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了。
袁天淳感嘆。
九品戲法師,八品制符師。
修為到了八品,就擁有很強(qiáng)的自保能力了。
“關(guān)于制符之類的事情,今后還得像董姐你多多討教?!痹齑菊f道。
董珠笑了笑,“行,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就是。公司的圖書館,儲存著大量關(guān)于如何制符的知識,你沒事可以去看一下。費(fèi)用則是按照不同樓層收費(fèi)?!?p> 袁天淳點了點頭。
他迫切的想要汲取這一方面的知識,爭取早日制作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符篆。
公司的圖書館,是一個單獨的建筑。
坐落在一處較為清幽的位置。
圖書館共有五層,袁天淳之前曾去過,但只是在第一層游覽了一番。
畢竟,以他那時候的境界,就算去了高樓層,也是沒有任何用。
這座圖書館只有一部單獨的電梯,沒有樓梯,電梯口門前,都有一名非凡者值守。
袁天淳用員工證,刷卡來到二樓。
一出電梯門,就看一個翹著二郎腿的中年男子,堂而皇之的玩著游戲。
“一小時500塊。”中年男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付了三個小時的錢,
袁天淳過了安檢,走入圖書館二樓區(qū)域。
這里的人不少,粗略估算,能有三十多人。
袁天淳在書架上,挑了一摞的書,找了一個比較清凈的位置,開始翻書,認(rèn)真的研讀起來。
之后的幾天,袁天淳每天都泡在圖書館里,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關(guān)門。
四天后,袁天淳開始做練習(xí)。
二樓圖書館內(nèi),擁有大量的訓(xùn)練室,供非凡者們練習(xí)。
訓(xùn)練室用員工證刷卡,一小時一千塊。
宰起人來,公司可謂是六親不認(rèn),坑起員工也是最狠的。袁天淳默默地吐了一個槽。
但用起這個訓(xùn)練室后,袁天淳也不禁感嘆,算得上是物超所值。
訓(xùn)練室采用的是一種特殊材料打造。
戲法師想要穿墻,仿若撞上一堵無形的屏障,似深陷泥沼,穿而不得。
而且這里采用的是純密閉空間,聲音隔絕,在里面把門反鎖住,外面的人,哪怕是八品非凡者,也無法打開。
保證了私密性和安全性,以免在訓(xùn)練關(guān)鍵時刻,突然被人打擾。
建造這么一個訓(xùn)練室,估計價格也著實不菲。
在公司里,買了一沓黃篆,袁天淳手持毛筆,沾了沾朱砂墨,一手捧著書,一手開始在黃篆上,刻畫起來。
照葫蘆畫瓢的,畫了一張火篆。
然而,畫到一半時,黃篆突然自燃,嘭的一聲,一簇火苗沖起,差點燒著袁天淳的眉毛。
價格不菲的黃篆,眨眼間就化作了灰燼。
袁天淳嘆了口氣。
這已經(jīng)是他第八次失敗了。
果然,成功的道路上,沒有捷徑可走。
“主要心疼這錢……”袁天淳有點難受。
無論是黃篆,還是朱砂墨,雖然都是從公司采購的“友情價”但價格也是不低。
一次兩次到還好。
但十次八次,甚至二三十次都不見能成功,這每日的訓(xùn)練開銷,著實有點巨大。
“難怪在外界,一張黃級符篆,都能賣到幾千,上萬去。這都是初期制符師們,在訓(xùn)練費(fèi)用上,開銷太大,在這方面想要找補(bǔ)回來?!痹齑舅坪趺靼琢耸裁?。
這就好比鋼琴家。
學(xué)習(xí)的時候,一堂課幾百塊,甚至上千塊。
這還不算買鋼琴、保養(yǎng)、維修的錢。
也難怪成功的鋼琴家,一場鋼琴表演,就收費(fèi)幾萬,甚至數(shù)十萬。
袁天淳沉下來心,繼續(xù)執(zhí)筆,在符篆上刻畫。
第十次、第十五次、第二十次……
袁天淳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比較聰明的人。
但卻知道,勤能補(bǔ)拙的道理。
不知失敗了多少次。
最終,一張完整,沒有出現(xiàn)差錯的火篆,被袁天淳成功的刻畫了下來。
袁天淳迫不及待的捏著這張火篆,往里面灌入一道靈力,打向訓(xùn)練室旁邊的墻壁上。
嘭!
