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行人來到赤湖,這里的景象卻異常奇怪。即使盛夏已過卻還是天氣炎熱,這里的樹木沒有一絲的翠綠的跡象,而枯樹圍繞的赤湖盛滿了翠綠的湖水,但岸邊卻都像是干涸數年出現的土地干裂的現象,不時傳來的陣陣陰風讓人背后發(fā)涼。
“絮安師兄,這是赤湖嗎?不是說赤湖土地肥沃景色盎然,四…四周青山連綿嗎?”澄彥聽著四周不時穿來烏鴉的嘶叫,比荒蕪之地更讓人感到恐怖。
絮安沒有說話,蹲下身看了看干裂的土地,這確實是赤湖,但如今的景象這里像是遭受重大的攻擊。絮安細細觀察著周圍,望向赤湖一角時,一抹綠光引起他的注意,絮安囑咐眾人在原地不要亂走動自己前去查看。
洛云棠拉住絮安,“師兄,我與你一起?!?p> 絮安知曉洛云棠的功法,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兩人走向綠光,越靠近那綠光抖動越劇烈,絮安看著綠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那綠光圍繞湖面旋轉最后直直沖向兩人。
像是與這湖水有感應一般,綠光的速度極快,洛云棠迅速拉開絮安,一掌打向綠光,那綠光被震開后幻化出分身,整個湖面都是一縷一縷的綠光。
最后綠光像是受到命令向著洛云棠進攻,洛云棠瞇著眼默念咒語,手心的真氣還未打出,面前的綠光紛紛后退,只有一縷浮在湖面上,其余都全部落入湖水中,洛云棠面前也出現一道淡藍色的屏障。
洛云棠回頭,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云歸,眼中的凌厲在她回頭的一瞬間被掩蓋。
絮安走到湖面看著綠光開口道:“赤湖的守護者青燃一族,我等是風嵐閣弟子,受師父之命前來修緣途徑此地,只為取一株熾翎草,還望允可?!?p> 聽到此言,那綠光慢慢漂浮上岸一會幻化出人體,是一個妙齡少女。
少女身著綠衣,瓜子臉上忽閃的眼睛,蒼白的臉龐,微抿的嘴顯得格外無辜。
少女垂著頭說到:“驚擾各位了,我以為是…”
“是誰?”看著少女欲言又止,洛云棠開口問道。
“一月前,有一群人闖入赤湖,我父親好好招待了他們,但他們卻恩將仇報殺了我的族人,還將玲珠草盡數奪去?!?p> “玲珠草,那是煉丹的珍貴原料?!背嗪沫h(huán)境極其復雜,適合多種珍貴草藥的生長,他們來尋的熾翎草算是十分珍貴,那玲珠草雖不如熾翎草珍貴但整片大陸只有赤湖一處生長著玲珠草,若是煉丹時加入此草藥,那功效會大大提升。
洛云棠看了看周圍,那群人只搶奪玲珠草卻將赤湖用烈焰燒了一干二凈,若是想要復原,少則需要幾百年。
“那是什么人你們可知道?”
“不知道,那些人說是天鳳國前來取幾株玲珠草去煉制極品丹藥,但了解赤湖地形后就大開殺戒,靈力十分高強絕不可能是天鳳國的人,我青燃一族險些被趕盡殺絕?!鄙倥秸f越激動,最后蹲下掩面痛哭。
這時宋之聆與澄彥也趕來,宋之聆先是查看了洛云棠身上沒有受傷后,接著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澄彥看了看哭泣的女子又看向師兄,擔憂地說到:“師兄,這周圍燒的如此干凈,這情形熾翎草是取不到了,我們回去怎么給師父交代?”澄彥也很難過,這是自己第一次修緣,沒有圓滿完成任務以后連和師弟吹噓的經歷都沒有。
宋之聆瞪了一眼澄彥,那青燃族的女子還哭的如此傷心,怎么能當人家的面還擔心任務。
“此事事關重大,此次修緣熾翎草怕是無法取回了,還是要稟告師父才能做決定?!毙醢沧屗沃鰩е嗳甲宓呐觼淼搅酥靶菹⒌牡胤?。
絮安心里也十分擔憂,雖說只是一個任務,但如果沒有在三個月內完成,此次修緣的人全部會受到懲罰。
絮安去查看周圍情況,云歸則和荀一葉在附近找些吃食。
澄彥被師姐說過之后就一直在安慰那女子,好不容易女子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澄彥問道。
“我叫蘭歌?!迸忧优撑车卣f到。
澄彥看了看女孩的樣子說到:“青燃族除了你還有幸存的人嗎?”
