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定要單于破膽還
上一回說到梁贊邀請楊笑一同追擊金帳王阿霍都所帶領(lǐng)的逃兵,楊笑于是便安排王燕興繼續(xù)帶領(lǐng)眾將士返回后方營地修整,自己則與梁贊一同追擊而去。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往往會迸發(fā)出遠超平時的身體機能。就好比現(xiàn)下正處于逃命中的狄戎族人,那跑起路來怎一個快字了得,任憑楊笑和梁贊他們死命的追了三天三夜也沒見到這幫家伙的身影。
行至一座小山丘上,楊笑和梁贊雙雙收住馬韁,兩人舉起一只手搭在額前,使勁兒的往天邊張望了一番。
“這幫龜孫兒跑的還挺快,把我這匹寶馬的腿都跑細了,這都沒能追上?!?p> 梁贊張望罷,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拍著身下的馬兒說道。
“不能再追了,再追就太過深入敵軍腹地,脫離大軍太遠了。”楊笑說道。
“再深入還能有你深入?”梁贊呵呵笑著打趣道。
楊笑扭頭看了他一眼:“那不一樣,你的玄甲營在機動性上比不了輕騎軍,還是不要太過深入的好?!?p> “楊兄弟言之有理,那咱們這就回吧?!?p> “只可恨被那三個異人阻擋,不然的話帶領(lǐng)將士們殺出重圍絕不至于受這么大的損失。”
顯然楊笑對落星坡的慘痛損失在心里還是放不下。
梁贊生怕他又提起自己當(dāng)初的承諾,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既然決定往回走了,那咱們事不宜遲這就回轉(zhuǎn)吧,要是再不回營,楊兄弟你那幾十萬本部兵馬可就不姓楊了。”
梁贊說著就撥轉(zhuǎn)馬頭逃也似的下山去了。這小子一路上可沒少埋怨自己,他可不想再吃一頓埋怨話了。
數(shù)日后,楊笑和梁贊便來到了大皇子武恭所率領(lǐng)的右路軍統(tǒng)軍大帳之中。從武恭這里得知狄戎族雖說損失慘重,但他們并未死心,仍有余力同大周皇朝一戰(zhàn),眼下他們就正在收攏力量打算同大周皇朝再次一決雌雄。
楊笑在這邊休息了兩日便動身往皇帝武昭所在的左路軍大營而去。
大帳中皇帝武昭正在同三位藩王以及封常青、張居?等人商議軍情,又有韓擒虎、李伯通、馬致遠等人旁聽。
就在這時有侍衛(wèi)進入大帳之中跪地通報:“啟稟萬歲,虎威將軍帳外求見?!?p> 聞言,眾人齊齊抬頭望向那通報的侍衛(wèi)。
被這一眾皇朝中的大人物盯著的感覺,饒是每日侍奉皇帝左右,見慣了皇朝大人物的御前侍衛(wèi),也是頓覺有一股山岳壓頂般的磅礴氣勢迎面而來。
皇帝武昭:“快快有請!呃不,朕親到帳外迎接?!?p> 說罷便帶著眾文巨武將往帳外前去迎接楊笑。
大帳外,楊笑正單膝跪地等候皇帝召見,還未見通稟之人出來回話就聽到皇帝武昭那爽朗大氣的笑聲從帳內(nèi)傳了出來。
“哈哈哈……吾兒此番當(dāng)居首功!”
