都沒有太過值得注意的地方,但如果留意細節(jié),就能讀取一些微妙的信息。

  如果僅僅是仇殺,為什么要牽扯到與此無關的貴族?若是牽連了貴族,為什么現場只有一具尸體?

  黛博拉的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但她還需要加以確認。

  “治安團怎樣處理這件事?”

  盧修斯回答說:“他們聲稱還沒有線索,打算進入長期調查?!?p>  盧修斯的話音剛落,黛博拉便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就像在密林間發(fā)現了獵物蹤跡的獵人,她對自己的猜測有了更大的把握。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王都城北的地下勢力似乎與那位‘毒蛇’侯爵有些瓜葛?!摈觳├瓕⒁豢|發(fā)梢繞在食指尖,就像一個得意洋洋的小女孩,但她很快就停下了這個動作,“就連遠在郊外的我都能得知食人魔的嫌疑,治安團卻一籌莫展……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食人魔在掩飾什么,而治安團默許了他們的行為?!?p>  盧修斯靜靜聽著黛博拉的話,一聲不吭地跪在原處。

  “走吧,盧修斯?!摈觳├瓘囊巫由险酒鹕韥?,“對于搶奪別人的獵物這種事情,我可沒有絲毫顧忌——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么驚喜呢?”

  當李維斯從昏迷中蘇醒時,發(fā)現自己正身處暗室。他感到雙臂很沉重,電擊帶來的酥麻感還未褪去,手腕上又多了一副銹跡斑斑的鐐銬,銬子上拴著粗大的鐵鏈,與墻壁連通。

  簡單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以外,被囚禁在暗室里的還有兩人:阿爾瓦?斯圖爾特,以及給他們倆帶來麻煩的罪魁禍首。

  囚室除去大門外還有三面墻,每面墻上都嵌有一對鐐銬,正好他們三人一人一副。李維斯是三人中最晚醒來的,從阿爾瓦頹喪的神情中可以猜測他已經掙扎了一番……得益于馬車里那條失控的蛇形閃電咒語,阿爾瓦的嘴里塞著一塊臟兮兮的抹布,就算是資深魔法師也沒可能念出魔咒。

  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墻上,李維斯將目光投向馬車劫持者,那家伙的眼神仍舊十分危險,只是多了一絲絕望的意味。由于大家都被鐐銬束縛,李維斯無視了那家伙的眼神威脅,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將其打量了一個遍。

  正當對方快要發(fā)飆的時候,李維斯終于收斂目光,開口說:“我是李維斯?戴維,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沉默了幾秒鐘,回答說:“西澤爾?!?p>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不清楚?!?p>  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而阿爾瓦不能說話,只能用目光在兩人間轉來轉去。

  李維斯注意到西澤爾的身上比之前多了幾處新傷,但沒有流太多血,似乎得到了有限的治療。從年紀上看,對方與自己相仿,也許更大,臉上有著一股不服輸的英氣。

  西澤爾盯著李維斯,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什么,而李維斯默默用食指敲動著膝蓋,看上去沒有搭話的意圖。

  最終還是西澤爾率先打破了沉默:“抱歉?!?p>  李維斯沒有開口,臉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西澤爾咬咬牙,繼續(xù)說:“將你們牽扯進來,我感到很抱歉,這件事本與你們無關?!?p>  李維斯仍然沒有反應,這使西澤爾有些許的尷尬,咬著抹布的阿爾瓦也向李維斯投來奇怪的眼神。

  西澤爾也不是善于交流的性格,他轉過頭,說:“等他們殺了我之后,應該就會放你們走……你們是貴族?!?p>  “不,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聽見李維斯的聲音,西澤爾詫異地看向他。

  李維斯盤腿坐在地上,背靠墻壁,微微仰起頭看向囚室里唯一的小窗,緩緩說:“他們的箭涂了毒,毒汁溶于血液后呈暗紫色,氣味混雜著青草芳香和魚腥味,這種毒產自西北,在佩利侯爵的封地上有流傳,因此那名侯爵有著‘毒蛇’的別稱?!?p>  西澤爾不明白李維斯的意思,他原本以為對方不愿多話,沒料到現在卻給他上起了課。

  “斯洛姆城的地下世界有一個自稱‘食人魔’的黑幫老大,活躍在城北一帶,傳聞他的靠山是一位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極有可能就是佩利侯爵?!崩罹S斯說,“有膽量在城北綁架貴族,使用的武器涂著西北專供的蛇毒……足以推斷他們的身份,是食人魔的手下,沒錯吧?”

  西澤爾錯愕地看著李維斯,他對佩利侯爵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他知道追殺自己的人的確是食人魔基夫。

  “從你的話中,我可以理解為他們在追殺你,理由是什么?”李維斯沒有等待西澤爾的回應,繼續(xù)問。

  雖然西澤爾不是有問必答的個性,但李維斯的分析聽上去十分可信,只是缺乏一些關鍵信息作為線索,西澤爾忍不住說出了實情:“為了救一個女人,我殺了食人魔的兒子?!?p>  “你有什么背景嗎?”

