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吃醋了
果然,晚上的主菜是紅燒肉。
邊上的人眼巴巴的看著,門祎很賞臉的先動筷子夾起一塊肉細細品嘗。
香甜軟糯,入口即化,濃郁的醬汁縈繞在唇齒間。
“不錯?!?p> 筷子剛夾起另一塊肉,很快就被打落了。
“干嘛?”
男人沒說話,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
懶得計較了,門祎就轉(zhuǎn)而去夾土豆絲,也是剛被夾起來就被打掉了。
“行嘞,您自己吃吧?!苯舆B三四次,門祎瞬間沒了興致,惺惺的收了筷子。
沒等門祎起身,凌薄飛快的把人往椅子里一按,往碗里又夾了一塊肉。
喲,看來是對自己的評價不怎么滿意呀。
“賣相極佳,色香味俱全,人間佳品。”門祎挑著眉,很認真的評價道。
兩人相對而坐,四目相對,一人真誠萬分,一人誠懇至極。
憋了一會,凌薄悠悠的問道,“那,跟康裕的相比,誰做的好吃?”
收了目光,門祎略微回味的吧唧著嘴,“你做的?!?p> “真的?”
本想打趣逗逗他,奈爾此時那個男人像個等著蓋小紅花的的孩子,眼睛里早就沒有平日里的精明,蓄滿了期待,就完全是一個等著被夸獎的小孩子。
看到門祎認可的點點頭,凌薄終于是笑了。
晚飯后,兩人難得想著下樓溜溜彎。
門祎走的很慢,走兩步要停上好一會,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反復(fù)充滿了魔力,一直勾著她去細細品賞。
門祎算是這里最老的一批住戶,那時候這里還是陳舊的小樓,那時候車水馬龍還與這里無關(guān),可就是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小手一揮,就認定這是塊寶地,哪也不愿意去了。
凌薄站的遠遠,此時的門祎正在給那只惡魔順毛。
雪白的毛發(fā)被打整的干凈順滑,束起尖尖的三角耳,溫順的趴在地上任由門祎撫摸著,不時的吐著舌頭往門祎懷里鉆。
臨走時還一直掙扎著撲向門祎,也不知道是戀戀不舍還是太過兇狠,凌薄依舊只是遠遠的看著,半步都不敢走近,在凌薄眼里就只剩下兇狠了。
兩人走走停停,溜達了兩個多小時才往回走。
一路上,門祎津津有味的講著廣場上的大媽們是多么的熱情,過往的狗狗們是多么的可愛,小區(qū)花壇里的花開得多么的艷麗......
她興致盎然,凌薄看得高興,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怎么了?”門祎講得高興,久久沒得到凌薄的回應(yīng),出聲問道。
很自然的收了思慮,揚起笑,自然的攔過門祎的腰,苦澀的的回道,“你說的那么高興,我真的很怕你會提議要養(yǎng)一只狗?!?p> “你很怕狗嗎?”
凌薄苦著臉。
門祎仰著頭憋笑,話里都是嘲笑,“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怕狗,毛絨絨的多可愛呀?!?p> 似是想起那只剛那只對著自己氣勢洶洶的只會撲過來的薩摩耶,驚慌的搖搖頭。
根本就一點都不可愛。
“門祎!”
一輛黑色的寶停在兩人邊上,后座的車窗被搖下來。
“喲,唐老板今天這么低調(diào)呢。”
“這不是聽你的話么,你不是不喜歡我太張揚嗎。”
下意識的,凌薄往門祎前面站了站,擋住唐浩的視線。
“喲,凌總也在呢。”
目光冷冷的掃過,自顧自的拉著門祎繼續(xù)往前走。
“明天一起吃飯呀,門祎!”
一點不給機會,凌薄伸手按住門祎想要的小腦袋不讓轉(zhuǎn)頭,等著寶馬開過又嚴嚴實實的擋著門祎。
幼稚!
等電梯的間隙,門祎掏出手機刷著。
上方悠悠的飄出兩個字,“不準!”
沒等門祎說話,手機就被搶走了。等著手機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時候,剛才的界面被關(guān)掉了,仔細想想,剛才的那條信息是唐浩的約飯信息,再次翻找,連唐浩的微信都沒有了。
幼稚!
“要你管!”
電梯剛好到,門祎抬腳上前,凌薄卻搶先進了電梯,關(guān)上了門。
什么情況!
盤腿坐在家門口,門祎刷幾分鐘手機,按一次門鈴。
沒辦法,出門的時候沒帶鑰匙。而現(xiàn)在家里的人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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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沒顧上吹頭發(fā),倚在陽臺的圍欄上吞云吐霧。
小半會兒,凌薄的腳邊就落滿了煙頭。
似是覺得自己足夠冷靜了,凌薄滅了手上的煙,拍了拍被風吹落的煙灰,也任由風吹散身上的煙草味。
煩躁。
下樓前,凌薄又仔細的洗了澡,實在聞不見身上的味道了才下樓。
開了門,空無一人!
樓上樓下找了一圈,連消防通道都走了一遍。
人呢!
電話關(guān)機!
“你怎么來了!”
唐浩窩在沙發(fā)里看恐怖片,正起勁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沒想到是凌薄。
“門祎呢?”
“又問我?你自己的人自己看不住,老是來問我?”頓了頓,“你倆剛不是回去了么,半道你就把人給弄丟啦!”
猛的推開唐浩,側(cè)身擠進去。
桌上就一個杯子。
沒等唐浩再問,凌薄急匆匆的出了門。
又在小區(qū)里兜里一圈,連社區(qū)超市都找了,還是沒找著人。
“凌???”
電梯門打開,面前站著的人可不就是門祎嘛。
“你去哪了?”凌薄拽著門祎的手腕,緊張的問道。
抓的有些疼了,門祎掙扎著,忽的湊近些,略帶些怒意,“你抽煙了?!?p> 很肯定。
一時語塞,凌薄松了手,尷尬的撓撓頭。
自己特意洗了澡,又在外面轉(zhuǎn)了那么久,沒想門祎還能聞出味來。
進了屋,凌薄特意到了溫水殷勤的遞給門祎,門祎接過水喝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一口。
凌薄剛坐上沙發(fā),門祎立馬把杯子一放,拽著凌薄的領(lǐng)子,湊近些,惡狠狠的瞪著他,“說,哪來的煙?”
“你去哪了?”
“我先問你的?!?p> “我在外面就問了。”
門祎賭氣的不愿意回答,松了凌薄的領(lǐng)子。不用說也知道,凌薄本來眼癮就大,哪能那么容易就戒掉,肯定是有私藏的沒被自己搜出來。
門祎剛起身,凌薄猛地撲過來。
兩人倒在沙發(fā)里。
沒掙扎,沒說話,就這樣僵持著。
門祎大半邊身子都懸在沙發(fā)外面,久了,開始發(fā)麻了,不適的挪了挪腿。
肩窩里忽的傳來,“我吃醋了。”