聲音落下,皇帝武昭已然帶著眾人來到帳外。
皇帝武昭一把扶起楊笑:“快快起來,吾兒這一趟真是辛苦了。”
“父皇過譽了,孩兒愧不敢當(dāng)?!?p> 雖說軍中無父子,但皇帝都口呼“吾兒”了,楊笑自然要以兒輩自居,稱呼一聲“父皇”。
“楊將軍牽制敵后,斷其糧草物資,功居第一?!狈獬G嗾f道。
“哈哈哈……侄女婿不必過謙?!蹦显酵跻舱f道。
幾人寒暄客套幾句后,李伯通并馬致遠等楊笑的一眾部將全都上來參拜。
此番出征,大周皇朝最大的后顧之憂就是糧草過于緊張,須與那狄戎族速戰(zhàn)速決才好,怕就怕對方
楊笑與眾部將見過之后,武昭拉住楊笑的手道:“走,咱們帳內(nèi)細說。”
進得大帳,眾人依次落座,由封常青為楊笑解說一遍此役前后的情況。
原來自楊笑在青銅峽大勝,周皇朝大軍得以進入階上草原,此戰(zhàn)一舉扭轉(zhuǎn)戰(zhàn)局,不但解除了西梁境的危機,更使得周軍一改頹勢,由守轉(zhuǎn)攻。原本狄戎族打算靠著自己機動性強又是本土作戰(zhàn)的優(yōu)勢,要將大周軍隊耗死在這茫茫草原之中,卻不料楊笑在其后方如疾風(fēng)掃落葉般一陣橫沖直撞,把個狄戎族的后院攪的天翻地覆,硬生生把大后方變成了不輸前線的戰(zhàn)場,更是一舉端掉了敵軍的糧草物資,這使得敵人不但兵員補充不暢,更加斷了他們的糧草后勤,如此一來便逼著狄戎族不得不與大周軍隊提前決戰(zhàn)。結(jié)果一場仗打下來,狄戎族大敗潰逃。只可惜雖然獲勝,卻也只是讓敵人傷了些元氣,沒能動其根本,所以經(jīng)過眾人商議后決定一鼓作氣將狄戎族徹底打爬下為止。
“楊將軍,眼下敵軍已經(jīng)退出了南苑地界,正在不斷收攏力量,其亡我之心不死,一旦給他們以喘息之機,勢必對我大周再次形成威脅。我等同陛下商議之后決定乘勝追擊,爭取在燕然山,延著拐子河到溫酒湖一帶將其聚而殲之。”
“這么大的范圍,敵人所存力量不在少數(shù),能做的到嗎?”楊笑聽到封常青的話后不免有些擔(dān)心。
必經(jīng)狄戎族人還剩下不少的兵馬,而且他們的機動性又很強,在這么大的一片地域內(nèi)想要把他們圍困住實在是有點難。一招不慎說不定都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后果。
“關(guān)于這一點就又要把擔(dān)子落在將軍的肩上了?!狈獬G嗾f道。
楊笑立即起身啪的一個敬禮:“保證完成任務(wù)!”(咦,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對?)
武昭點頭示意封常青繼續(xù)說下去。
封常青向皇帝一禮后接著說道:“韃靼們雖然厲害卻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些被楊將軍俘獲的部落頭領(lǐng)基本上都已臣服于我,此外我們也暗中策反了一些部落將領(lǐng),到時候我們只要將敵人堵在這里,大戰(zhàn)一起,他們便趁亂起事,屆時里應(yīng)外合,大事可成?!?p> 楊笑聞言皺眉道:“那些人可靠嗎?萬一中計可怎么辦?”