“還有一些族人在赤湖南邊的樹林,如今在療傷修養(yǎng),我沒受什么傷,如今一個人在這看守赤湖。”
“現在這里陰森恐怖,你一個人在這應該挺害怕吧?!?p> 蘭歌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抽泣者,宋之聆實在看不下去了拉開澄彥,澄彥很郁悶為什么師姐的眼里有一絲鄙視?這話有毛病嗎?沒有啊。澄彥擺了擺手,女人太難懂怪不得上次教荀師兄沒成功,原來是自己道行也太淺。
宋之聆看著哭泣的蘭歌,尷尬的笑了笑:“蘭歌,你別難過,這次我們既然來了定不會不管你的,等我們回去會經常給你送來吃食,若有空也回來找你玩的?!?p> 蘭歌哭的更厲害了,洛云棠就呆呆地看著小師姐,小師姐和澄彥怎么就跳過了這么多師兄師姐一脈傳承了?
“小師姐,你去找澄彥玩吧?!甭逶铺呐牧伺男熃愕募绨?。
宋之聆剛要走,就被蘭歌拉住衣角,“求姑娘帶我回風嵐閣吧,給我一個容身之地,在這我隨時會有危險,那些人隨時會回來?!?p> 宋之聆啞然,她沒想到蘭歌居然是想和她們一起回去,可是她是青燃一族的人。
“你們青燃歷代先輩都以守護赤湖為一生的職責,祖訓就是與赤湖共存亡,誓死守衛(wèi)這片土地。青燃族幸存的族人也還在這,你確定要離開?”洛云棠說著。
宋之聆點了點頭,糖包說出自己想說的話,青燃族的使命意識是世人都贊頌的,如今雖然赤湖遭到了毀壞但并不是只存留她一人,她的族人還在這自己怎么能帶著她回去。
蘭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洛云棠不能直接承諾帶她回去,也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蹲在她身邊輕輕安撫地拍著蘭歌的肩膀。
云歸和荀一葉從遠地帶來了一些野兔野雞,收拾一下準備開始烤。
荀一葉忙忙呼呼地將食物都烤了起來,而云歸則一心一意的靠烤著手中的野雞。
洛云棠蹲的有些僵硬了,剛起身腳步不穩(wěn)摔了下去,突然洛云棠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攬住她的腰肢。洛云棠抬頭,看到了云歸一手拿著烤雞一手攬著她的腰,洛云棠覺得云歸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格外亮。
“謝謝弟弟,我沒站穩(wěn)?!甭逶铺膶擂蔚男α诵ΑB牭椒Q呼,云歸愣了愣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把烤雞遞給了洛云棠。
洛云棠拿著烤雞想著蘭歌哭了這么久肯定是餓了,就把烤雞遞給了蘭歌。
“不行?!?p> 蘭歌還沒拿到,就被云歸制止了,蘭歌看著云歸警告的眼神不自覺的收了回去,心里砰砰直跳。
“等著?!?p> 云歸說完就走到荀一葉身邊,隨意拿了一個烤得不知名的東西就急忙遞給了蘭歌。
宋之聆看著小啰嗦獻寶似的遞給她的吃食皺了皺眉,“這是什么?”
“烤乳…乳鴿,特地留給你的?!?p> 宋之聆看著黑不溜秋的東西,“小結巴,你的廚藝不是很好嗎?今日…你下毒了?”
“我…我怎么可能給…聆兒下毒?!避饕蝗~急忙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看到云歸那小子一心烤著一只野雞,擔心是給聆兒的,自己只想著多烤一些將他比下去,沒想到一著急烤糊了。
宋之聆拿著黑不溜秋的乳鴿來到糖包面前,看了看云歸,隨后指著洛云棠手里的野雞說到:“糖包,我要那個,用這個給你換?!?p> 洛云棠彎了彎嘴角,想也沒想直接換了過來,拿到野雞的宋之聆得意的看了看云歸。
那眼神就是再說即使有你在,糖包最愛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