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比武應(yīng)該不會這么順利了,修為不足的弟子今日應(yīng)該都被刷了下來,明日面對的可能不少都是筑基期的弟子。
葉果修煉了半日,靜不下心來,無奈睜眼,躺到地上看天上的星星發(fā)呆,放松心情,不再多想。
迷迷糊糊竟睡了過去。
睡夢中,似乎有個人在對她說話,可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想伸手抓住此人,卻怎么都觸碰不到。
你是誰?
你是誰?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走?不要過來?
她不知道!
只是迷迷糊糊中,覺得那個人甚是熟悉。
……
葉果猛然驚醒!心神不安,坐在原地發(fā)呆。
一陣風(fēng)吹過,葉果才感覺到自己滿頭大汗,身上也出了汗,回過神來,深呼一口氣,擦了擦汗,她是做夢了嗎?
似乎夢到了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來,只是覺得心中不安,靜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回到木屋里,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坐在床上閉眼靜坐,放松心境。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便不再多想,穩(wěn)定心神,讓自己平靜下來。
此時天色尚早,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
……
“咕咕!咕咕!”
葉果緩緩睜開眼,屋外大亮,忙跳下床,急匆匆向內(nèi)門四方臺趕去。
今日的四方臺依舊人不少,第一場比試還有半個時辰開始,葉果四處看了看,忽然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身影。
沈南弦,和那個林悅兒。
兩人似乎在說什么,林悅兒嬌弱一笑,這個林悅兒周身的氣息已經(jīng)有所改變,如一汪清泉一樣,甚是干凈,讓人忍不住心神好感,看來她是修煉了那套功法。
葉果收回眼光不再看那邊,看了一眼自己,法衣穿上了,武器和瞬移符篆都在儲物袋中,面對強敵,不能獲勝,也要確保能全身而退,她可不想受什么重傷,對以后的修煉造成阻礙。
沈南弦此時也看到了葉果,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想過去看看,卻……
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悅兒,最終作罷!
比試開始。
葉果找到自己的場地,跑過去,對手還未到,她便走上比武臺站定等待,暗自沉思,也不知道對手是個怎樣的對手。
正思索間,一個粉衣女子走了上來,嬌嬌柔柔的,葉果看過去,瞬間有些無奈,對方卻沒有絲毫驚訝,輕笑著看葉果:“林悅兒,筑基初期修為。”
葉果躬身行禮:“葉果,練氣十一層。”
林悅兒如水般清純一笑:“既我修為高過葉師妹,那便葉師妹先出招吧!”
葉果可沒心思跟她啰嗦,腳下生風(fēng),瞬間出現(xiàn)在她跟前,左手一刺!
“刺啦!”林悅兒的披風(fēng)瞬間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葉果!”林悅兒淚眼汪汪,怒瞪葉果:“你怎可忽然突襲?我……”
“就是啊!林師妹還沒有準備好,你這女子怎這般不知禮數(shù)!”
“低賤的雜役弟子竟如此不要臉!”
“趕緊給林師妹道歉!”
“林師妹傷得可重?”
臺下傳來不少男子義憤填膺的討伐,葉果懶得理會,口中不言,帶著凌冽之勢,不及掩耳刺向她的后背!
林悅兒忙后退兩步險險避開,知曉不能用這個辦法來對付她,伸手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扔倒臺下,被幾個男子哄搶。
此時林悅兒也收了嬌媚的神色,正色看著葉果,昨天一天過來,她施展紅顏咒,對手為男子自然會被她迷惑,不忍下重手,她便占了先機,若為女子,她稍用手段,臺下男修便會為她打抱不平,那女子自然惱羞成怒,招數(shù)自然會有破綻。
這一整日下來,無望而不利。
沒想到今日第一場,竟然碰了釘子,這個葉果面對臺下的罵聲不聞不問,臉色都不變一下,果真是沒臉沒皮。
沒臉沒皮的葉果施展逐浪浪飛花,林悅兒根本追不上她,一時面紅耳赤,心神不穩(wěn),葉果等的就是這一刻,猛然出擊,棄了雙刺,猛然使出千層千疊手,一掌打在她的腹部。
“?。。。?!”林悅兒一聲慘叫摔下了比武臺!
那聲音凄厲的,仿佛她下了多狠的手似的。
“林師妹,林師妹,你怎么樣啊?”
“林師妹?!?p> “悅兒!”
不少男子都圍了過去,不少女修看著這一幕不屑的撇撇嘴,其中也有昨日吃過虧的,更是看不上林悅兒這般做作。
林悅兒緩緩睜眼,綻放出一個脆弱不堪的笑,讓周圍的男修恨不得以身代替之,不少都怒氣沖沖看著葉果。
“葉果,你竟敢下狠手,殘害同門!”
葉果看著這個腦殘粉,撇撇嘴,簡直腦子被糨糊糊住了:“我有沒有下狠手,相信上首在坐的各位真人自有定奪,這殘害同門的罪名可不小,若這位師兄有證據(jù),可自去旁邊的執(zhí)法堂弟子那里舉報。”
那男修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們也看得出來,這個女修根本就沒有下狠手,而且用的還是千層千疊手這樣的低階功法,可林師妹這般嬌弱,定然她出手太重。
“哼!”那男子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不再說話。
葉果跳下比武臺,看都不看這些腦殘粉一眼,遇到這種沒有理智的人最是頭疼,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是別人的錯,何必在意給自己找不痛快。
“小果子……”
葉果看著走過來的沈南弦,一年多沒見,他倒是長大了不少,一身華麗的護身法衣,頭戴珠寶,腰系玉環(huán)。
葉果沖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zhuǎn)身離開。
沈南弦看著葉果的背影出神,他們來自同村,關(guān)系本應(yīng)更好一些,可這兩年他從未主動去找過他,因為他不想別人知道,他的朋友只是個雜役弟子,是個偽靈根。師尊也說過,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和事浪費心神,他便下意識的不去想這個朋友。
可每次見到她,她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從不故作熱情,也從未告訴過別人他們是同村,是朋友,他的心又會很不舒服,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她應(yīng)該……
她應(yīng)該對他熱情,對他恭維,以認識他這樣的人為榮,可她都沒有,這讓他心中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