封常青笑道:“他們是不夠可靠,這就需要我們讓他們不得不可靠了。”
封常青說著打開了地圖:“楊將軍務(wù)必在半月之內(nèi)趕到溫酒湖奪下這處渡口?!?p> 封常青在地圖上一處河湖相交之處敲了敲。
“大皇子則會帶人進入這一帶。”
封常青又在地圖上劃出一片地帶。
“只要這兩處后路被斷,敵人便無路可退,同時又首尾不能相顧,到時陛下帶領(lǐng)大軍正面壓入,敵人沒了騰挪的空間便失去了最大的優(yōu)勢。在我軍強壓之下,那些本來不太可靠的人就不得不變的可靠,只有同我們合作,活下去的希望才更大?!?p> ……
拐子河,狄戎族中部地域的一條大河,源于燕然山北端,一路在山中峽谷蜿蜒穿行向南數(shù)百里,在燕然山的中部突然拐了個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彎,又向北行了百余里,之后再次折返向東南而去,最后匯入溫酒湖,通過溫酒湖匯入另一條大河然后一路向北而去。因為大彎大拐甚多,所以得名拐子河。
此時,嚴冬里的溫酒湖冰封百里。雖然整個湖面都被堅硬的冰層覆蓋,卻也只有靠近湖邊百余丈內(nèi)的冰面能夠經(jīng)得住人馬通行。這是因為溫酒湖湖大而水深,越是水深處湖水就越是深而溫暖,冰層也就越是薄。又因為冬天里湖面漸漸回落,結(jié)成的冰面也就跟著形成了四邊高中間低的樣子。每每此時,湖面上的冰層光滑如鏡,人在上面行走時免不了要打幾個出溜滑,常常一個不小心就會順著傾斜的冰面滑向湖心,直到冰面承受不住重量,然后“嘩啦”一聲冰層開裂,給那個倒霉蛋來一個冬天里的透心涼,再然后他就會需要冬天里的一把火,好讓紅紅的火焰溫暖他的心窩。每年都有不少人因此在湖上鑿冰取水或是捕魚時不慎落水,運氣不好的干脆就只能把湖冰當(dāng)被子,一覺睡到來年開春再上岸了。
楊笑帶著麾下三十余萬兵馬浩浩蕩蕩直插溫酒湖而來。
這一天,天剛蒙蒙亮,經(jīng)過一夜休息的大軍正在整頓行裝,準(zhǔn)備出發(fā)。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發(fā)現(xiàn)狄戎人的軍隊,楊笑聞報立刻點起兵馬前去查看,原來是狄戎族人在此處擺開陣仗,迎接周軍的到來
楊笑登高望遠,只見對面黑壓壓一片,全都是數(shù)不清的兵馬,
將對面的軍陣眺望一番后,楊笑問道可曾探明敵情?
有侍衛(wèi)回道:“稟將軍,對面約有十?dāng)?shù)萬人馬,所屬部落以及統(tǒng)兵之人尚不明確?!?p> 這些狄戎人退敗至此,立足未穩(wěn),能在此時聚集起十幾萬人馬也是難得,看來為了守住這最后的退路,狄戎族人也是下了血本了。
就在楊校帶領(lǐng)兵馬擺開陣勢,準(zhǔn)備與敵人族人展開一場大戰(zhàn)的時候,只見對方陣營之中走出一人,楊笑定睛看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初出使大周并帶領(lǐng)一班人馬在西梁校場與楊笑等人展開過一場擂臺爭斗的南苑王。
只見那南苑王走出陣來,向這邊一番張望后高聲喊道:“對面乘虎之人,可是楊將軍?”
楊笑回道:“正是區(qū)區(qū)不才?!?p> 南苑王又說道:“將軍別來無恙。當(dāng)初西梁城外一別,將軍過人風(fēng)采,讓本王甚是想念,誰曾想今日兩軍對壘,你我卻是陣前相見,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 ?p> 楊笑回道:“勞煩南苑王大人惦念了?!闭f完,轉(zhuǎn)頭對身邊侍衛(wèi)說道:“牽我的馬來。”
楊笑換上戰(zhàn)馬,雙腿一夾,催馬來到兩軍陣間,南苑王見狀便也要打馬上前,其身邊侍衛(wèi)見狀,立刻提醒道:“大王小心!”說著,便要隨同南苑王一同上前。
南苑王抬手制止道:“以楊將軍的勇武,一人可當(dāng)千軍,你等不必跟隨,他若真有心殺我,就算你等跟在本王身邊也是無濟于事。”說罷,便催動胯下戰(zhàn)馬來到楊笑跟前。
二人相互拱手致意。楊笑面帶微笑率先開口說道:“南苑王大人,楊某的信可曾收到?”
