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鐵證如山
等著門祎聞訊趕來,兩人早已經(jīng)完事,臉上都掛了彩,青紫遍臉,不相上下,實(shí)在沒看出誰究竟是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也沒看出誰是最終贏家。
此時,兩人委屈巴巴的并排站在墻角,像是幼兒園鬧事的小孩,站的筆直,絕望卑微的等著接受懲罰。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完全沒在乎兩人的身份,開始竊竊私語。
門祎也就是大概聽了些,戰(zhàn)況之激烈,場面之勁爆,門祎是沒緣分見著。
但現(xiàn)在兩人這乖巧的不像話的模樣,實(shí)在是很難叫門祎將旁人的那些形容與之關(guān)聯(lián)起來。
康裕匆匆趕來,見自家老板那倒霉模樣,也是沒忍住愣了神。
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將人群喝散。
剛想上來湊個熱鬧的人趕了個寂寞,探頭掙扎著看著,也沒法子,只得跟著大部隊(duì)散去。
“門總?!?p> 康裕手足無措的站在門祎身邊,輕聲喚著。
冷眼一掃,抬手拍了拍康裕,向著唐浩勾了勾手指,率先抬腳離開。
得了恩準(zhǔn),唐浩把凌薄緊緊攥著的衣角使勁的往外抽,昂著頭,特傲氣夸張的搖頭晃腦的追了上去。
凌薄緊緊的攥著手指,使勁的往墻上砸,覺得還不解氣,又使勁的開始對著那堵卑微的墻拳腳相加,康裕趕忙把人拽開,墻被解救了,苦了自己,不少招式被用到了自己身上。
......
門祎無語到了極點(diǎn)。
也不知道唐浩這貨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打了凌薄一頓,門祎會夸他一句,一路上搖頭晃腦,扭腰擺胯,巴不得再來幾個大跳。
任憑唐浩如何顯擺做作,門祎一眼也不多看,耍得累了,他也就自己放過自己了。
嘴巴倒是不閑著,“怎么樣,怎么樣,帥不帥?!?p> 白眼伺候。
剛才的一波騷操作不就是想要表達(dá)這幾個詞嗎,門祎又不傻,只是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這么無聊的人會覺得打架會是值得夸贊的,還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那很帥。
帥?
那張可以媲美慘不忍睹的臉,實(shí)在是無法跟這個詞關(guān)聯(lián)起來。
“幼稚?!?p> 唐浩不以為意,只當(dāng)那是口是心非的夸贊。
......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目前雙方協(xié)商進(jìn)入到僵持階段,或有解約賠償?shù)娘L(fēng)險(xiǎn),凌氏總裁……”
電視一黑,掃了興,門祎把手里早就冷了的咖啡放下,伸了個懶腰,開了門,把眼巴巴在圍欄里搖尾巴的狗子放出來,由著撲了個滿懷。
“你就真由著別人把那內(nèi)奸的帽子扣在你腦袋上了?”
輪椅吱呀作響,停在門祎身邊,輪椅上的人氣憤非常,滿是不爭氣。
門祎卻是滿不在乎,順著狗子柔軟的毛,抬手拍了拍它的腦袋,起身推著將輪椅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
“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不就好了?!?p> “唉?!?p> 輪椅上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由著門祎自顧自的往前走,也沒有追上去。
他也是知道的,門祎這哪是自認(rèn)清白,由他人胡說八道不理的,心里定是也是急迫的,就是等著那個肯定她是清白的人來而已。
要不然也不至于天天在網(wǎng)上看相關(guān)的新聞報(bào)道,盯著電視和手機(jī)就不肯挪步。
可是,小半個月都過去了,她也就是在他這小破地方溜溜狗,喂喂貓,終究不還是沒等來那個想等的人。
月末,來店里清算賬單的人來來往往不少,小寒忙得滿頭大汗,這還是他第一次接這活,忙活了兩三天,實(shí)在沒怎么搞明白。
“帶米糊出去溜溜,它可能是想上廁所了?!?p> 門祎及時來救場,小寒只覺得救星來了,麻溜的翻出柜臺,趕忙給門祎騰位置。
忙活了一個上午,小敏來了才讓門祎能閑下來一會兒。
“姐,外面有個帥哥找你,在那呢?!?p> 門祎一邊幫著小敏把圍裙扣上,一邊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
眼睛亮了亮。
還真來了。
可她哪能想到,他還給自己帶了份大禮。
凌薄坐在閑臺的圍欄邊上,低著頭在鼓搗手機(jī),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這才抬頭看。
門祎自顧自的挪了椅子坐在邊上,抬手就拿了塊桌上的蛋糕吃。
“還沒吃飯?”
門祎的吃相還算優(yōu)雅,可是吞咽的速度就比較快了,看得出是真餓了。
沒敢把自己的情緒表達(dá)的太明顯,門祎冷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手里和嘴巴里的動作。
等著門祎吃飽喝足,凌薄也不彎彎繞,直接把手邊的檔案袋往門祎面前湊了湊。
門祎也不講究,手上的奶油隨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抬手拎起牛皮紙袋。
紅色封條線!
一秒,門祎物歸原主,起身離開,去了洗手間。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門祎順了順濕答答的粘在臉上的頭發(fā),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出去。
凌薄還在原來的位置上,還是在搗鼓手機(jī),文件袋也還是放在剛才門祎拍在的地方。
“你確定要讓我打開它?”
門祎站在閑臺下的臺階下,因?yàn)榱璞∽氖切〉牡首?,所以門祎還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兩人目光交匯,凌薄率先回避,卻沒回答。
默數(shù)三個數(shù)。
門祎三步并作兩步走,抽起桌上的牛皮紙袋,利索的拆開。
一目十行,很快,門祎抽出衣兜里的筆,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今天有點(diǎn)著急了,明天我把錢打過去。”
利落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不多會兒,凌薄回了神,收拾了散落一地的悲傷,拎著東西起身往外走。
“凌薄,如果你自認(rèn)為這些所謂的鐵證能讓門祎心甘情愿的離開,那你就想得太天真了?!?p> 沒有一絲停頓,凌薄恍若未聞,推門,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