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微風熙熙,一絲絲陽光投過樹林照在了他們兩個的臉上,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看向?qū)Ψ?,相互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輕拍身上的臟污,起身拉著手繼續(xù)快速向山下走去。
過了整整一個上午,再次出現(xiàn)在這蒙州城內(nèi),看著周遭還是和昨日一樣,并未出現(xiàn)任何好轉(zhuǎn)時,小六子內(nèi)心也憤怒不已。
顯然這并不是冰凝的娘親所致,一路前行半個時辰后,冰凝帶著小六子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大院里,看著如此寂靜的大院,冰凝內(nèi)心想起剛剛被殺的娘親和弟弟,自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緩緩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著屋里井然有序的擺放,想必娘親在家每日都會打掃一番,“楊修,你等著!”冰凝的雙眼散發(fā)一絲冰冷,而這一聲也是從她口里吼了出來。
而在一旁的小六子聽到她那冰冷而沒有一絲感情可言的聲音,頓然心里毛骨悚然不少。
“無論怎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冰凝?!?p> 冰凝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右手上的琉璃手鐲,她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蒼松大殿外,各位弟子和往日一樣繼續(xù)修煉,楊修的夫人,每日奔走在膳食房來回,忙的顧不上來,昊云和燕飛每天都會前去幫忙。這日,又乘師尊不在,燕飛來到了膳食房內(nèi),拿起一根筆直的黃瓜,舀水洗凈后,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接著又從身后的腰包里掏出一個很小的竹筒,擰開竹蓋,一股清香的酒味瞬間散發(fā)出來。
燕飛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緩慢的搖頭嘆息道:“不錯,真是好酒!好酒??!”他開始緩緩的喝下一小口,神情更是陶醉道:“此生美酒相伴,也不枉來這人間一趟?!?p> 這時,紫依從膳食房外走了進去,看著眼前的燕飛,她柔聲勸道:“燕飛師兄,還是少喝點酒吧!可別傷壞身子。萬一喝醉被我爹爹發(fā)現(xiàn)可就不好了?!?p> 燕飛又是喝下了一口后道:“小師妹,你是不懂,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何況我是不會醉的,想想一起長大的冰凝和小六,師尊竟然敢將他們兩個逐出師門,真是沒有一點恩情可言?!?p> 被這么一說,紫依覺得燕飛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我也知道,也許我爹爹有什么難言之隱?”
真是酒壯慫人膽,燕飛也是越來越敢說,“他能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有他殺冰凝的娘親的神情,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可言,他配的上正道這二字嗎?簡直是對那些正派的一種羞辱!還枉稱師尊!真是可笑至極!”
燕飛還在繼續(xù)喝著,昊云師兄也走了進去,看著有些伶仃大醉的他,頓然走上前去拉著他向自己的屋內(nèi)走去。
把他安撫在床邊,昊云看著眼前的他輕聲道:“燕飛,你今天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希望你不要亂說,也別讓師尊聽到。”
燕飛看著身前的昊云苦笑道:“你也看到了,師尊怎會如此殘忍,換作是我,我真的做不到!冰凝的娘親對我們那么好!”
昊云也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膳食房內(nèi),紫依的娘親這時也走了進去,看著有些發(fā)呆的紫依,她拍著她的肩膀道:“孩子,你沒事吧!”
紫依這才回過神來輕說了一聲沒事,便離開了這里,她的娘親開始忙碌的做起了飯菜。
這時的楊修獨身一人來到了這陰陽洞外,隨后警覺轉(zhuǎn)身看了一下周遭,開始朝著左邊的山洞走了進去。
而司音坊的探子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馬上和旁邊的另一位小聲道:“走,有消息了,我們快去稟告?!彪S后兩人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兩名女探子等等足足快半個多月時間,才有這么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想來肯定長使定有重賞,她們兩個疾步加快,向蒙州城進發(fā)。
當她們進入蒙州城內(nèi)時,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樣,而且司音坊的大門此刻緊閉著,她們兩個翻墻躍了進去,當看到里面的女弟子都尸骨無存時,頓然嚇傻了。
李司天這時緩緩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兩位女探子說要見長使時,司天輕聲道:“不用找了,我娘她得了瘟疫,前幾日剛剛離開,有什么要緊的事能和我說一下嗎?”
兩位女探子搖了搖頭,起身又離開了這里。她們快速向司音閣趕去,同時也把這個消息告知給閣主,看閣主接下來該如何定奪。
聽聞消息后,閣主讓她們兩個退了下去,他輕輕的深吸一口氣,隨后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楊修啊楊修,你可總算是來了!”