南苑王呵呵一笑:“楊將軍的信寫的太過奇怪,本王有些看不懂啊?!?p> 原來那日楊笑讓那名俘虜帶給南苑王的信上只寫了三個字:大可汗。
南苑王當(dāng)時打開信來,只是看了一眼便將那封信在火盆里化為了灰燼。至于那個送信之人出了大帳沒走多遠便永遠的閉上了嘴。
“南苑王心知肚明。何必在楊某這里裝糊涂呢?當(dāng)下局勢不用楊某多說,想必南苑王也該知道,沒了那些異人相助,以你狄戎族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大周的對手。難道南苑王真的對那個位置沒有半點想法?若是能得我大周相助,屆時南苑王再里應(yīng)外合,何愁大事不成。”
見南苑王低頭沉默不語,楊笑接著又說道:“南苑王大人當(dāng)下的處境似乎不太妙啊?”
“楊將軍又怎知本王的處境不妙?”
楊笑呵呵一笑:“大可汗的心中若真有南苑王,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把南苑王大人拋出來,做這棄車保帥的事情呢?”
南苑王望著楊笑再次沉默不語。
楊校又說道:“南苑王大人不必著急回答,不如你我就此各退十里安營扎寨,等三日后的此時,南苑王大人再來答復(fù)楊某如何?”
南苑王聞言點頭道:“好,本王會慎重考慮的?!?p> 于是二人回到各自陣營。見楊笑果真如約后退十里安營扎寨,南苑王便也同樣后退十里扎下營寨,靜待三日后再做計較。
常言道: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一個月,一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又何況是這短短的三天呢?那還不是一眨巴眼兒的功夫。
三日過后,楊笑依舊沒有收到南苑王的回復(fù)。既然沒有回復(fù),那就是沒得談了。
這一天,天光剛亮,楊笑立即指揮三軍將士擺開陣仗要與對面光明正大的來一場硬碰硬。
三通鼓過,兩軍在這片平坦開闊的草原上撕殺在一起。
這一邊刀明甲亮,弓強弩硬;那一方生性彪悍,來去如風(fēng)。
你那邊蹄聲????,我這邊殺聲震天。
蹄聲????來去如風(fēng)揚起塵土漫天;殺聲震天刀明甲亮射落箭矢如雨。
草原上,湖岸邊,好一場撕殺,直殺的天昏地暗。
必經(jīng)狄戎族在兵力上不占優(yōu)勢,又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所以沒用多長時間楊笑指揮的西梁軍就一點點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就在兩軍交戰(zhàn)正酣之時,忽見有幾騎來到南苑王跟前。
所來之人一個個全都灰頭土臉,全身上下還有不少地方似是被煙熏火燎過一般。
幾個人在南苑王身前下馬跪地,說道:“啟稟大王,拐子河上的浮橋被……被周軍給燒了?!?p> “什么!?”南苑王聞言大驚。
“怎么回事?怎么會被周軍燒了浮橋?”
“阿什利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
跟在南苑王身邊的幾名將領(lǐng)聞言紛紛憤懣不已。
“阿……阿什利自知罪不可赦已……經(jīng)投河自盡了。”
“啊……這個王八蛋!”
有人恨恨地罵道。
“大王這下可怎么辦?”有將領(lǐng)問道。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南苑王,都在等待他的指示。
南苑王臉色難看至極。只見他抬眼回望眾人一遍后緩緩說道:“事已至此,只能先行退兵再另作打算了?!?p> 于是本就落入下風(fēng)的狄戎族人紛紛棄甲曳兵,敗退而去。
這一邊,看到激戰(zhàn)中的敵軍忽然敗退,楊笑也不下令追擊,只是任由那些敵軍漸漸逃遠。一旁的李伯通輕聲問道:“將軍,要不要追一下?”