  西澤爾一怔,神情黯淡,回答說:“我只是個小人物,三天前第一次來到王都。”

  李維斯說:“你遺漏了一些事?!?p>  “我不明白。”西澤爾說,“我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事?!?p>  “我沒有懷疑你,只是事情發(fā)展成這個樣子,還缺乏了一些條件?!崩罹S斯淡淡說。

  “什么意思?”

  “第一,如果食人魔要殺了你為兒子報仇,你現在已經死了;第二,就算食人魔有再大的背景,也沒必要把貴族一起綁來,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第三,如果他要殺了所有人滅口,我們現在應該都死了?!崩罹S斯先后豎起三根手指,但他隨后覺得鐐銬太重,又將手放了下來。

  西澤爾根本沒有考慮這么多事情,他并不愚蠢,聽完李維斯的話之后皺起了眉,陷入沉思。

  李維斯也沒打算為難西澤爾,繼續(xù)說:“排除掉干擾項,可能性只有幾種……仔細想想,你掌握著什么秘密嗎?”

  秘密?西澤爾不禁感到有些荒誕,對他而言能稱為秘密的事情很多,但都沒有足夠的價值。

  “為什么你能這樣確定……他們想要的秘密不是也有可能在你們身上嗎?”西澤爾忍不住說。

  “不可能。”李維斯搖搖頭說,“他們的目標是你,只是不能確定你有沒有把秘密告訴我們,所以才會將我們一并擄走?!?p>  李維斯頓了頓,露出一絲笑容后,繼續(xù)說:“而我很確定沒有從你這里得知任何事情。”

  西澤爾握緊拳頭,然后又緩緩松開。

  他看著李維斯的眼睛,有些不確定地說:“他們抓住我的時候,從我身上拿走了一只面具。”

  “面具?”李維斯摸了摸鼻子。

  “昨天我殺人之后,帶著那個女人逃走了……但我們兩人都對王都不夠熟悉,她告訴我,追殺我們的人是食人魔基夫,遲早會抓住我們,于是我們決定分頭逃亡?!蔽鳚蔂柕恼Z氣里有一些壓抑不住的怒火涌現出來,“我打算引走追殺的人,分別前,她交給我一只面具,現在看來,那可能是食人魔想要的東西?!?p>  李維斯的手指輕輕敲著膝蓋,說:“你仔細回憶一下,最初的時候,他們確實打算殺了你,對吧?”

  西澤爾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皺著眉說:“沒錯……可是今天早上遭遇他們的時候,那些家伙好幾次都有機會殺了我,但沒有對我下死手,所以我才能一再逃走,這果然有些奇怪嗎……”

  “你救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已經被抓住了。”李維斯平靜地說,“我可以推斷他們從她身上發(fā)現了什么,因此對你的追殺指令變成了圍捕。”

  “她被抓住了?”西澤爾有些不相信李維斯的話,“為什么你說得就像親眼看見了一樣?”

  李維斯沒有回答西澤爾,繼續(xù)說:“面具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但不是全部……你還活生生地坐在這里就是證明?!?p>  西澤爾咬著牙說:“可我真的不知道其它事情了!”

  “那只面具是什么樣子?”李維斯問。

  西澤爾剛要回答,囚室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聽著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囚室內的三人面面相覷,李維斯瞇起眼睛,西澤爾的神色陰晴不定,阿爾瓦的臉上則寫滿了恐懼。

  “看來要出去透透風了。”李維斯說。

  鐵門被人推開,在地上劃拉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一群穿著粗布衣衫的男人走進囚室,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涌了進來。

  他們解開鎖在墻上的鎖鏈,推搡著李維斯三人向門外走去。西澤爾試圖反抗,撞倒了其中一名男人,但很快就被三拳兩腳揍趴在地上,被拖出了門外。

  李維斯和阿爾瓦順從地走出囚室,在一群強壯男人的簇擁下,沿著狹窄的玄關緩慢挪動著腳步。沿路上,他們看見一座院落,院子里到處都是骨碌碌轉動的絞架和高高懸掛著的帶血豬肉,十來個赤裸著上身的屠夫正在忙碌著,血腥味、汗臭味彌漫在渾濁的空氣中。

  食人魔基夫的藏身處是一座屠宰場嗎?李維斯一邊走著一邊打量四周。

  穿過氣味污濁的院落和昏暗骯臟的走廊以后,三人來到一處分不清是餐廳還是會客室的寬闊房間:房間兩側分別擺著一張長桌,桌上堆滿了風格粗獷的大號餐具;房間中間放著一只黑色大鍋,鍋里深紅色的湯汁沸騰著,幾塊粗如兒臂的骨頭時不時浮出湯面。

