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嬪節(jié)目表演完畢,接下來是嘉妃的節(jié)目,她穿著碧綠的翠煙衫和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妥妥的唐朝服飾,趁得她花容月貌,弘歷很久沒看如此打扮的嘉妃,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此美艷的嘉妃看得臺下嬪妃格外眼紅。
弘歷開口道:“今日芷婳表演什么節(jié)目?”
嘉妃嫣然一笑:“臣妾給大家?guī)硪欢挝璧?,而且臣妾還要管皇后娘娘借一個人?!奔五聪蚧屎?,皇后淡笑:“妹妹要借誰?”
“魏言歡,聽說她曲子彈得好,想讓她和臣妾共同完成。”
我?這嘉妃想搞什么名堂,我也就之前大學(xué)的時候?qū)W過幾首古箏,現(xiàn)在恐怕也都忘的差不多了,今天這么大的場面誠心讓我出丑,上次你打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今天你又主動來惹我,好,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嘉妃娘娘過獎了,奴婢的琴藝只是皮毛,還上不了臺面。”言歡拒絕著。
嘉妃心里更是肯定她不會彈,又道:“早就聽聞你琴藝出色,何必謙虛,今日又是中秋佳節(jié),機(jī)會難得,何不展示一二?”
“那奴婢獻(xiàn)丑了!”言歡緩緩走到臺上,然后鞠了一弓,坐在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古箏旁,言歡故意裝作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
嘉妃一看更是自信滿滿,走到言歡面前彎下腰小聲說道:“不會還上臺,勇氣可嘉?!?p> 隨后她又緩緩走到臺中央,特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讓大家都聽道:“你想彈什么就彈什么,本宮哪一首都跳的出。”
大家一聽,紛紛都夸贊嘉妃舞蹈出色竟然什么都會。
言歡暗嘲真是迷之自信,還好我記起了我們二十一世紀(jì)曲譜子,即使錯幾個音你們也聽不出來,我看你還能不能跳的出來。
嘉妃得意洋洋的說道:“開始彈吧!”
言歡抬手彈,她彈得這首曲子叫《麗人行》,是自己最喜歡看得電視劇楚喬傳的插曲,彈這首曲子真是滿滿的回憶。
可嘉妃卻止步了,她不會跳這首曲子,眾人都看向臺上的嘉妃,看得嘉妃有些尷尬,嘉妃急忙喊停,也不顧形象:“魏言歡,你彈得什么破曲子,如此難聽,根本就不會有這首曲子舞蹈,你在這胡編亂造,我看你是沒把皇上看在眼里!”
言歡輕笑搖了搖頭,不會跳就不會跳還把皇上扯出來,她來到臺前行禮道:“皇上,奴婢彈的這首曲子叫麗人行,是唐朝詩人杜甫的詩詞,講述了楊氏兄妹曲江春游的情景,揭露了統(tǒng)治者荒淫腐朽作威作福的丑態(tài),但在我們大清,縱使后宮美女如云,皇上也會雨露均沾,即使有備受寵愛的妃子,您也不會因為妃子去重用她的族人,之所以奴婢彈這首曲子完全是為了賞樂,而且嘉妃說她舞蹈精湛,奴婢就隨意彈了一首,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一旁的嘉妃氣急敗壞的看著魏言歡,好像隨時都準(zhǔn)備吃了她。
弘歷沒想到這個小宮女竟然什么都會,這首曲子連自己都沒有聽過:“魏言歡,這首曲子娓娓動聽,是從何人哪里學(xué)來的?”
突然被弘歷這么問,言歡也只能胡編亂造了:“回皇上,奴婢小時候跟一位嬤嬤學(xué)習(xí)的,這位嬤嬤說是她自己創(chuàng)的?!?p> 嘉妃突然開口:“皇上,怪不得臣妾不會跳。”
言歡又道:“皇上,皇后娘娘也沒有聽過,但是她會跳?!?p> 皇后驚愕的看著言歡,言歡微笑點頭示意。
弘歷也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后,皇后也只是勉為其難的笑了笑,隨后來到后臺換上一件淡粉色服飾,言歡伺候著皇后更衣,皇后不解的問:“你這不是胡鬧嘛,我怎么可能會!”
言歡笑著說:“娘娘,你就把你會的兩首舞蹈結(jié)合起來就可以了,嘉妃笨,但我相信娘娘絕對可以!”
“你呀你,非要拉著我上臺,這衣服這么合身,是不是你們提前準(zhǔn)備好了!”皇后問道。
“娘娘,我本無心彈琴,但是既然陰差陽錯讓我彈,這么好的機(jī)會我當(dāng)然讓娘娘利用好,況且娘娘想懷小阿哥,奴婢們都知道,娘娘帶我們極好,我們自然也要為娘娘著想!”
身旁的春兒,瑞珠,都笑著點頭。
皇后心里很是感動,忍不住淚水涌出眼眶,沒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只有她們?nèi)齻€理解自己。
瑞珠擦著皇后的眼淚:“娘娘別哭了,一會還要上臺呢!”
皇后點點頭。
皇后從后臺緩緩的走到臺中央,言歡則坐在了臺后的一角,她要讓今晚的焦點都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穿著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亦是標(biāo)準(zhǔn)的唐朝秀女妝,雖裝束淡雅,但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足矣把嘉妃堪比下去。
皇后示意開始,隨著言歡的琴音,皇后也開始翩翩起舞,她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云絮,雙臂柔若無骨,如花間飛舞的蝴蝶,附和著美麗的琴音,使眾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覺得皇后終于聽自己的話了。
一舞下來眾人紛紛夸贊,皇后謙虛低調(diào),不愧是大清的皇后竟有如此才華,現(xiàn)編現(xiàn)舞,跳的如此之好。
嘉妃坐在臺下氣的咬牙切齒,跟皇上行了禮說自己身體不適就回去了。
言歡為皇后換好常服,也準(zhǔn)備跟皇后回到座位處,弘晝這時走了過來,他替言歡高興著:“言歡你真優(yōu)秀?!?p> 言歡沒想到他不在臺下坐著,來這里干嘛:“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我們是朋友!”弘晝說道。
言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口:“怎么樣,我厲害不?我的琴音如何?”
“彈得極好,你這么優(yōu)秀,你打算當(dāng)一輩子宮女嗎?”
被弘晝這么一問自己竟也回答不上來,她思考了一會:“我還沒想那么遠(yuǎn),走一步看一步,現(xiàn)在我不要求那么多,能活著就是極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