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漠兮四處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而那兩個小女孩轉過身,紛紛被尚漠兮抱起放在了桌子上。
她對兩個孩子說:“寶寶,你們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起來,知道嗎,直到一炷香的時間到了為止!
兩個小女孩點頭,相宜更是奶聲奶氣地說:“老師你要快點哦!”
尚漠兮嗯了聲,已經決定走出去,坦然地走出去。
門外的陽光鋪了滿院,幾個下人灑掃塵土,見到尚漠兮時不時偷瞄幾下,尚漠兮假裝沒有看到,大聲喊到:“不好了,兩個孩子突然暈倒了?!?p> 尚漠兮神色焦急跟在幾人后面,那幾人進了屋,尚漠兮快速地跑出去了院子。
書房外是另一間院子,院子里草木蔥蘢,幾個士兵威武地站著,見到尚漠兮互相對視了下眼神,沒想到尚漠兮一開口便是:“兩個孩子暈倒了,你們快去看看,我去找郭大人?!?p> 說完尚漠兮向郭仙蹤所在的敬辭院跑去。三個士兵跑去了書房,其中一個跟著尚漠兮。
尚漠兮苦澀一笑,想到了該怎么甩掉他。
“哎呦”,尚漠兮假裝崴了腳,揉著酸痛的腳腕,抬眼望著那士兵:“小哥,快去告訴郭大人?!?p> 見尚漠兮額頭冒汗,嘴色發(fā)白,遲疑了下,然而不敢耽擱,轉身跑去。
尚漠兮神色淡定地看著高墻,幾秒鐘便上了樹,她的腳剛落到墻外的草堆時,院子里便響起了吵鬧的聲音。
“人呢,你們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追!”
尚漠兮轉身朝著大路跑去。
“我就說她心眼多,你們還不信么?”
張小娘子雙手插于胸前,眉眼凜冽地看著從拐角處跑出來的尚漠兮。
尚漠兮慌了神,見到張小娘子的打扮,想起與今個早上郭家門外的那輛馬車,原來,那人是張小娘子。
這一切竟是早有預謀?
尚漠兮的背后響起了熱鬧的腳步聲。
正是郭仙宗郭大人。
郭大人一招手,背后跟著的七八個官兵團團將尚漠兮圍住。
尚漠兮冷笑了聲,抬頭淡淡地對著郭仙宗:“郭大人,為了我這么一個名不見經轉額的小女子如此大費周折,甚至動用了官兵,真是很看得起我。”
郭仙宗的小眼睛瞇了瞇,一只手背向身后:“尚姑娘,我知你清高,看不得我這老頭子,沒辦法,我若是不下手,你豈不是要跟著姓林的小子?!?p> “那小子,帥是帥了點,但沒什么志向,你跟著他哪里有好日子過?”
尚漠兮只是笑:“郭大人勤勉做官,還有心思監(jiān)督我這個小女子?”
在場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想笑卻硬憋著,直到有個憋不住的,見到郭大人那張憤怒的臉,直接嚇尿了褲子。
“郭大人,前日,我說的很清楚u了,我不愿意和你有任何瓜葛。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克夫,您官場得意,別因為個小女子和自己過不去呀?”
張小娘子見郭夫人從后頭跟出來,立馬上前寒暄:“郭夫人,您瞧瞧她真看得起自己,郭大人何等身份,還要八抬大轎地娶她不成?嘖嘖,這要真是過了門。不得壞著心眼害您呀!”
郭夫人早就沒了和顏悅色,眼神凌厲地拉著郭仙宗的袖子:“夫君,這等女子何必大費周折,直接放進府里,我派人看著,您隨時……”
郭大人斜斜睨了郭夫人一眼,自然知道她的壞心思,可對于一個有克夫命的美貌女子,連小妾都做不了,只能如此辦了。
郭仙宗招了招手,兩個膀大腰圓的官兵狠狠地壓住她,尚漠兮急得滿臉通紅,這種時候,拼命喊叫是沒有用的,以郭仙宗的身份和地位,又有哪個百姓能夠與之對抗呢?
“我有話想要對郭大人說?!?p> 郭仙宗聽到這話,一張老臉出現(xiàn)在尚漠兮的視線內,二人有三米的距離。
“說什么?”郭仙宗瞇著桃花眼,曖昧地看著她。
尚漠兮望了望壓著自己的兩個大漢,面有難色,郭仙宗料想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定然使不出什么花樣,于是,朝著兩名官兵揚了揚下巴。
“郭大人,認識這個東西嗎?”
尚漠兮快速地伸進袖口,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扔出了那只木老鼠。
老鼠吱吱喳喳,一口咬住了郭仙宗的面皮。
郭仙宗人胖面圓,面孔猙獰地糾結著,兩只手使勁地打著那只老鼠,但他發(fā)現(xiàn)越是掙扎,老鼠咬得越緊,而那只老鼠咬住鼻子還不算,下一秒叼住了他額眼皮,張小娘子見過這東西的厲害,早就躲得遠遠的。
周圍的下人包括郭夫人在內,手忙腳亂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郭大人。
兩個個大漢重重地壓著尚漠兮,而郭夫人咬著一口老黃牙,直接給了她一個嘴巴。
“若是郭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了,給我往死里打。”
尚漠兮手臂一輕,竟是被人放開了,接著一拳,兩拳,只覺得是千萬拳頭砸向了自己。
再看郭大人,沒了半個嘴唇和一只眼皮,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深山走出來的喪尸。
“派人去京城,就說紅星村有人襲擊老夫,押獄候審!哎呦!”
郭仙宗這段話說完,一個倒栽蔥暈了過去,而那只老鼠嘎噠嘎噠地鉆進了尚漠兮的袖子。
包括郭夫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膽量敢去動那只老鼠。
再次醒來,已是一日之后了,高窗上射進來的那束陽光刺痛了眼睛,?尚漠兮忍著酸疼,用手掌支撐起上半身。
身下是養(yǎng)著跳騷的黃草,手掌所處是冰涼的水泥地,面前是鐵柱纏的粗木木柱,一根接著一根,是沒有邊際的囚牢。
一個獄卒從縫隙中伸出一只端著粗碗的糙手:“給,午飯?!?p> 尚漠兮慢慢坐直,獄卒離開后,起身去拿那只碗,碗里有只長了灰毛的饅頭,饅頭旁邊零散地堆著幾只榨菜。
對于這樣的遭遇,尚漠兮沒有任何悲傷,反而覺得自在,自在中更有一絲慶幸,因為她知道,只要沒有落到郭仙宗的手心,事情還不算最壞。
除此之外,她相信林書會救他。
喜喬喬
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