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竺可馨得知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因為自己跟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好哥們楚澈之間心生嫌隙之后,竺可馨就暗自下決定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二人重歸于好。但是事與愿違,竺可馨多次想找機會約谷欲濤一起出來見面談心,可是每次雖然電話都如愿接通了,但是谷欲濤不是說有事要忙,就說自己在約會沒空,可是這些在竺可馨看來,以自己跟谷欲濤的關(guān)系,谷欲濤如果交女朋友的話不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帶到自己面前顯擺一二嗎?怎么這次會如此低調(diào),放棄如此絕佳的機會,竟然從未跟自己提起過。竺可馨心里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就是這一切都是谷欲濤為了躲著自己而編織的借口,最后逼得竺可馨不得不拜托凌瑯從錢峰嘴里幫忙來映證自己所有的猜想,可誰知,正如竺可馨所料,錢峰給凌瑯的反饋是從未聽谷欲濤提起自己談戀愛的事,而且最近谷欲濤好像的確很忙,每天早出晚歸,但是具體在忙什么,也從沒跟室友們說起過。
“你們說,有什么辦法能把谷欲濤給約出來,再不濟綁架出來也行?!斌每绍皾M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對宿舍其他三人說道。
“綁架就算了吧,谷欲濤好歹跆拳道出身,以他的身手,我們還沒綁架他,便早已被他給撂翻在地?!狈挤伎戳搜墼趫霰娙?,繼續(xù)說道:“咦······想想都疼?!?p> “也是,萬一搞不好他一腳踹上來,直接踹到臉上,毀容了怎么辦,我還想跟我家錢峰有情人終成眷屬呢。”凌瑯心疼的捧著自己的臉頰,滿是不甘。
“那你們說怎樣能讓他出來跟我見面啊,要是以前,只要我一個電話,他鐵定立馬出現(xiàn)在我視野范圍內(nèi),可如今接了電話,還沒說兩句話就借口說忙,給掛了?!斌每绍敖乖曛橛l(fā)濃烈,恨不得立刻沖到谷欲濤的寢室里,親手把谷欲濤給擰下樓。
“我們不能綁架谷欲濤,那如果是谷欲濤在意的人呢?”圓圓一邊把零食塞進自己的嘴里,一邊冷不丁的扔出這么一句話。
“在意的人?”竺可馨腦子里迅速搜索,竺可馨自認為對谷欲濤可算是知根知底,但是從未聽說他有過在意的人,除了谷爸、谷媽之外??墒悄霉扔麧改搁_這種玩笑好像有點過分,再說了,兩個長輩也未必愿意跟著晚輩這般胡鬧。
“可是他在意的人除了他父母,就是他外公外婆,再說了,他外公外婆長年定居海外,我總不可能買張越洋機票就因為這點破事兒吧。其次谷爸谷媽,我覺得這事兒他們肯定只會認為我是在胡鬧,不會幫忙的?!斌每绍叭鐭徨伾系奈浵?,急的不可開交。
“不是,你們都看著我干嘛?趕緊幫忙想辦法???”竺可馨突然間發(fā)現(xiàn)凌瑯、芳芳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卻看不到一絲暖意,相反卻有一絲陰森恐怖之感。
“谷欲濤在意的人不就是你嗎?再說了這件事,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他們二人因為你而鬧翻,那說明此事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你,你就是那個他在乎的人。假如說你消失一天,他二人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芳芳將眼前的竺可馨上下打量一番,臉上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說著“這件事就這么定?!?p>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再說過幾天不是就暑假了嗎?到時候我們來一出賊喊捉賊?哦不,應(yīng)該是自導(dǎo)自演一出失蹤戲碼,如何?”芳芳的話好像點燃了凌瑯身體里的搗蛋細胞,就連一向成熟穩(wěn)重的凌瑯也開始跟著起哄胡鬧起來。
暑假終于如約而至,烈日炎炎,每天光坐著就全身冒汗,更別說動了。為了竺可馨的目的能順利達成,凌瑯決定晚幾天回家,當(dāng)然這只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當(dāng)然還是因為錢峰。錢峰跟竺可馨一樣,從下就在鵬城長大,錢峰出生在夏日炎炎的七月,今年正好暑假后第三天便是錢峰二十歲生辰,錢峰拒絕了爸媽想給他好好張羅籌備的想法,跟爸媽商量能否允許自己就約三兩好友一起度過,錢峰爸媽始終不同意,但是最后在錢峰再三懇求下,最終還是妥協(xié),同意給錢峰的朋友們單獨訂幾桌。
凌瑯跟竺可馨一起把圓圓跟芳芳送出校門,兩人便回到宿舍收拾回家的行李。鑒于學(xué)校明天就開始清校,不許所有學(xué)生逗留,凌瑯也不能說直接就住錢峰家,最后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跟竺可馨商量,能否在她家借住幾天,竺可馨聽說凌瑯想住自己家,別提有多開心,早早的就給竺媽去了電話,告訴了二老這個好消息,竺爸也跟單位請了半天假,早上特意開車來接自己的寶貝女兒,跟女兒的好朋友。
竺爸將竺可馨跟凌瑯的行李都放進了后備箱,擰燃發(fā)動機,車輛準(zhǔn)備起步。
“爸,今天不等谷欲濤嗎?”竺可馨疑惑的問道,按照以前,無論谷爸還是竺爸來接,都肯定是順道把兩家的孩子一起捎回去。
“一大早谷欲濤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他今天有點事,自己回家,讓我們不用等他了?!?p> 自從佐助生日之后,竺可馨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見到谷欲濤,這事兒竺可馨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叔叔,谷欲濤沒說因為什么事嗎?”凌瑯看出了竺可馨的不安,挽住她的手臂,向竺爸打聽到。