  房間正上首處,幾級臺階上方擺著一只披著獸皮的特大座椅,一個形體如小山般的肥胖男人坐在上面,他的眼睛在松弛肥肉的堆疊下擠成了兩粒豆子的大小,擱在扶手上的雙臂好像有水桶那樣粗,那張高高隆起的肚皮脫離了上衣的束縛,夸張地暴露在空氣中。

  還有一個挺拔的身影侍立在一邊,那人的眼眶深陷,就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樣,也許是胖子的存在感太強,李維斯等人差點沒注意到他。

  沒給三人太多時間觀察,胖子的手一揚,一樣東西落在他們身前的地面上:一只平凡無奇的骨質面具。

  站在最后方的阿爾瓦看著那只面具,忍不住懷疑那是不是從人的臉上切下來的東西。

  “你們有誰戴過這只面具?”侍立于胖子身側的男人開口詢問,他的聲音沙啞,易于辯識,李維斯聽出來他就是早些時候在馬車外問話的那個人。

  被人一路拖行至此處的西澤爾掙扎著站起身來,他死死盯著坐在上首的胖子:“你們對妮菲塔莉做了什么?”

  李維斯盯著面具,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妮菲塔莉?那個妓女的名字嗎。

  一個男人從西澤爾身后走上來,一腳踢在西澤爾的后腰上。沒有防備的西澤爾摔倒在地上,又被那個男人狠狠踹了兩腳。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迸肿泳従忛_口說,他的鼻音極為厚重,講話時就像一百只蜜蜂在人耳邊嗡嗡亂鳴。

  “你就是基夫吧……那個鼻涕蟲的父親?”西澤爾趴在地上,用手緩緩撐起身體。

  “蓋文,教教他說話的方式。”胖子基夫揮了揮手。

  一直站在胖子身邊,被稱作蓋文的挺拔男人挪動腳步來到西澤爾身前,他看了手下一眼,兩個壯實的男人便將西澤爾架了起來。

  “當別人提問的時候,你必須回答,這是禮儀。”蓋文一拳打在西澤爾的肚子上。

  可憐的西澤爾張開嘴巴險些把腸子吐出來,但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因此只是干嘔了一陣。

  “現在,回答問題?!鄙w文背負雙手,俯視著西澤爾,“誰戴過這只面具?”

  西澤爾一聲不吭,只是緊咬著牙齒。

  蓋文用眼神示意手下將西澤爾按在地上,然后一腳踢在西澤爾的臉上,他的踢法十分刁鉆,雖然令西澤爾疼得死去活來,但不至于昏闕。

  位置靠后的阿爾瓦看著匍匐在地上的西澤爾,他的面色蒼白,雙腿有些發(fā)軟。

  一時半會兒不能令西澤爾開口,蓋文將目光移向阿爾瓦,說:“把他嘴里的布取出來,不過是一個未成氣候的魔法學徒而已?!?p>  阿爾瓦口中的抹布被摘走后,滿嘴臭味的他忍不住想吐一口唾沫,可看見蓋文冰冷的目光,阿爾瓦強忍著惡心將口水吞進了肚子里。

  “說吧?!鄙w文嘶啞的聲音折磨著阿爾瓦的耳膜。

  阿爾瓦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沒有——”

  “史丹利的面具,是薩拉丁時代起源戰(zhàn)士的遺物?!?p>  一直保持緘默的李維斯忽然說話了,他平視著前方,語氣平淡,仿佛是在對空氣說話。

  “一千多年前,那個名為史丹利的獵人在枯萎荒原上留下了‘血祭之鴉’的稱號,他屠殺了數之不盡的部落和商隊,只是為了討好一名女巫?!崩罹S斯緩緩說,“史丹利沒有留下任何血裔,他的起源力量名為[血宴],傳說中這股力量被封存在一張面具中,歷經千年仍在等待著被選中的繼承者——在古籍的記載中,它的名字叫做[飲血之罩]?!?p>  大廳中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李維斯,他陳述性的話語就像魔法師的咒語,清晰流暢,令人不想打斷。

  沉默的氛圍中,如同一座小山的基夫緩緩坐直了身體,似乎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些興趣。

  “你知道的很多?!?p>  基夫的聲音傳來。

  蓋文也瞇起了雙眼,仔細打量著李維斯。

  “只是看了不少閑書罷了,尊敬的食人魔閣下?!崩罹S斯謙虛地笑了笑,“我想諸位最關心的事情,恐怕是要提取血宴的力量吧?從我們三位中的某一人身上?!?p>  食人魔基夫,斯洛姆地下世界的巨頭,他的雙眼里蘊藏著兇惡的紅色光芒,那雙飽含著暴虐和血腥的紅色瞳孔中,倒映著李維斯平靜的雙眸。

 ?。ā爸钦咄軐⑺槠男畔⑵礈惓哨呌谕暾那閳?,毫無疑問,奈文魔爾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展現了這種能力?!薄洞箨懲ㄊ?黑暗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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