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來吧,美人
朵古麗見狀便向旁邊的侍女使了眼色,很快便有侍衛(wèi)拉著一名近侍上來了。
“你可知錯了?”
那近侍瑟瑟發(fā)抖:“奴才知道錯了,下次定不會傳錯話?!?p> 朵古麗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定不輕饒?!?p> 那近侍連連稱是,千恩萬謝。
正當那近侍要被帶下去的時候,有一個人說道:“慢著?!?p> 此人如此跋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羽陵部的酋長拓跋濬。
羽陵部是契丹八部中實力最強的,除了在邊關騷擾大唐以外,還會經常搶奪其他七部的財產和地盤,十分囂張。
拓跋濬說道:“都說可汗皇后治下有方,如此散漫地對待宮人,怎能服眾?”
拓跋濬說著已經來到了那近侍跟前,在所有人的震驚中,他拔出旁邊侍衛(wèi)的彎刀,狠狠地將彎刀刺進了那近侍的心臟。
那近侍口吐鮮血,命喪當場。
此人如此目空一切,阿保機竟然沒有發(fā)作,甚至還在跟朵古麗說笑。
難道剛才我看到的他的憤怒都是假的嗎?
漢人都說契丹是蠻夷,我看果真如此,這些人兇殘無比,在他們眼中命如草芥。
很快便有人將尸體抬下去,地上的那攤鮮紅的血跡也被瞬間清理得一干二凈,甚是還噴上了香料,用來掩蓋濃烈的血腥味兒,一切都顧及到了,簡直是諷刺。
剛才的血腥的場景好似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令人心寒。
宴會中廳跳起了肚皮舞,律動的樂曲和那嬌媚的舞姿讓我看了愈加惡心。
雖然在大唐的后宮之中也經常會上演這樣吃人的戲碼,可是絕沒有像這樣明目張膽的,簡直是令人發(fā)指,史無前例。
宴會上的臣子、酋長、后妃都泰然自若,看來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悉數(shù)平常。
阿保機向朵古麗端起酒杯,朵古麗含笑與他碰了一下。
阿保機本就生得玉樹臨風,在這淡黃的燈光中,顯得他愈發(fā)精神抖擻、氣宇軒昂。
可是再好的皮囊也掩蓋不了他邪惡的德行。
正當我投去厭惡的目光時,他突然向我看來。那深邃的鷹眸,讓人心跳一滯,但是我還算是見過大場面的,面容上沒有波瀾,平淡地轉了視線。
卻又對上對面那個邪惡的目光,他的想法昭然若揭。
可是我畢竟與阿保機成了婚,他再囂張跋扈也不能荒誕至此吧。
可是事情永遠會向你意想不到的糟糕的地步發(fā)展。
酒過三巡之后,拓跋濬已經醉醺醺,眼神愈加明目張膽。
阿保機也看到了,但是卻泰然自若。
我看了蕭敵魯一眼,從宴會開始,他便沒有看我一眼,唯一能夠救我的兩個人看來都指望不上了。
我已經能夠預見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拓跋濬突然站了起來,走向宴會廳,樓了一個正在跳舞的女子。
那舞女尖叫著掙脫跑開了,其他舞女也無不落荒而逃,拓跋濬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
整個宴會廳空曠無比,顯得他的笑聲愈加狂放無忌。
這時,他竟然醉醺醺地向我走來,離我越來越近,我害怕極了,慌忙站起來,向后退去。
這人竟放肆到如此地步!
可是這些皇親貴胄們竟無人出面阻止。
不過這也不奇怪,對于他們來說我只是被用來求取和平的物件兒而已,我的死活、顏面,跟他們又有什么半文錢關系嗎?
一時之間,我腦海中已經轉過千個念頭,服藥、裝病、自刎,可是我覺得對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什么用處。
“來吧,美人!”
拓跋濬說著便踢翻了我面前的唯一阻擋物——桌子。
他畢竟是習武之人,下一刻便抓住我的手腕。
“你放開公主!”
春萼說著上來阻止,但是她一個習武之人卻被輕而易舉地推倒在地上。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的人,斷不會真心待我。
絕望就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紅著臉怒道:“放肆!”
“放肆?!小美人,這才哪兒到哪兒!”
拓跋濬說著便要把我攬入懷中。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有一雙手把我拉到身后護著,是蕭敵魯。
希望就這樣驚喜地來臨,我的眼淚終于噴涌而出,經過這一驚險的變故,我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蕭敵魯?shù)囊律溃蹨I流了下來,微微地啜泣著。
不過我馬上便恢復了理智,放下抓著他衣衫的手,極力克制著啜泣,可是眼淚卻仍舊汩汩向外流,我真的控制不住。
“酋長,您喝醉了?!?p> “小巴郎,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敢阻攔老子的好事?!”
“酋長,永和公主好歹也是可汗的妃子,還請酋長高抬貴手!”
拓跋濬上來就給了蕭敵魯一巴掌,十分響亮。我渾身抖了一下,都是我連累了他。
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說道:“不要管我了?!?
菓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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