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的時候,摸了摸身邊打著鼾的小奶,陳默一笑。
其實床邊就是狗窩,粉紅色絨布做的小房子,毛茸茸的很可愛,網(wǎng)上39包郵買的。
小奶是個女孩子,所以選的粉紅色。
昨晚睡覺前小奶就跳到他的床上,要跟他一被窩睡覺。
“你是女孩子,不能跟男生一起睡覺的?!?p> 讓他給攆了回去。
女孩子當然不能隨便跟男生一起睡了,不利于小奶的名聲。
呃,洗澡什么的,是沒有辦法的事。
結果半夜就覺得身邊就多了什么,也只好就這樣了。
摟著狗睡,很溫暖。
昨晚一覺睡的香甜,還做了個好夢。
夢里抱著一個大美女。
好漂亮好漂亮的大美女。
夢醒了無痕,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只依稀記得大美女居然有尾巴,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狐女!
哇塞,好好的夢啊。
狐女入夢來,陳默覺得自己可能是要走桃花運了。
帳篷支的有些難受,用力摁了摁,才直起腰來下床出了屋。
床上的小奶忽然悄悄睜開一只小狗眼,望著陳默離去的背影想了好久。
最終還是小狗眼一翻打了個哈欠。
小奶翻了個身,接著睡覺。
……
天高云淡,又是個好天氣。
陳默抻了個懶腰。
拎起掃把想掃掃院子,發(fā)現(xiàn)院子里干凈的好像剛掃完。
這幾天也不怎么了,前院后院特別干凈,連點兒灰塵都沒有。
很感慨。
聯(lián)邦的PM2.5專項治理活動成效很是顯著啊。
推開院門,看到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誒誒。
不會是桃花運上門了吧!
陳默喜滋滋的望去。
夢想有多豐滿,現(xiàn)實就有多打臉。
可能是看到他開門了,黑色紅旗轎車走下一個西服革履的老者。
還以為是桃花朵朵開,結果是糟老頭子來。
陳默很泄氣。
說糟老頭子不太準確,老者年紀60多歲的樣子,但精神矍鑠、器宇軒昂,很有領導的派頭。
富養(yǎng)體、居養(yǎng)氣,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當官的。
從西服老者下車直奔自己而來的架勢,這是沖自己來的。
要住店?
不可能。
當官的不會住咱這種農(nóng)家院,檔次太低。
打聽路?
也不可能。
現(xiàn)在的衛(wèi)星導航系統(tǒng)精準到半米之內(nèi),據(jù)說這還是商用版,軍用版可以精準定位到1厘米之內(nèi),只要在天樞行星上,想丟都丟不了。
當官的來找自己干嘛?
老百姓大多都怕官,陳默也一樣,腿肚子有點顫,很想把院門推上。
轉(zhuǎn)念一想,腿又不抖了。
我又沒干過壞事,怕你何來!
陳默挺著胸脯,板著臉,盯著老者,心里忽然打鼓。
不是沖著小奶來的吧!
……
被陳默盯著,緊張從白長河心底蔓延,動作稍有些僵硬。
跑了一夜的高速,剛剛到達五房村停車沒有5秒,神秀農(nóng)家院的門就開了。
果然任何風吹草動都在陳默的眼中。
表面上看,除了長得帥,單手扶著門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但那兩道濃濃的眉稍稍皺起,那雙明亮的眼睛微微凝視,白長河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仿佛造化山壓在肩頭,連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顯然,還在為衛(wèi)星監(jiān)控的事生氣。
其實昨晚看過楚總署長發(fā)來的簡報之后,白長河不太認同總署長的應對措施。
既然確定陳默對聯(lián)邦沒有惡意,就應該增加溝通,強化互信機制。
九尾天狐大鬧墨鱗湖,畢竟只是個下馬威,對聯(lián)邦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破壞。
跟陳默建立起友好關系才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白長河也清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總署長是從聯(lián)邦整體安全形勢考慮的。
換成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恐怕也會下達監(jiān)控的命令。
神魔的不確定性太強,對聯(lián)邦的危害性太大。
再說,誰能想到遠地高軌道衛(wèi)星的監(jiān)控都能被發(fā)現(xiàn),只能說神魔確實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白長河欠身施禮,“很抱歉打擾您,楚總公務繁忙,暫時脫不開身,我這次來是代表楚總正式向您表達歉意?!?p> ……
楚總?
哪個楚總?
在陳默的圈子里,唯一被稱呼為“總”的就是“張總”;大學食堂里小籠包檔口的小老板,名叫張忠,被同學戲稱為“張總”。
不認得“楚總”啊。
噢……
陳默想起來了。
昨天來的白胖子也說是楚總讓來的。
楚總應該是景區(qū)管理公司的總經(jīng)理,西服老頭兒可能是副總經(jīng)理。
白胖大叔把自己那句“你們要是過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準確無誤匯報了領導,那個楚總害怕了。
看看,我就說這里面有事吧。
不然楚總不會大清早的派人來登門道歉。
瞄了一眼西服老者手里拎著的精美禮品袋,這是……來送禮的?
腐??!
這怎么可以!
新時代好青年,要堅決跟腐敗行為做斗爭。
輕咳一聲,陳默板著臉。
“進來吧?!?p> ……
看著白署長畢恭畢敬的背影,好一會兒,司機李濤才收回驚詫的目光,連夜趕路的困倦感都消失一空了。
什么人能夠讓白署長這樣的恭敬?
退伍之后給白署長開了三年的車、當了三年的生活秘書,在李濤的印象中,最高議會的總議長閣下也不曾讓白署長如此恭敬。
內(nèi)安屬屬于駐省秘密部門,不歸行省管,歸聯(lián)邦超凡衛(wèi)士總署垂直管理,間接向最高議會負責。
能讓白署長恭敬到這種程度的,那個年輕人什么來頭?
昨晚開了一夜車,李濤只問了問目的地,多一句都沒敢說。
內(nèi)部安保條例他是很清楚的。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再好奇也要控制住。
越是領導的司機,越要注意這一點。
下車,李濤點了根煙,仔細打量著神秀農(nóng)家院。
列兵級超凡者的他實在沒看出什么特別來。
難道是什么隱居的大人物?
也太年輕了吧。
李濤從沒有這么好奇過。
一根煙沒抽完,院門再開,白署長出來了。
“您留步?!?p> 白長河欠身鞠躬,“我一定會把您的意思向楚總?cè)鐚嵽D(zhuǎn)達?!?p> 李濤連忙踩滅煙頭,給領導打開車門。
這才看清,白署長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小柳條筐,筐里幾串紅艷艷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