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兒,記得上藥哦,聽話~”
一陣輕笑聲散去,那人離開了,終于只剩下了唐詩筱。
此時此刻,安靜的林子里,隨著她的一拳頭打在樹上,而響起的響聲給驚動。
然而,這一下加重了唐詩筱手上的傷,鮮血一滴滴落下,在地上炸開了花。
但是唐詩筱并不在意,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只留下那瓶藥在原地。
在她離開后不久,那人再一次出現(xiàn)在那里,伸出手拿起那瓶藥,自言自語道:
“看來,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罷了,既然她沒原諒,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p> 說完,那瓶藥就徹底消失在黑夜里了。
就在這時,樹林子里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面帶慍怒的的看著他,似乎為他感到不值得,開口道:
“主人!那女的都過分到這個地步了!您為何還要如此…”
霎時,空氣突然冷了下來,那人眼眸深邃,透著深深的冷意:
“你以為你是誰,誰準(zhǔn)你這么說她的,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說完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眼里透著恨意的女人。
另一邊,在寂靜的黑夜里。
唐詩筱緩慢地走在街上,手上的傷口還滲著血。她似乎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任由它一點點的流著。
夜里靜的可怕,映襯之此時此刻,倒像是一座孤城。
霎時間,一道黑影從暗中走,來人正是蕭濯,他一臉警惕,仿佛這是在躲著誰。
看到來人是唐詩筱,臉上的表情才有所緩和。輕聲對著唐詩筱說:
“唐姑娘,這天這么晚了,為何一個人獨自走在這里?”
這時候的唐詩筱才慢慢回過神來,輕聲回答道:“回稟殿下,臣女有要事要辦,所以晚了些?!?p> 聽完后,蕭濯莫名想逗她,但是這對時常經(jīng)歷生死的蕭濯來說,血的味道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他注意到了唐詩筱手上的傷,蹙眉問到:“唐姑娘,你這手怎么受傷了?”
唐詩筱下意識把手往身后藏了藏,眼神有一些閃躲,不自然道:
“回殿下,只是一些小傷而已,不必過多在意?!?p> 此話一出,倒是讓他們之間增添了些許尷尬,兩人靜靜地走了一段路,知道千澤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這一僵局,。
千澤站在一旁快速的稟告著,這時候的唐詩筱才略顯放松,正思索著如何逃離這里。
在這思索之際,卻渾然不知某人已經(jīng)靠近她。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時,那只受傷的手,已被捉住,握在手里,蕭濯仔細(xì)的幫唐詩筱上著藥。
這個場景使唐詩筱愣住了,蕭濯這個行為,對于她來說,太過于陌生,已經(jīng)很久不曾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
或許自從那件事之后,唐詩筱就不怎么顧及自己的身體,旁人無論怎么勸都不管用。
如今卻在今天變得不太一樣。
藥上完后,唐詩筱生硬的說了一聲:“多謝殿下…”
蕭濯輕聲開口勸道:“唐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莫要拿身體置氣才好…”
說完后,蕭濯頓了頓,看向唐詩筱,再次開口道:“唐姑娘,希望下次見面,你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唐姑娘。”
蕭濯邊說邊將藥放在唐詩筱另一只手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離開之際,蕭濯猶豫了一下,說:“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唐詩筱怔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嘴里小聲的呢喃著:“朋友…”
憐云閣
唐詩筱呆呆的看著手上的那瓶,心里卻想的是:“不一樣的唐姑娘,那是什么鬼?我就是我,哪有什么不一樣?”
在這期間,冬靈端著一些吃食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眉頭緊鎖的唐詩筱。
但她并未出言詢問,只是默默的在一旁輕聲收拾著,生怕打擾了唐詩筱。
但這一寧靜還是被唐詩筱打破了,她看著冬靈:“冬靈,什么叫做不一樣的唐小姐?”
冬靈一時竟不太明白唐詩筱在說什么?想了想帶著疑問問道:“小姐…你在說什么胡話?”
唐詩筱見冬靈不懂,又再次問道:“冬靈!那什么是朋友?人一定要有朋友嗎?為什么有人會想和我做朋友?這真的對嗎?”
說到了這里,冬靈終于明白了唐詩筱的疑惑,她拿了件衣服披在唐詩筱身上,坐在了一旁,輕聲說道:
“我的小姐!你很好,所以才會有人想和你做朋友。不一樣的小姐,是因為我的小姐在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身上自然而然地豎起了保護自己的屏障,讓別人無法靠近,所以大家希望你可以試著與人接觸一下嘛?!?p> 聽完后,唐詩筱陷入了沉思,冬靈見狀也不再說話了,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
到了,睡下,兩人也沒再交流過。
“小筱,我可以叫你小筱嗎?唉!你別走啊,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卻是一張令唐詩筱最不想看到的臉,只見那人說:
“你真的太好了,我只想一個人擁有…別人不行!”
等他說完,唐詩筱面前就突然間死了無數(shù)人,那人面帶著笑容看著她。
翌日清晨
“不!不要!”
唐詩筱再次被驚醒。待她緩過來后,唐詩筱環(huán)顧四周,四下無人,冬靈也不知去向。
見沒人,唐詩筱便自己更衣洗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在小路上,就看到了冬靈回來了。
此時,冬靈也看到了她,快步的走到了唐詩筱的跟前,剛想開口說話,唐詩筱便小聲地對她說:
“靈兒,我頭疼…讓我抱一會?!?p> 冬靈并未說話,等到唐詩筱起身,才小心的扶著她回了憐云閣,替唐詩筱按頭。
冬靈之所以什么都不說,只是因為她什么都明白,這么多年的頭疼,是因為什么?
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沒有辦法說,更是做不到。
對于唐詩筱來說,最根本的是在心里,再厲害的醫(yī)師,也是無用的…
冬靈每每此時,都心疼不已,但是她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替她按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