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恩伸出左手一看……
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手表。
華多已經(jīng)進去手術室很長時間了,具體多長,作為一個沒有表就對時間沒有概念的趙懷恩來說,大概過了5-50分鐘左右……吧?
反正期間布萊克醒了一次,大喊一聲“我不服,你偷襲,不講武德!”
結果毫不意外,被趙懷恩再一次來了個倒栽蔥。
另外李墨這家伙也還沒回來……
【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不知道放他走是對是錯……】
【我得快點離開,不然朱戴祥來到,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綁匪’也在,恐怕要打起來……】
趙懷恩輕輕的推開手術室的門,想要給華多交代一聲便要走了,同時還要問一下底板裝修費多少。
雖然是布萊克的頭撞爛的,可畢竟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百萬富翁*9了,也不好做得太摳,意思意思賠10個靈石應該也夠了。
眼見所及。
朱小寶整個人漂浮在空中,全身插滿了銀針,密密麻麻估計得有上千根。
身體多個位置開了口,不過目前已經(jīng)沒有流血,并且消腫了。
華多再次使出‘技能’,眼睛發(fā)出紅光,并且有兩個黑色勾玉的虛影浮現(xiàn),與此同時,他捏住一根銀針,青色的能量通過銀針導入朱小寶的身體。
透過針頭,勾住了脊椎的碎骨。
華多輕輕一扯,那一塊被撞碎移位的脊椎碎骨頓時歸位。
當然,趙懷恩可看不到,只是看到華多用他的銀針在朱小寶身上插插拔拔,期間還有青色的能量溢出。
此刻,朱小寶全身的骨頭已經(jīng)歸位,只需等待它們生長愈合就可以了。
但是骨頭能夠不用釘子就能短時間愈合嗎?
在地球當然不行,但在仙武大世界,只要達到大宗師等級的醫(yī)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雖然會消耗身體大量能量……
華多長吁了一口氣:“終于全部歸位了,接下來就要出真功夫了。”
全心全意治療的華多并沒有發(fā)現(xiàn)趙懷恩在偷窺。
只是五指一張。
朱小寶全身的銀針通通自動拔出來,飛到一個裝滿酒精的盤子里。
趙懷恩看得嘆為觀止,心道【有這一份幾乎入微的控制力,這華大夫起碼是宗師級別以上的醫(yī)者,或者說是大宗師?】
醫(yī)術高超是一回事,其實最讓趙懷恩在意的是他的眼睛。
【剛才閃的那一下,明明就是‘寫輪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會真的那么巧,這個世界就有一個技能和寫輪眼一模一樣吧?
趙懷恩不知道,銀輝的認知里面也沒有關于瞳術的信息。
而此時,華多端著一個盒子,上面寫著‘潛能5號’。
打開盒子,一支針筒出現(xiàn)在他手里。
華多打開密封,倒著彈了彈針筒排出多余的空氣,然后毫不猶豫的插入朱小寶的脊椎。
另一只手冒出大量的綠光,輕輕的捂住那粉碎的幾節(jié)脊椎骨。
連在門口的趙懷恩都感受到一股龐大的生命力。
雖然沒有透視,但趙懷恩看得出來,朱小寶的身體正在快速的恢復,那些用來釋放壓力的傷口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那些碎裂的骨頭得到如此龐大的生機,估計半天之內(nèi)就能初步愈合。
朱小寶的臉色也慢慢好起來,氣息也變得均勻有力。
看到華多如此高超的醫(yī)術,趙懷恩不禁打從心底的尊敬道:“果然是個神醫(yī)!”
華多持續(xù)輸出綠色的生機能量大約兩分鐘,整個人都萎靡不振,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幾條。
勉強控制朱小寶平穩(wěn)的落床后,華多突然雙腳發(fā)軟,差點就要倒下。
趙懷恩搶步上前扶住他,關切問:“華大夫,您沒事吧?”
“額……沒事,老了,想當年持續(xù)一個小時都沒問題,老啦,老啦,區(qū)區(qū)兩分鐘就不行了,你不用擔心,我休息一下就可以?!比A多表示沒事。
“你的小弟弟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恢復過來就與普通人無異了,休息一晚,明天我再給他打通閉塞的經(jīng)脈,就不會影響以后修煉了?!比A多擺手道。
【什么小弟弟,華大夫你的遣詞用句咋那么秀?】
“可是華大夫您……您的身體吃得消不?打通閉塞的經(jīng)脈恐怕比愈合骨頭更加困難吧?”趙懷恩擔心道。
“呵呵,你可是給過錢我治療的,這一點你不用為我擔心?!比A多爽朗的笑道:“我還是寶刀未老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銀針導入生命能量,打通經(jīng)脈這種事一點都不難,就是費時間?!?p> “別看我老,恢復能力可好了,只要到時候我不行的時候,拔出來,恢復過來的時候又插進去就可以了,這樣不斷的休息,連續(xù)給你弟開脈一天一夜都可以?!?p> 【怎么感覺這老頭說話怪怪的……】
“呵呵。”趙懷恩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應。
“華大夫,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眼咋得了?華多臉上帶著疑惑。
趙懷恩直接問:“就是你眼睛會變紅,還有兩個黑點,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什么功法?”
頓時,華多變得警惕起來,瞇著眼睛,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隨便打探別人的功法可不好!”
沒有在意華多的變化,趙懷恩試探性的道:“雖然不知道你那招瞳術有什么作用,但是我們家鄉(xiāng)有一種瞳術和您剛才施展出來的是一樣的?!?p> “一樣的紅色,一樣的有黑色的勾玉,有單勾玉、雙勾玉和三勾玉,甚至還有更高級的形態(tài)。”
“我們老家叫做‘寫輪眼’,你這一招也叫寫輪眼嗎?”