只見司音迅速朝著陰陽洞外飛了過去,半個時辰后,他來到了陰陽洞外,這時的楊修已經(jīng)走進了左邊山洞的深處,而且越向里面走去,也并無他們幾個所說的那般恐怖,一路行走,一邊點燃一支支火把,直至山洞深處,墻壁上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隨后他準備起身離開這里時,突然山洞口,一陣地動山搖,洞內(nèi)的土灰掉落一地。
楊修瞬間感覺不妙,快速沖了出去,但當他返回山洞的中央處時,洞口已經(jīng)被司音徹底封死。讓他來了一個有去無回。
然而更為無奈的是,司音站在了右面的山洞前,開始向里面走去,直到他停下的位置方向時,念動法術(shù),瞬間一道身影進入了左邊的山洞內(nèi)。
看著有些狼狽不堪的楊修,司音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此刻雖然山洞一片黑暗,但山洞內(nèi)的每一處都會有火把照亮,接著微光,楊修頓然大驚失色。
“楊修老弟,還記得我嗎?”
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就算他化成灰都會認識,“李司音,難道你要將我趕緊殺絕嗎?”
被他這么一說,李司音輕聲笑道:“怎么會?你都那么記得我,殺了你豈不是可惜?不過,想想你那夫人的姿色,雖然已入中年,依舊那么讓人迷戀,真是讓人懷念呢!”
楊修勃然大怒道:“你想怎么樣!”
李司音搖頭嘆息道:“楊修啊楊修,看來你可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怪人??!我想怎么樣,當然是想念你的夫人要和她在一起嘍!”
“你……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看我不殺了你!”話罷,楊修快速沖到了李司音的身前,當他拔劍刺向他的身上時,瞬間被刺了個空,一道虛影散去,右面山洞內(nèi)的李司音緩緩睜開了眼睛。大聲長笑,揚長而去。
被困在山洞內(nèi)的楊修再次回到了山洞內(nèi)的最深處,接著他開始揮起長劍,試圖用劍刺出一個洞口,然后從右面的山洞走出去。
整整三日時辰,也不見楊修歸來,燕飛和昊云開始有些著急起來,這時的昊云來到了楊修夫人的房間內(nèi),輕聲說道:“師娘,師尊三日未歸,我們是不是需要派些弟子找尋師尊的下落?!?p> “好!不過下山記得要小心點,蒙州城內(nèi)還未能恢復正常,現(xiàn)如今你師尊卻又下落不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哎!”
昊云得令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帶著山上眾弟子向山下走去,燕飛和紫依幾人也一同跟隨,山上還剩下一半弟子留守,楊修的夫人每日便是做些飯菜,幾乎無事可做。
又是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道黑影閃去,平時巡邏的兩名弟子察覺到有一絲不對,馬上輕聲吼道:“什么人!”
旁邊的另一位巡邏的弟子小聲道:“大半夜的,也許是只老鼠竄過去了,不打緊。”
旁邊一位點了點頭,繼續(xù)向前巡邏著,他們繞了一圈回來,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當他們兩個轉(zhuǎn)過身去時,一個黑衣人便出現(xiàn)在他們兩個眼前。正當兩人準備大聲吼叫時,黑衣人左右雙手分別抓住他們的腦袋,狠狠撞擊在一起,兩人一翻白眼,昏死在一旁,接著黑衣人把他們兩個的尸體拖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兩名弟子,他把蒙面的黑紗摘掉小聲道:“楊修啊楊修!你是豬腦子,沒想到教出來的弟子也是一樣!一群飯桶。說話的速度都沒我出手的速度快,就這反應(yīng)?死上一百次都不夠。還有,說什么老鼠!你們的眼睛都瞎了嗎?有我這么大的老鼠嗎?”
話罷,李司音又是朝著他們兩個的臉上狠狠抽了兩巴掌,起身才離開了這里。
已是深夜,各個弟子都已入睡,李司音輕輕打開了大殿的偏房,偷偷走了進去,把門緊閉,向眼前的床邊走去,把床前的簾子輕輕一掀開,借著皎潔如霜的月光,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看著如此熟悉的臉蛋,被子擋住了她那一雙傲人的雙乳,中間一絲深深的溝痕露在了外面。
霎時間,李司音的雙手開始向她身前撫摸,瞬間也點住了她的啞穴,突然,還在熟睡的楊修夫人睜開了眼睛,馬上坐了起來,用被子擋在了胸前。本想大叫的她卻喊不出一絲聲響。
當她定睛一看是李司音時,她的神情瞬間緩和了下來。快二十多年沒見的人了。如今相見,會是什么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