楊笑輕輕擺手道:“不用了,反正他們也逃不到哪里去,說不定還會對我們有一點意想不到的用處呢。”
“看來是王將軍的奇襲成功了?!瘪R致遠笑道。
“還不是楊將軍的計謀好?!崩畈ㄒ矒犴毿Φ?。
“哪是我的計謀好,還不是你們想出來的高招,我不過是丟幾只令箭而已?!?p> 原來,在大軍出發(fā)前楊笑就同眾將士商議出了一條計策。早早派出了一支騎兵,帶足了火油,一路上喬裝打扮,晝伏夜行,繞過了溫酒湖,直往那浮橋而去。
待到接近那座浮橋后,趁著月黑風(fēng)高,一個個全都懷抱柴草火油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向浮橋走去。
作為狄戎族大軍的生命線,浮橋的守衛(wèi)不可謂不嚴密,單是浮橋的這一邊,在橋頭上就有二百來號人輪流看守。
雖然是三更半夜的時間,但橋上依舊人頭攢動,往來繁忙。等一伙人走上橋頭,自然少不了守衛(wèi)軍卒的一翻盤查。只是往來的人車貨物實在是太多,守衛(wèi)們的盤查也是不甚仔細,只是大略的詢問是哪個部落的人馬,過橋要去干什么。長年跟這幫韃靼們打交道,在西梁軍中自然不乏熟悉敵國語言的,面對這些簡單的盤問,負責(zé)應(yīng)付守衛(wèi)的人自然是張口就來,三言兩語就糊弄了過去。
等到這伙人走到橋中間的時候便突起發(fā)難,丟柴,澆油,點火,一氣呵成。然后就是趁著混亂混在人群里只管埋頭往回跑,一邊跑一邊還叫嚷著:“不好了周軍打過來了!”
“周軍來了,快跑?。 ?p> 來往于浮橋上的人員不是老弱傷殘,就是運送糧草物資的車隊,這些負責(zé)押運的二流兵馬又有多少戰(zhàn)斗力可言?就更不要說那些做苦力的民工、奴隸了。再加上此時的敵軍,不久前剛經(jīng)歷了死傷慘重的連番大敗,正是士氣低落,如同驚弓之鳥的時候,一聽到周軍殺到的呼喊聲,立刻嚇的四散奔逃。
一時間浮橋之上火光四起,木船、橋板、車輛、貨物全都燒成了一片,受驚的人群和牛馬也都亂作一團。更有甚者,慌不擇路之下竟然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當(dāng)然了,那些落水的更多是被驚慌的人群擠下橋去的。
等那看守浮橋的敵軍反應(yīng)過來時,這幫人早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高級轉(zhuǎn)場特效之省略號)
就在三個人謙讓互捧,氣氛正是輕松愉快的時候,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武俊山也提著兵器湊了過來。
武俊山早早便下了戰(zhàn)馬,騎了半天這玩意兒早就磨的褲襠里發(fā)癢。走幾步路,再抖抖腿,抖完了左腿抖右腿,再用手去褲襠里抓幾把,嘿嘿,這下舒服多了。
只見他走到楊笑跟前抓了那戰(zhàn)馬的轡頭,仰起脖子對馬上的楊笑說道:“將軍,咱殺的正在興頭上呢,這幫韃靼們竟然扭頭就跑了,要我說,不行咱們再追上去殺他們個來回吧,那怕裝裝樣子嚇唬嚇唬他們呢?”
聽到武俊山的話后三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李伯通:“要追你自己去追吧,我們可不去?!?p> 南苑王帶著他的軍隊一退再退,楊笑則在后面亦步亦趨,就那么慢慢的跟著。直到整個狄戎族大軍退無可退。
那座浮橋到最后也沒能修好。
天氣越來越暖了,好像一夜之間草原上那厚厚的積雪就消融了大半。在這冰消雪融之中兩軍迎來了最后的決戰(zhàn)。
上將擁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軍行。
四邊伐鼓雪海涌,三軍大呼陰山動。
虜塞兵氣連云屯,戰(zhàn)場白骨纏草根。
劍河風(fēng)急云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
角聲滿天冬色里,雪重鼓寒聲不起。
這一戰(zhàn),二龍誓要決雌雄。
這一戰(zhàn),定要單于破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