華多起初還很警惕,但聽到什么‘寫輪眼’之后,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板著臉說道:“寫輪眼是什么東西?我這叫氪星之眼,應該與你家鄉(xiāng)沒任何關系?!?p> 【ke星之眼?那個ke?】
頓時趙懷恩心頭一顫,迅速拿來一支筆,在報紙上寫了一個‘氪’字,問:“是這個氪嗎?”
華多點頭,道:“嗯,是這個氪,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這個字,你……”
趙懷恩開始呼吸急速起來,眼中透露出焦急的情緒,問:“華大夫,這個氪星之眼,是不是近十年才出現(xiàn)的功法?”
華多下意識的點點頭:“的確,是我?guī)熼T8年前新收的小師弟創(chuàng)造的瞳術……”
“哎……不是,你問這些干嘛?”
華多震驚與眼前的年輕人為何知道那么多,突然意識到自己講得太多了,隨便透露師門的事情,可是大忌啊。
【銀輝的認知里面并沒有氪星之眼這種瞳術,這名字是叫氪星……形象又是寫輪眼……還是近十年才出現(xiàn)的……難道華多所說的小師弟就是自己的分身?】
趙懷恩連忙問:“華大夫,你的師門叫什么名字?怎么可以去你的師門?”
唰一聲!
華多一把推開趙懷恩,表情嚴肅且警惕,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猥瑣且慈祥的模樣。
“你給我走,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闭Z氣變得十分冷漠。
趙懷恩頓時懵逼,咋得了?
華多指了指朱小寶:“你弟弟已經(jīng)沒有性命危險,你現(xiàn)在就將他帶走,我不會再給他治病……錢我會全部退還給你……走,立馬給我走……立刻,馬上!”
【我特么黑人問號!這老頭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等等,華大夫,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師門的事情,請你告訴我!”趙懷恩還是不死心。
華多使勁的將他推出手術室,甚至還要推出醫(yī)館,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師門,也不會什么瞳術……”
【我去,你這睜眼說瞎話,要不要我打開玉符錄音給你聽聽自己剛才說了啥?】
但是趙懷恩的力量超級強,只要他不想,華多不可能推得動他。
搞不定你,我還搞不定你弟弟?……華多隨即急忙回到手術室,準備將朱小寶丟還給趙懷恩。
趙懷恩見狀,心知目前不太可能在華多口中得知相關情報,只有嘆息一聲。
“等等,華大夫,等一下,別動朱小寶,我不問了,我不問了。”
“冷靜,冷靜,我不問了?!?p> “實話告訴你,這個朱小寶我是不認識的。”趙懷恩嘗試去解釋。
【不認識,你還叫得出名字?】
華多白了一眼。
“事情是這樣的?!壁w懷恩將一切和盤托出:“我和他都被人綁架了,最終我們都逃了出來,這個叫朱小寶的孩子受了重傷,我好心給他找個大夫救他一命而已?!?p> “我知道你將他誤會成是我弟弟,其實不是,他只是我一個萍水相逢,重傷的孩子而已?!?p> “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父親,叫做朱戴祥,相信很快就會來接他?!?p> “我呢,不想與他們家有什么瓜葛,所以我待會就走了,我的想法是將朱小寶留在這里,你醫(yī)治之余,代為照顧一下?!?p> “不過你放心,錢我會付給你的?!?p> 說著,趙懷恩拿出玉符,直接給華多的賬戶轉(zhuǎn)了3萬靈石。
“我知道治療朱小寶這樣重傷,1000靈石絕對是不夠的,你一開始是可憐我們的是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這醫(yī)藥費,我按照市價給你,還有外面我弄壞的底板,3萬靈石應該夠的了?!?p> 華多想說著什么,但是被靈行賬戶變動提醒打斷。
【真給我轉(zhuǎn)了3萬靈石!】
想了想朱小寶現(xiàn)在的情況,華多不禁心軟,確認道:“你說都是真的?”
趙懷恩點頭:“確實是真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何這么大反應,不過你的醫(yī)術的確很高,我很敬佩你?!?p> 華多面容冷峻,但身體卻扭了扭:“哼,我就勉強信你一次,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走!”
趙懷恩抿抿嘴,隨后嘆了一口氣,扭頭準備離開。
此時醫(yī)館的門被打開。
李墨回來了。
此時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裝束,灰黑色的長袍,款式是新款的,整個人精神面貌一變,成了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子……當然,和趙懷恩還有好幾個街區(qū)的距離。
李墨將手中的衣服遞給趙懷恩:“吶,朱小寶的衣服?!?p> “放在茶幾上就可以?!壁w懷恩轉(zhuǎn)頭看了看華多,點頭微笑。
但得到的回應是冷漠的凝視。
【哼,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
“我們走吧?!?p> 趙懷恩怕了拍李墨的肩膀。
這時候布萊克終于又醒了過來。
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讓他不禁痛苦的吟叫起來。
他翻過身,將頭顱拔出地面。
可是布萊克都還沒有站穩(wěn),突然又感覺到一股巨力抱住自己的后腰。
【不,不,不要啊……我特么都還沒說話……啊~~~~不講武……】
“砰!”一聲過后。
布萊克眼前一黑,又暈了。
趴在地上的兩個西人手下,看到自己老大的慘狀,頓時渾身哆嗦,閉上那雙瞇剩一條縫的眼睛。
見趙懷恩拍拍手,離開醫(yī)館,李墨跟了上去,不禁好奇問道:“干嘛了?”
“他們?”趙懷恩瞟了一眼鴕鳥似的布萊克,風輕云淡道:“他有東西掉地上,想要找仔細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