“沒說,再說了,現(xiàn)在孩子們都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我們做大人的也不好細問?!斌冒謴暮笠曠R里看了眼竺可馨,從竺可馨的神情中,竺爸看出了自己女兒的不安,心中疑慮漸起:“這倆孩子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女兒,沒事兒哈,等老爸忙完這陣子,就約小谷來家里喝茶下棋,我就不信他還敢拂了你老爸的面子。再說了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之間的打鬧還少啊,哪次不是今天打鬧,明天和好的。別太放在心上哈。”竺爸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女兒,一邊注意著路上來來往往的通行車輛。
“嗯,謝謝老爸!”竺可馨知道竺爸都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么說的,為了不讓竺爸擔(dān)心,竺可馨只好跳轉(zhuǎn)話題,跟凌瑯聊點開心的事情。
竺爸見兩個丫頭在自己車后排上有說有笑,心也跟著踏實不少。
“可馨,等下你帶凌瑯先進去,行李老爸給你們拿進去,你媽特意張羅了一桌好吃的,別讓她等太久?!?p> 竺爸說完,車子已經(jīng)在竺可馨家門前停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竺可馨拉著凌瑯下了車。在鵬城待了一年,凌瑯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竺可馨家。凌瑯做夢都沒想到,在高樓林立的城市里,還有這么一片安靜純粹的土地,這里的房屋保留著歲月的氣息,簡單的兩層小樓外,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里花草林立,一顆百年銀杏樹枝繁葉茂,參天而立,向世人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故事,記錄著每一代人的拼搏事跡。在銀杏樹下,一個老舊的秋千靜靜享受著樹蔭的庇護,與陽光風(fēng)雨玩樂嬉笑。竺可馨拉著凌瑯穿過院子,走進客廳的大門,一個液晶電視映入眼簾,米白色皮質(zhì)沙發(fā)配上白色繡花窗簾,簡單而不失莊重,一看就知道這個屋子的女主人是一個有著中華五千年最古老的品質(zhì)——質(zhì)樸持家。
“可馨,帶著凌瑯先洗手,準(zhǔn)備吃飯了?!?p> 竺可馨領(lǐng)著凌瑯穿進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然后擠了幾滴洗手液。
“可馨,你是提前跟你爸媽說了我的名字嗎?”凌瑯本來還以為會來一場簡單的自我介紹,跟竺爸竺媽好好認識一番,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壓根就沒必要,竺爸竺媽的熱情周到,反倒讓凌瑯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那必須的,你要來我家,我爸媽肯定是熱烈歡迎。”竺可馨說完便順手抽了張紙巾遞給凌瑯,說道:“來,擦手?!?p> 飯桌上,竺媽跟竺爸熱情洋溢,讓凌瑯心里倍感親切溫暖。
“凌瑯,歡迎你來我家做客,之前就老是聽可馨提起你,謝謝你這一年時間對我家這個傻女兒的照顧?!斌脣屨f話倒是毫不避諱,張口就揭竺可馨的短。
“老媽,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竺可馨對老媽對自己的評價有點兒不開心。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別人凌瑯幫你裝被子,我估摸著你就只能被套跟被芯分開蓋?!斌脣屨f完惹的一桌人哈哈大笑起來。
竺爸因為接自己女兒的緣故,特意請了半天假,所以匆匆吃過午飯,便開著車往單位趕去。
竺可馨跟凌瑯把行李箱提進自己房間,然后從衣柜里拿出幾個衣架,幫凌瑯把要穿的衣服提前拿出來用衣架撐好,掛在衣柜里。
竺媽洗了一盤水果,切好,備好了叉子跟碟子,端進竺可馨的臥房,給客人享用。
凌瑯對竺媽的盛情款待連連道謝,竺媽對凌瑯待人接物進退得宜,禮貌有加,那更是滿心滿眼的喜歡。
“凌瑯,我要是現(xiàn)在給谷欲濤打個電話,你說他能接嗎?”竺可馨說完拿起一塊切好的水果塞進嘴里。
“我覺得他能接是能接,但是吧也未必能達到你想要的目的。要不,你試試?”
在凌瑯的慫恿下,竺可馨撥通了谷欲濤的手機號。
“喂,可馨,有事?”電話里響起了谷欲濤一如既往謙恭有禮的聲音。
“你下午忙嗎?有點事想跟你說?!彪娫捓飩鱽磬须s的說話聲,竺可馨不解的問道:“你還沒回家?怎么這么吵啊?”
“可馨,我今天很忙,有什么事的話下次見面再說,我現(xiàn)在在商場,掛了哈,有人叫我了?!闭f完電話里響起嘟嘟嘟占線的聲音。
“掛了?”凌瑯見竺可馨一臉愁苦樣,問道。
“嗯!”
“好了,你也別多想了,我們想想明天怎么實施失蹤計劃吧,說不定過了明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凌瑯將竺可馨的頭輕輕靠著自己的肩膀,然后用手輕輕拍著竺可馨的頭。
“也是,讓我好好想想鵬城有哪些地方是人煙稀少,人跡罕至的?!斌每绍疤统鍪謾C,跟凌瑯一起將近幾年鵬城大大小小的網(wǎng)絡(luò)失蹤案件一一查了個遍,并拿出鵬城地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篩選,頗有一番勢在必得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