一團(tuán)火球炸開,在墻壁上留下了一小片淺黑色痕跡。
“成功了!”袁天淳大喜。
擦了擦手心的汗,袁天淳看了眼腕表。
晚上六點了,圖書館也該下班了。
“晚上搓一頓,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袁天淳咧嘴笑了笑。
他是一個懂得滿足的人,從來不會苦大仇深,給自己增添太多的心理負(fù)擔(dān)。
人活著,不就是為的開心,為的舒爽嘛!
獨自擼串?dāng)]到凌晨,袁天淳打著酒嗝,步行回到家里。
隨后,他取出自己的武器,依次排開。
神荼一把,純金制撲克牌一套,銀質(zhì)飛鏢十枚。
厲鬼怕金,怕銀。
所以,袁天淳在之前,打造了兩種遠(yuǎn)程攻擊兵器。
如今,隨著袁天淳等級的提高。
所面對的厲鬼等級,和經(jīng)歷的靈異事件,也越來越高。
高級別的厲鬼,其實已經(jīng)不太懼怕金和銀了。
這些對付普通厲鬼到還好。
故而,袁天淳現(xiàn)在對高級別厲鬼,還能保持優(yōu)勢的兵器,就只有從公司寶庫中,獲得的“神荼”了。
“得想辦法,再淘換一些兵器了?!痹齑距洁斓?。
按照書中介紹,兵器共有D、C、B、A級劃分,對應(yīng)厲鬼的等級。
神荼的品階,就處于B級,可傷B級厲鬼,市場價在百萬以上。
這一點,公司做的就比較厚道。
沒有拿一般的東西,搪塞袁天淳。
公司寶庫里,倒是有許多神兵利器,但品階都挺高的。
而且一般不對外售賣。
袁天淳現(xiàn)在的打算是,購買一些C級兵器,和神荼,形成高低搭配。
不然,一把B級兵器,都要百萬以上,以袁天淳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根本就買不起多少。
午夜十一點,袁天淳出門了。
他打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里。
步行來到一座殯葬用品店,看著店鋪里,打著哈氣,一副懶散模樣的青年,低聲道,“熟人介紹,過來買點陰貨?!?p> 青年一愣,仔細(xì)地打量了袁天淳一眼,后者戴著口罩和墨鏡,看不清其真實樣貌,“那個熟人?”
“王平平?!?p> 青年咧了咧嘴,沖里屋喊道,“老馬,來客了!”
一個身材微胖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掀開簾子對袁天淳說道,“跟我進(jìn)來?!?p> 袁天淳輕吐一口氣,搞得跟特務(wù)接頭一樣……
這座殯葬用品店,是三組組長王平平的產(chǎn)業(yè)。
看上去是殯葬用品店,實際上生意人群,面向是像袁天淳這樣的非凡者。
符篆、明器、厲鬼、兵器等等應(yīng)有盡有。
跟著老馬來到地下室。
袁天淳打量了老馬一眼,瞧不出他的門道。
但肯定也是非凡者,估計走的也是馭鬼者體系。
不然,王平平也不會讓他守著這里。
“想要買點什么?”看著袁天淳的打扮,老馬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我需要一些兵器,C級的。”袁天淳說道。
地下室共有十幾個隔間,門牌標(biāo)有符篆、明器、鬼、兵器等等。
聽了袁天淳這句話,老馬直接打開“兵器”的房門,里面琳瑯滿目全都是各種兵器。
但因為戴著口罩的緣故,袁天淳并沒有表露出來。
他細(xì)細(xì)尋思,覺得這事巡捕知道的概率,應(yīng)該挺低的。
從剛才的暗號來看,王平平做事一向謹(jǐn)慎。
顧客基本上都是王平平親自挑選,就比如袁天淳,就是王平平主動搭話,將他介紹過來的。
或許是瞧出了袁天淳,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也或許是出于別的目的。
一旦袁天淳將這里舉報出去,只需排查一番,以王平平的本事,不難找到,究竟是誰告的密。
如此一來,自己可就把王平平得罪死了。
估計這事,董事長應(yīng)該知道一些吧?
誰讓人家是強(qiáng)者呢?
“這是什么?”袁天淳指著一捆紅線。
“這是斷魂線,專門克制厲鬼,無論是束縛,還是防御,都有不錯的效用?!崩像R解釋道。
斷魂線?袁天淳不禁想起僵尸片中,僵尸身體撞到紅線時,身上就會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這真是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啊……
袁天淳看了眼斷魂線的價格,60萬!
我淦!
這都快趕上C級兵器的價了!
“便宜點?”袁天淳一副商量的語氣。
老馬搖頭道,“這里賣的東西,都是一口價?!?p> 袁天淳咬了咬牙,不就60萬了,買了!
資產(chǎn)以肉眼可見的,大幅度縮水!
希望物超所值吧。袁天淳暗嘆。
這斷魂線能賣到60萬,肯定是有其可取之處。
袁天淳不以為,王平平會在這方面坑人。
畢竟,一個良好的口碑,比什么都重要。
相比于一次性買賣,長久且穩(wěn)定的客戶關(guān)系,肯定是后者更重要。
嘭!
突然,旁邊的隔間傳來一陣響動。
像是用腦袋不停地撞擊門一樣。
瞅了眼袁天淳困惑的目光,老馬轉(zhuǎn)過頭,露齒一笑道,“沒事,就是有個東西,不太安分了。收拾一頓就老實了?!?p> 看著老馬只剩下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睛,袁天淳頓時緘默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地方,除了售賣兵器以外,似乎還售賣著厲鬼……
袁天淳沒有繼續(xù)逗留。
這種事情,了解越少越好。
出門的時候,袁天淳和一個青年擦身而過。
那人臉色蒼白,神色陰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看他的神色,和馭鬼者幾乎一般無二。
是民間非凡者,還是其他公司的?
袁天淳神色微動。
這個殯葬用品店,著實有點詭秘。
回到家。
袁天淳取出那捆紅線。
紅線在指尖纏繞,體內(nèi)的靈力,沿著袁天淳手掌的紋路,注入這紅線之內(nèi)。
這時,紅線仿若是人體內(nèi)的血管一般,隱約有猩紅色氣息縈繞在上面,不斷地纏緊袁天淳的手指,直到手指吃痛,袁天淳才將繞在手指上的紅線扯了下來。
“這玩應(yīng)真的是一件兵器嗎?”袁天淳驚疑不定。
冷冰冰的器物,怎么可能,仿若有生命一樣?
這東西,更像是一個活著的厲鬼!
只不過,相比其他厲鬼而言,可以被人操控罷了。
看著桌子上詭異的紅線團(tuán),袁天淳頭皮有點發(fā)麻。
為了穩(wěn)妥起見,袁天淳找來一個桃木盒,將這個紅線團(tuán)放入桃木盒中,又在外層,裹上一層金箔紙。
不然,今天夜里,自己或許都睡不了一個安慰覺。
生怕這個紅線團(tuán),突然活過來,勒緊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活活勒死。
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
倦意涌來,袁天淳打了個哈氣。
回到屋內(nèi),倒頭就睡。
約莫半個小時后。
擺放在客廳桌子上的,那個桃木盒,忽然悸動了一下。
嘭、嘭、嘭……、
就好像是叩門聲,很輕微,但頻率卻保持的非常一致。
金箔紙有些松動。
發(fā)出簌簌的響音。
不久,那種悸動變得平穩(wěn)下來。
桃木盒也恢復(fù)了平靜。
……
第二天。
袁天淳偷偷摸摸帶著昨天夜里,在王平平那家店鋪里進(jìn)的貨,來到了圖書館的訓(xùn)練室內(nèi)。
將銀彈推入左輪手槍的彈巢內(nèi)。
袁天淳對準(zhǔn)訓(xùn)練室的墻壁,扣動扳機(jī)。
嘭!
子彈射在墻壁上,卻只留下了一道黑色痕跡,
啪嗒一聲,子彈殼掉落下來。
還有一些子彈頭的碎片。
也不知這墻壁是用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但袁天淳估計,應(yīng)該不是陽間的產(chǎn)物,很有可能來源于里世界。
琢磨明白射擊的原理,袁天淳將左輪手槍小心的藏在腰間,繼續(xù)開始新一天的制符練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